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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夫夫虐狗日常(144)+番外

作者: 笑笑妹 阅读记录

这是宴初阳真心话。

不管怎么样,宋淮启总归是比不上卫擎的,有时间能陪卫擎,他还是想呆家里跟卫擎在一起。

男人紧绷着的脸总算是舒展了点儿,哼笑了下说:“要一直都这么乖,蛋糕天天都可以买给你吃。”

宴初阳眸子蓦然一亮:“真的?可以天天吃吗?”

卫擎脸色变了变,自觉一时心软下了不可能的承诺,沉思了会儿又不得不刻意冷下脸道:“蛋糕这种多油多糖的东西,怎么能随着自己性子吃?当自己还是小孩儿呢,天天吃,吃胖了就不要你了。”

宴初阳脸色猛地一变,眉毛皱了下,慌忙把嘴里的勺子拿出来,丢桌子上说:“不吃了。”

看男孩那个慌张的动作,卫擎心口紧了紧,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种“不要你”的玩笑,不应该开,所以摇着头低骂了一声:“白痴,跟你说着玩呢,胖了也要你。”

宴初阳连连摇头,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半块蛋糕,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道:“不吃了不吃了,往后这种脂肪含量太高的东西,我都不要吃了。”

说着,男孩迈步进厨房,把手里的蛋糕,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卫擎心里跟打碎了五味瓶似的,说不什么滋味。

他是了解宴初阳的,这个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不管什么时候,他不会委屈自己的嘴。

可现在,只是因为一句:“胖了我就不要你了”的玩笑话,他就那么毫不犹豫地把他自己最喜欢的半块草莓蛋糕给扔了。

可见,他内心有多么害怕再次被抛弃。

卫擎叹口气,没来由地又开始憎恶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方静淑。

如果没有她,宴初阳不会活得这么小心翼翼,唯唯诺诺。

今天在医院他就想把那个女人虚伪的面具撕下来,可宴初阳在场,不管怎样,那女人是他妈,他不想让他为难,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可沉默不代表他对那个女人没意见。

相反,他意见大了。

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

他以为他那个二百五的爹已经够奇葩了,可没想到还会这有这么无耻到无下限的人。

卫东升虽从没管过他,可起码也没把对生活的无奈归罪于他身上,也从没试图在他身上捞什么回报,可方静淑不一样。

她一边伤害着宴初阳,还一边假惺惺地对他笑,用母亲那个身份,理所应当地寻求他的帮助。

第二百零二章:骨鲠在喉

今天赶到医院,看到他们那一家三口在病房里有说有笑的时候,卫擎就想拉着宴初阳走了。

很明显,那女人摆了宴初阳一道,她骗了他。电话里哭哭唧唧说天要塌了,可只不过是把宴初阳骗过去,要到更多的钱而已。

他相信宴初阳也看出来了,可那个笨蛋,还是傻乎乎地把钱拿出来给了她。

十万块钱不多,在他这儿简直狗屁不是。可给了那个伤害宴初阳的人,卫擎还是觉得骨鲠在喉。

但他又不敢直接阻止宴初阳给钱。

他了解他娶得这个人,性子软的一塌糊涂,对人掏心掏肺,从不会想自己在这些人身上受过多大伤。

他不懂得保护自己,更不懂报复或者埋怨。

他只记得自己从别人身上得到过什么。就像他说的,那是他妈吗,他必须得帮她,无理由地帮她。

他不懂回击,卫擎却懂。

宴初阳受过的那些伤,遭到的那些不平等的对待,那十几年缺失的爱,这些理应都该算在方静淑头上。

那个女人抛弃了他,宴初阳能隐忍不发,他却不能。

总有一天,他是要替宴初阳找个说法的。

“我不吃了。”宴初阳拍了拍手走到卫擎身边,抬手抱住男人腰道,“我把蛋糕扔了,往后也不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了。”

卫擎心疼地嗯了一声,低头啄了啄男孩的唇瓣:“乖。”

宴初阳轻咳一声,有点别扭地嗫喏道:“你……你不会不要我吧?”

“白痴。”卫擎叹口气把人抱进怀里,“跟你说过了,我什么时候都会在你身边的。”

宴初阳点点头,默了会儿又极小声地说:“我奶奶也说过这种话,我爸也说过这种话,方静淑也说过这种话,可到最后,她们都走了。”

卫擎低头亲了亲男孩白嫩的耳朵,声音微哑:“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陪你生命中一段路程的人,我是你老公,我们俩是要一块走一辈子的。”

宴初阳轻叹口气,不是很确定地轻声道:“是吗?”

卫擎心口皱缩在一起,不得不说,宴初阳的患得患失,让他对方静淑的厌恶又加了一层。

没有那个女人,宴初阳不会活的那么没有安全感。

他小心呵护的人,在那个人面前,只是个必须要甩掉的包袱拖累,卫擎心里堵着口气,无处发泄,也无法忍受。

本来是可以放过那个女人的,只要她不再作妖,不再打扰宴初阳的生活,可没想到,知道宴初阳有了点钱后,她竟然又巴巴地凑上来了,还好死不死地用那种伪善的面目又一次伤害他。

卫擎是能感觉出来的,宴初阳从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心理状态,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他以前不会那么敏感,至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就着急地把他最喜欢吃的东西扔掉,可见,方静淑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卫擎觉得愤懑难平,他花了那么长时间,费了那么些心思,好容易把唯唯诺诺的小白兔养的稍微有了点牙口,有了点自信,可被方静淑那女人一搅和,又变成了胆小谨慎,时不时冒出点恐慌的小弱兔子。

卫擎眸子微暗,低头看着男孩闪烁不定的眼神,心里冒上阴骛。

不管怎样,他是一定要让宴初阳跟那个女人划分地一干二净,老死不相往来的。

宴初阳是他的人,有他保护,还用不着那个伪善的妈妈给予的一点微小的关注!

日子平淡又安稳地过着。

知道宋淮启去日本出差,卫擎对于那个“秘密”的不安,减弱了点儿。

只要宋淮启不出现在宴初阳面前,不把那个捐赠人的真相说出来,那一切就可以平静地进行下去。

只要宴初阳还喜欢他,那就好。

卫擎很平静,宴初阳却不平静。

自从方静淑从他这儿拿走十万块钱,尝到点儿甜头后,愈发不满足起来。

人总是这样的,要么一开始就别给,要么就一直无条件地给下去。

很显然,方静淑把宴初阳给她钱,当作了最理所应当的事。

宴初阳是她儿子,虽然她没养过他,但十月怀胎是真的吧,她把他生下来,给了他生命。

在方静淑眼里,生育这种恩情大于天,就是让宴初阳一辈子养着她,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下课铃响,男孩匆匆忙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教室。

“喂?”宴初阳压低声音,走到教室外面走廊角落处,“我在上课呢,打电话做什么?”

“儿子啊。”方静淑亲亲热热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忙不忙啊?知道吗,你弟弟明天就要出院了,我想让你来医院一趟,开车来接一下他。”

宴初阳皱眉:“医院外面招手就能拦个出租,为什么还要亲自开车接,我没时间,再说,我也没车。”

“怎么会没车呢?”方静淑拔高声音,“你不是跟那个叫卫擎的很熟吗?他那么有钱,会没车?你借他的。”

宴初阳一阵羞恼:“我就是跟他再熟那也是人家的车,人家又不欠我,凭什么随随便便把车借给我!”

方静淑噎了一下,有点困惑道:“我那天看那个人挺护着你的,一直把你拽到他后面,还以为你们俩很熟。”

男孩脸上浮起不耐:“就是很熟我也不该这么理所应当地去开别人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