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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爱情(21)【CP完结】

作者: 凉容 阅读记录

“怎么不继续睡?”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心着凉。”

他摇头,声音有些懒懒的:“我想陪你洗澡。”

“我又不是小孩,还要你陪着洗澡。”我亲亲他的面颊,“不会把自己憋死在浴室里的。

“不是小孩才要一起洗澡么。”他贴着我的脖子撒娇,手指却不规矩地伸到我的身下,随着他的动作,我感到体内残余的白浊顺着腿根流下来,这才明白他是在给我清理,瞬间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你帮我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不赶紧去休息。”我垂着头不去看他,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洗好了陪你一起,好不好?”

“好。”他眨了眨眼睛,披着我的浴袍走了出门,我隔着玻璃挡板吩咐他吹干头发再睡,不多时隔壁就传来吹风机工作的声音

桑桑的乖巧让我十分高兴,心底还略带了几分小小的成就感,似乎身体也不那么疲惫了,倒是身下蠢蠢欲动的器官让我有几分尴尬,食髓知味,方才他只是略略碰我,我就有了感觉。

他简直像是一味剂量足以令人成瘾的药。

这样想着,我将水温调低了几度。

桑桑穿走了我的衣物,冲洗完后我不得不赤着身子走出浴室,一出门就对上躺在床上的安琪,他正穿着我的浴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没有系腰带,两片衣襟松垮地委顿在一旁,露出大片冰玉似的皮肉,上边粉痕点点,几乎都是我的杰作,这让我有些难以直视。

自他发情的那一天起,我们便几乎没怎么穿过衣物,身体相楔、四肢交缠不知多少回,可这并不能使我坦然与他赤身相对,相反的,在经历了这许多引颈交缠的日夜后,我越发地羞于看他的胴体;与先前不同,如今我一瞧到那白皙的胸膛,就能想到他珠汗靡丽的样子,一瞧到那紧实的腰肢,就忍不住回忆攀附其上的触感,我知道他情动时脚趾会蜷起、锁骨处易红、耳后的鳃叶会小幅度地飞快颤动,这一切都指引着我回想起那一幕幕叫人心潮涌动的画面,想象他胯下的器物苏醒后的尺寸、想象它给我带来的痛与快慰。

因而即便他只是安静地躺着,我也像中了毒一般,逡巡徘徊,不敢靠前。

桑桑显然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他强硬地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上床,像抱一个大型公仔一样抱着我,就在我以为脑中的画面要一一成真的时候,他却只是温柔地搂着我的腰,打开电热风,轻轻拨弄我的湿发。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好好吹头发。”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怪罪的意思,让我羞愧得抬不起头。

被湿热的风环绕着,我越来越困,桑桑力度适中的揉捏激起了我的倦意,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小声的哼哼,并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时我感到他拥抱着我,便下意识地回抱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我,像是在兑现他给我承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我简单地打理了自己一下,便决定去一趟奥德里奇收容所。

一个礼拜过去,早就超过了我和林路约好的复诊时间,更重要的是,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弟弟的宣判日就要到了,宣判的结果取决于我。

情况并非不乐观,依照前段时间精神波动值的下降趋势,今天我理论上应该能够接回我的弟弟,更何况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我相信在我弟弟回家以后,一切都会走上正轨,我们一家三口能永远安宁地生活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尽管如此,我仍然有些许不安,察觉到我的紧张后,桑桑要求陪同我一起前往收容所,我想了想便答应了,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只让他坐在收容所外面的长凳上等我。

奥德里奇收容所尤其安静。

我皱了皱眉,不敢妄言,毕竟我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常态的一种,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来来往往的白大褂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一些奇怪。

我没有太放在心上,平时他们中的有些人也时常会用不屑或轻蔑的眼神看我,在林路给我的症状下诊断前,这些表现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敲开了林路办公室的门,出乎意料,他竟然在抽烟。

“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发现吗?”他声音沉沉地问我。

“抱歉,我没听到。”我这才想起桑桑的发情期期间,终端不知被我们丢去了哪里,今早起床的时候早就没电了。

“你看起来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假期。”他勾了勾嘴角,指了指窗外,毫无笑意地调笑了句,“那个陪你过来美人看来有让你很满足。”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桑桑正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身形笔直地端坐在白色的长椅上,他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衫,银白的长发全部束到脑后,扎成一个辫子,只余几缕不够服帖的发丝随风而动,看起来十足的青春年少,像个在读中学的学生。

“你们感情真好。”林路把我的注意力转移了回来,“不说了,测试吧。”

我点了点头,一边把手放上光屏,一边问他:“你打电话给我想跟我说什么?”

林路没有答话,他今天少有的很沉默,甚至有些疲惫,眼角泛着青黑。

很快仪器上就跳出了一个数值,数据的大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低:79。

已然完全进入了正常健康状态的范畴,可能比一般人的平均水平都要好。

我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下,刚想开口,却被打断了。

“看来没法不告诉你。”林路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把手中的烟头丢到了一旁的烟灰缸里,“孟梁,你的安琪不在我们这里了。”

我嘴角的笑一下子僵住了:“你说什么?”

他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的安琪不在我们这里了。”

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回味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我盯着林路问他:“你最好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然呢?”林路耸了耸肩,“你准备再次对我挥拳相向然后被安保请出去吗?”

我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冲上头的血腥气让我抑制住自己动手的欲望,我一字一顿地质问他:“林先生,合约上规定的一个月时间还没到,我有权要求知道我的弟弟去了哪里。”

林点了点头,竖起两根手指:“我给你两个理由。”

我安静地等他开口,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有我自己知道,一股压抑的恶气正在我的脑海中徘徊,暴戾地四处碰撞,随时准备爆发而出。

“第一,你的安琪被提前送去红塔了——这有过先例,不少收容所都会在月底进行统一调查,把期限将近的安琪和超时限未被领养的安琪一起处理掉。”他看了我一眼,屈起一根手指,继续道,“第二,我们也不知道它去了哪儿。”

我沉默了片刻,其实我是在脑子里把他说出的每个字词排列组合,不这么做的话,我根本无法听进任何一句话,然而即便如此,也收效胜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相信第一个理由。”林路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不再带有惯常的那几分玩世不恭,“因为我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想到一路过来工作人员的怪异脸色,我的心猛地一沉,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们是收容所,合法创办的收容所,安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丢失?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

“冷静一点,孟梁。”

这句话让我绷断了最后一根弦。

我几乎吼出声来:“你叫我怎么冷静?我要去起诉你们,这是你们的失职,你们弄丢了我的弟弟,不去报警,不去找人,还在这里冠冕堂皇地让我冷静,想要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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