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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重生女将/侯门将女重生记(24)

薛辰逸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与前几日将她从马上拽下的狠戾将军判若两人;薛辰逸的声音也是清清淡淡地,柔和的让人有些不习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她咳了一声,声音轻柔:“我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师傅闯荡江湖,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显赫身份;倒是薛将军您,为何一直追问我是谁?我一没杀人,二没抢劫,将军又是为何要拿我当犯人,满城追捕?我本想借着新兵队伍出城,哪知将军拿人命当草芥,让新兵做饵去诱狼出谷;如不是我身上有些防身的功夫,怕已经丧了命”

薛辰逸沉声:“在灵音寺时,你跑什么?”

“不跑难道做你小妾么?”萧晴冷哼一声。

果真是嫌弃做妾么?看来莫副将说的对,这女人当真是不甘做妾,所以才跑的。

这样说来,倒是他理亏了,人家姑娘非但没做违法乱纪之事,且帮他杀了狼王,为他们剿匪清除了障碍;这样的胆魄及身手极为难得,他将目光定在对方白皙的脸蛋儿上,见她满脸委屈,一憋嘴甚惹人怜;他心绪一乱,刻意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隔了一会儿,他才说:“这几日你就在我帐中好好养伤。”

萧晴觑了眼面前铁骨铮铮的男人,却见一抹红晕在男人脸上停留了片刻;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一瞧,却见男人那双眼睛闪烁飘忽。

脸红?

她想起在灵音寺,跟前这男人想纳她做妾;她一双眼珠子咕噜一转,难道真是看上了她?男人当真是食色动物,若她貌如东施,怕是眼前这位大将军瞧也不会瞧她一眼。

隔了好半晌,薛辰逸又说:“这些日委屈你了,你既无父无母,便跟了我;如你不愿做妾,便做将军府的女主人;”

萧晴:“……”

☆、第20章 蹴鞠

对于薛大将军的印象,在萧晴脑中有两个,一是自以为是、孤傲自赏,二是脑子有病;说娶,她就得嫁?这要是换了其它胆儿小的姑娘,还不得吓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这样的男人,是万万不能温柔,索性她将手中的剑往檀木书案上一劈,一声脆响,书案断裂成两半;她的虎口被震的阵阵发麻,眼神凌厉一横:“薛将军,我若是不嫁呢?”

太粗暴了;

横上了?这才是她本来的脾性罢?薛辰逸铁骨铮铮,偏就是喜欢眼前这个刚柔并济的女人;有样貌、有身手,他不否认起初是图了她的美色;眼前这个女人是块打磨过的宝玉,外里莹润如酥,内里藏力无穷;单单是凭她单挑狼群,便不比他军中任何一位男子差。

年迈的母亲曾教育他,娶妻要娶贤,这也是为何他不娶名门小姐的缘故;那些个名门小姐,表面儿上是知书达理,实则娇生惯养,他可不愿娶个娇娘娘回家,没甚意思;面前的女子他倒是满意,可人姑娘却不愿意嫁。先前做妾许是嫌弃,可这将军夫人她都不愿,这却是为何?

真是恼人。

多少女子挤破了头想进将军府,他难得主动说要娶个夫人,对方却不愿意,将军的脸皮儿好生薄啊!

“这又是为何?晴姑娘是看不起本将军?”薛辰逸叱咤战场这般多年,连那重权在握的林皇后亦给他几分薄面,这姑娘倒是好,就这么给他回绝了!真是气煞他也!

见他一脸冷色,萧晴轻咳一声,说道:“将军为一国之将,阿晴出生卑微不敢高攀;再者,我与将军不过寥寥几面罢了,您方才知晓我的姓名,却说要娶我做夫人,这说出去定会被人笑话;古有牛郎织女情投意合,我与将军连友人之情都不曾有,又怎能结为夫妻?”

薛逸尘糙汉子一个,言简意赅:“我欣赏你。”

若是萧晴嘴里包着一口水,定会毫不客气的喷他脸上:“欣赏?因欣赏我,便要娶我?不知阿晴身上,哪一点是将军欣赏的?”

薛辰逸眉目一弯,打量着她,满眼皆是她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清澈如深潭般的勾人目;尤是她撇嘴时,嘴角生出的两靥,十分惹人怜喜;那日偶遇她在井旁梳洗,恍若天外仙子,又如娇花照水;在寺庙和她动手时,她行动矫捷的如只灵妙雀儿,力气虽不大,却招招以巧劲儿发力,精致短剑在她手中流转迂回,却是英姿飒飒;

往白里说,他就是欣赏她貌美如娇花;

大丈夫这点儿他还是敢承认的,薛大将军憋足了一口气,健康的肤色上有撇淡红,几乎是吼了出来:“欣赏你长得俊!”说完却是心跳加速,有些发闷,恨不能起身大步走出军帐,找几瓮酒来喝!

“……”无话可说,若是喜欢她身上某处优点她可以改,可这男人赤.裸.裸地说“欣赏”她的容貌,她难不成用刀刮了自己脸?

她觑了薛辰逸一眼,这男人八尺有余,不像一般大将那般壮硕魁梧,却也不瘦弱,劲瘦精炼;他常年战于沙场,肤色虽偏褐,却细腻紧致,加上五官深邃,端的是英俊逼人;长得英俊,又是镇军大将军,样样皆是夫婿的不二人选,可惜,他是陈赢的将。

看似相貌堂堂,心里指不定是怎样的阴狠;这世上,除了陈泽和父亲、师傅,她是谁都不愿相信;就连结拜兄弟林铭聪、黎子盛,她也不敢百分百的信任;

挫败,薛辰逸竟在一个女人处吃了口败仗,心中落寞;他坐在营地后的操练场上,十分郁闷地喝着酒;手里的兵书是一点儿也看不进去,索性一扔,噌一声抽了剑,当下练起剑来。剑刃划过沙地,一阵剑气激起阵阵黄沙翻滚、乱石腾空,纵身间几起几落,沙地之上刻下了一个晴字。

心烦意乱,瞧着那个“晴”子,他当真觉得自己魔怔了;人家姑娘说得有理,两人见了不过寥寥数次,便结为夫妻,当真是不妥了;可这会儿,为何满脑子都是她?

魔怔了。

莫副将带着手下的小兵在另一边蹴鞠,一偏头见将军在练剑,剑法却不似平日的稳;这几日将军不正常,连底下的人都觉察出了;都说将军对杀狼女英雄生了情愫,思之念之,想娶其为妻;下边的人纷纷道,那女英雄单挑狼群、斩杀白眼狼王,是个厉害角色,且听军医说,生得也是一副美人模样,配将军,倒是配得上。

自古是美女配英雄,到了大将军这里,倒是变成英雄配“英雄”了?当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见大将军心里淤塞,莫副将走过来给他递了个酒囊:“将军,你这又是怎么了?”

薛辰逸回头看了眼莫副将,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沉叹了口气:“她不愿嫁,说是要两情相悦。”

莫副将看了眼沙地上用剑刻出的“晴”字,隐忍不笑,他道:“将军征战沙场数载,胜仗无数,还怕一个丫头不成?将军若真是喜欢,强娶了便是,将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别扭不!两情相悦?等有了夫妻之实,还谈什么两情相悦?女人天生来便是伺候男人的,哪儿有她们选择的余地?”

军令有一条,不得强抢民女,薛辰逸看了眼莫副将:“军令是我自个儿定的,自己还先违反了不成?”

莫副将摆了摆手,打了个哈哈:“将军这不是强抢,是娶夫人;多少人巴不得做将军夫人,常人求也求不到的福分,给了她,叫什么强抢?这叫强允。”

这话听着耳熟,薛辰逸侧目看了副将一眼,颇有所思。

想着好歹薛辰逸也是救了她,萧晴出了军帐,远远看见他在训练场上;东齐大军的营点当真是大,一眼望去,满满的帐篷,望不见尾;军中的士兵更是训练有素,个个精神抖擞。她去时,却听见莫副将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让她气愤之极。

“谁说女人生来便是伺候男人的?女人也有生存的权利,你们男人能上战场打仗,难道女人就不行么?我朝十几年前出的那位女将军,叱咤沙场,哪一个敢说她的不是?莫副将这样瞧不起女人,可是忘了,前些日子让一个女人去狼谷做饵?”心想真是够了,这些人脑中装得是浆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