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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逆袭记/睡,要趁早(54)+番外

阮青又扒开小洛儿的衣襟,胸口分明是被人狠狠的踢过;

李副官自然也看到了小洛儿尸体上的痕迹,立刻下令让身后的士兵处理小洛儿后事,并且安慰阮青:“太太,节哀。”

阮青冷笑了声,看着小洛儿的尸体被人抬走,心上空了一大块;

阮青一抬眼,平日的隐忍退去,猛然抬手掐住李副官的脖子,从李副官腰间夺下了手枪;

阮青一用力,将李副官踹进了水池,自己拿着枪朝书房走去;

阮青一脚将门儿踹开,叶嵘正坐在椅子上教儿子写字,顾雅则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叶嵘抬眸看了眼阮青,放下手中的毛笔:“怎么不敲门儿?在叶家待了这么多年,还这般不懂规矩?没看见我在教麟儿写字么?”

阮青一阵冷笑,举起枪,对准顾雅;

顾雅吓的往叶嵘怀里躲;

叶嵘脸都黑了,桌子一拍:“阮青你是不是疯了!把枪放下!”

阮青笑了一阵,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是,我是疯了!”

阮青死盯着顾雅,枪孔瞄准顾雅的脑门儿;

正准备开枪,腰上猛受了股力,身子向前一斜,子弹打在了门框上;

李副官湿着身子将阮青撞开,阮青身手不赖,一个反手捏住李副官的手腕,轻轻一扭,李副官手骨错位;

阮青心里疼的利害,看着顾雅像猫儿一样躲在叶嵘的怀里,心里更是不舒服,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翻手化成利刃飞了出去,碎片朝叶麟飞去,若不是叶嵘手快拉了一把儿子,那块碎片便已割断了儿子的喉咙;

叶嵘没想到阮青会下手这么狠,此时的阮青就像是条疯狗;叶嵘从那抽屉里取出枪,一枪打在了阮青的左肩上;

叶嵘从来没觉得手中的枪如此的重,开完枪整条手臂都在发抖。

阮青坐在地上,愣然的看着叶嵘,什么也没说,只是笑。

叶嵘这才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偏过头问李副官:“怎么回事儿?”

李副官半晌才开口:“小姐……被二姨太推下水……溺死了。”

第三章

不几日,叶嵘收到消息,袁军向洋人购买了一大批军火,炮火对准了风城;

叶嵘收了消息,第二日便带着兵去了风城;

顾雅被关在西院,阮青便被禁在西院养伤;

月上中天,阮青心里一闷,咳出了口血;院子里的风吹的飒飒作响,窗户轻微一动,一个人影儿跳了进来;

是袁晨枫;

几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英姿俊眉。

袁晨枫和叶嵘都是一样的脾性,心思细密,机智聪睿;阮青有些纳闷儿,袁晨枫不是应该在风城么?怎么会在这里?

阮青费力的坐直身子,袁晨枫走过来轻摁住她的右肩,皱眉看着她;几年不见,阮青倒是瘦了不少。

阮青抬眸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袁晨枫紧皱的眉头,声音低沉:“狗.日的叶嵘,怎么这样对你?你跟我走。”

阮青摇了摇头:“我这模样,又走的了多远?”

袁晨枫看着她:“你还是放不下那个杂种?他对你这么无情,你还顾及他做什么?”

阮青摇头:“我留下来,是为了让那女人不得好死!”

袁晨枫握着她的手:“阮青,可惜你这辈子的心不在我身上;如果有下辈子,老子一定缠着你,死都要娶你!”

阮青抽出手:“有来生再说吧……”

袁晨枫走的时候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坚定的说:“叶嵘欠你的,我会让他还回来!”

女人一旦狠起来,再好的脾性也做出疯狂的事儿;

阮青约了顾雅在亭子里喝茶,顾雅没好气的看了眼阮青:“姐姐难得这么闲情?我还以为姐姐是要死了呢。”

阮青摸出枪,用手巾擦了又擦,轻声问她:“想尝一尝它的滋味儿么?”

顾雅看着阮青,有些心虚:“你……你别乱来!我要死了,叶帅一定不会放过你!”

阮青嘴角向上一扯,砰的一枪,打在顾雅的左肩;顾雅吓坏了,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疼痛让她扯着嗓门儿一顿乱骂。

阮青扣动扳机,砰的又是一枪,打在了顾雅的腹部;

女人的尖叫声引来了下人们的注意,府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阮青。

顾雅的浑身上下挨了不下十个枪子儿,最后被阮青扔进了池子里,血水顿时蔓延开去。

半月后,风城失守,叶嵘失踪;

阮青本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看着叶清宴死在战场上,可她终究还是放不下;拖着枪伤连夜出了郯城,到达风城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她翻身下马,立在城头的李副官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依旧是红衣似火,眸子冷毅凛然;

她扯过李副官的衣领,问:“叶嵘呢!”

李副官支支吾吾:“昨夜袁军送来夫人您的贴身衣物,说是夫人您在他们手上,要求大帅单独出城,我带着人在后面为掩护大帅,哪知道在阎王沟遭了暗算,少帅他……他下了阎王沟,我派人在下面找了两天两夜,都没有找到大帅的踪迹;”

阮青一听急了,大吼道:“他下阎王沟做什么!那是袁晨枫的诡计,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么?我在家里好好的,怎么会被袁晨枫捉了去?你们脑袋被开水烫了么?”

阮青让李副官带着她到了阎王沟,阎王沟是条不足两米宽的峡口,峡口深的看不见底;

阮青让李副官放了绳子,自己带着干粮和水下了峡谷;

峡谷下乱石峥嵘,她顺着溪水,摸着岩壁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块儿石头上找到了叶嵘。叶嵘手里还紧握着她的衣裳,那件儿红色的旗袍;

她想,一定是袁晨枫半月前来见她的时候,偷拿走了她的衣物;

叶嵘掉下来的时候,摔折了腿;

阮青像几年前一样,背着叶嵘在窄小的谷底走,谷底下空气稀薄,她手上的火很快便灭了;

她背着叶嵘,不停的摸索着绳子,可怎么也摸不到;

当她想放弃的时候,头顶传来鼎沸的人声;

有人叫她的名字,阮青阮青;

有李副官的声音,还有……袁晨枫的声音;

头顶上的火光稀薄,她借着微亮的火光摸到了绳子,她背着叶嵘便往上爬;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自己背上的叶嵘被李副官拽走了,她才如释重负的松开绳子;

她的身体不断下坠,实在轻松的很;

她不想再费力去拽绳子,真的很累;

下坠的感觉没有多久,便有人拽住了她的手;

一抬眼,是袁晨枫;

袁晨枫看着她:“阮青!你不觉得你这样死了就太可惜了么?”

阮青半晌说不出话,肩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她……撑不了多久了;这半个月,她的伤口一再反复,好容易有了好转,却来了这一出;费力的爬下峡谷,再用尽全力背着叶嵘爬上了绳子;她肩上的伤口一再撕裂,血液不住的往外流,她咬着牙,终于等到了李副官;

袁晨枫拽着她的胳膊,一点儿一点将她往上拉;

袁晨枫听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

阮青一直昏迷不醒,到了月底的时候,终究是抗不住,去了;

回眸这一生,阮青觉得最大的遗憾,便是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是听到叶嵘说爱她;

到死,她也没能听到;

她死后,回头看见了许多事情;

为叶嵘挨枪子儿那次,叶嵘不眠不休,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儿;叶嵘摸着她的脑袋,说:“如果你不是袁晨枫的人,多好?你这样的女人,真叫人不敢爱。”

原来,那夜袁晨枫闯入新房来看她,叶嵘和李副官就立在门外;

李副官:“少帅?要不要带兵进去?”

叶嵘摇头:“不了,你没听见他们是在叙旧么?她伤势刚好,若此时杀了她的老情人,一气之下自杀了,我岂不是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