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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妖仙/萱歌如梦(57)

金战神正处于上风,正当金战神准备再来一次横扫时,然他面前却是掠过一道蓝色剑光,金战神反应甚快,立时举剑挡住凛利剑气,蓝光闪烁,气流击撞,云层破碎,金色铠甲被剑气震破,露出金战神的红色底衣,金战神立时呕出一口血。

我顺着剑光瞧去,剑光却是从厚厚的云层之中击出,一阵破风吹过,云散,身着银甲的领将现身于空中,容貌秀俊,手执镇魔剑,镇魔剑露于空中,蓝色剑光在空中荡漾开去,却是——重景。

重景啊重景,却是不想,你竟与未来一同叛乱天庭,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委实让人惋惜。然重景身旁,便是他那道貌岸然的哥哥,未来,亦是凡人柳池,他嘴角噙着丝笑,手持画卷,立于空中,俯视战场。

这未来,委实有些不要脸皮子,他告诉我,取回浮梦画卷,只是为了报浮梦一个人情,自己的欲念,只是推翻老海君,如今却是带着重景及不知在哪召集的群妖,闯入南天门,有史以来,怕是第一次有这么大批妖闯入南天门罢?天庭的守卫也忒不严,竟轻易让妖兵攻入南天门,师傅呢?师傅又去了何处天界发生如此巨变,师傅应出山住持大局,何故让这群不知轻浅的妖兵这般轻易进了南天门?

金战神受了重创,踉跄朝后退了几步,晌久,奋力抹去嘴角的血,吃力举起宝剑,直指重景,怒道:“重景小儿!休得猖狂!快快就范,莫要一错再错!”

重景却是不为所动,毫无表情,轻轻抬手,优雅的在掌中汇聚起一道蓝光,手掌轻轻朝前一推,蓝色光芒便带起四周气流,瞬时变大,气息变强,如掀起巨涛一般,一浪一浪朝金战神袭击而去。我纵身飞出云层,召唤出萱凝剑,萱凝剑立时在空中拉出一道嘶鸣,一道巨大虹彩从萱凝剑剑身之内散发而出,然,虹彩与蓝芒在空中相撞,撞出巨火,立时粉碎,这样强劲相撞,立时在妖群之中掀起一阵沸浪,巨火直直砸入妖群之中。

金战神愕然抬头看我,露出欣慰一笑,轻咳一声:“萱……萱梦……上仙。”

重景与未来同时抬头看我,重景眼中划过一丝愕然,随之沉静,然未来却是轻然一笑,冷笑道:

“萱梦,你如今是来捣局的么?”

我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弯弧,萱凝剑随之回到我手中,我道:“你且快快收手,莫要走上不归路,你若现在收手,我替你向天帝求情,饶你一命。重景,难道你也要随他走这条不归路么?重景?”

重景脸上没有表情,只淡淡道:“萱梦,你在婚礼之上给尽我难堪,让我如何面对天界众仙?我重景,对天取誓,毁天灭地,誓死不能罢休。”

我呆了呆,委实想不通,重景竟说出这样的话,眼前的重景是这样陌生,他已不是从前那个轻声唤我小梦的重景,亦不是爱我如痴的重景。他对我的一切感情,不过是一场虚荣的欺骗,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他那哥哥的命令罢了。

我冷笑了声:“重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在婚礼之上给你难堪?你可又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伤害我了一次,将我烧成灰烬,我可曾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欲将我这一生交于你,我欲与你厮守,然,你却是一直欺骗我,利用我的情感!难道,你还指望我闭着眼睛嫁给你么?”

重景眼神黯然,半晌没有说话,却是未来开口,打破沉静:“重景,不要与她废话,她竟挡事,杀了她。”

重景紧咬嘴唇,看了未来一眼,手上有些发抖,脸上苍白若雪。眼看重景有些动容,我便又道:“重景,收手吧,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叛乱天界是大罪,你若在这般下去,定会被天火焚烧,永世不能超生,重景,我可以向天帝求情,重景,收手罢。”

重景猛然抬头,猛的举起镇魔剑,眼睛火红:“不!我不会收手,如今就算回头,亦逃脱不了受天雷之刑!横竖是死,何不拼上一把!”重景转身飞入战场,如嗜血的魔头一般,挥剑乱砍,纠缠在群妖与天兵之间,金战神与众天兵围搅而上。

我微微伸了伸手,欲拦住重景,却是心有力而余不足。未来手上一抖,浮梦画卷在空中展开,发出夺夺光芒,萱凝剑亦感觉到神力变化,“铮”的一声,从我手中飞出,与浮梦画卷相互纠缠,制住浮梦随之而散发的嗜仙神力。萱凝剑与浮梦画卷相互抑制神力,我心上一暖,萱凝剑总算是有了护住情结,委实是可歌可泣噢。

未来立于云头,轻蔑一笑,这一笑,委实让我有些冷。却见未来左手拖起一道红光,渐渐幻为骷髅之形,未来手一偏,红光便偏入浮梦画卷之中,浮梦画卷似受了外力支援,猛然震动,散出血色光晕,铺天盖地般朝四周晕散而去,这阵光晕亦将萱凝剑震回我手;然,未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琴,他伸出纤指,在空中拨动琴弦,浮梦画卷收回光芒,幻成翩然女子,浮梦从袖中取出一支短笛,短笛之中化出一道道红光,然琴音伴随红光在空中翻飞如浪,音符伴随着血色残光在空气中飞舞、弥漫,音符与红光所到之处,皆化做无形利刃穿破一具具温热的体魄。

利刃刺透身体所发出的闷沉响声,一阵一阵透入我耳中,然我看着眼前一拨一拨倒下的妖兵与天将,委实有些难以至信,未来……委实是疯了,疯了!竟连自己手下也不放过,一一诛杀。然,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会弹血煞之曲!

音符与红光在空中跳动,修为高些的天将皆唤出结界,利用结界之力护住自己,然修为低点儿的天将,已然成为冷尸。然,天地万物皆有弱点,我亦不例外,我的弱处,便是听不得血煞之曲,这亦是从小到大,云阙仙山都未曾有过琴弦之音的原由。这血煞之咒是我的克星,每当我听到这种琴音,我便心里慌恐,浑身无力。

我一个踉跄跌在云头,萱凝剑亦是铛的一声落入地面,我的额头倾出豆大汗珠,耳目晕眩的紧。

琴声嘎然而止,我只觉一冰冷物什抵住我的后脖,身后传来冰冷无温的柔声:“芷雪?怎么?没有想到?今日你又会落入我的手中罢?这血煞咒已植入你的魂中,无论你再多经几个轮回,依是摆脱不了血煞之威,当年,让你从我的幻境之中逃脱,今日,我定要取你元丹!”

我只觉后背冷汗直冒,晕晕沉沉的听见金战神唤了我声,心想,这回可玩完了,定被这死心眼外加毒心肠的浮梦给吸了元丹;浮梦手中力度重了一分,短笛便插入我的体内,委实让我痛的可以,若浮梦的短笛再往里入三分,我的元丹必定会被逼迫而出,一想我那带着湿热血液的元丹即将破出我的身体,在空中打着旋飞来飞去,旋的血液四飞,甚为不雅,我便干脆闭了眼睛,免得见了自己体内的东西在空中飞来飞去,让自己慎的慌。

我头顶忽然卷过一阵狂风,我明显感觉身后的浮梦被一阵强力给拽开,浮梦的短笛亦被拔出我的身体,我疼的闷哼一声,我软绵绵的身体亦被人接住,我心上一喜,想是被人救了,但谁又这般不温柔,救人也救的这般没水准?

我睁开眼睛,看着傲然立于我眼前的红发男子,我蒙了。忽然间,想起一万年前,我不听师傅劝告,踏入后山桃林,不慎坠入去住魔界的法阵,继而被魔界之主,苍渊关了起来,被寒冰烈火折磨个半死;再后来,天界与魔界大战,苍渊趁着师傅眼睛不便,伤了师傅,我为了给师傅报仇,便再次闯入魔界,手持萱凝剑,重创魔界命脉,重天鼎;我还记得,当时苍渊痴愣愣的看着我手中的剑,我当时也纳闷,按理说他应该一掌劈了我,却是不知为何,盯着我手中的剑,发了半晌愣,随后才施展魔力补救重天鼎。现在我是知道了,他是看上了我手中剑,因为,我手中的这把萱凝剑,是当年他亲自从宇外寻回的,只是,他与这剑没什么缘分,最后便宜了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