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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夺位/重生女将/侯门将女重生记(20)

莫副将倒是疑惑:“姑娘?这和尚庙里,除了侍女,哪儿来的什么姑娘?”

薛辰逸懒懒瞥了他一眼:“昨日那位送药的小兄弟。”

莫副将一拍大腿,哎呦一声:“是个姑娘啊?我还纳闷儿,哪儿有男人生得那般白净的;将军莫不是……”

薛辰逸冷刮了他一眼:“做事。”

莫副将被将军的眼神刮得打了个寒颤,赶紧握剑抱拳,说了声是,退下了。

萧晴关上房门,正准备静心打坐,却有人来敲了门;她叹了口气,真是片刻都不让人清净;她抬手开了门,一群丫头手捧食盒鱼贯而入,后又有侍女捧着衣服走了进来;

丫头们进进出出,将浴桶搬进了她的房间,继而又拎了一桶桶的热水进来,将浴桶添了个满。

她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丫头们将大红油漆盒一一摆放在了食案上,有序打开,立时甜腻飘香,惹得人唾液直流;

食盒里的松瓤鹅油卷香甜酥脆,卷形蓬松;枣泥糯米糕热气腾腾,糯米皮儿被蒸的晶透发亮;再是几盘当季的水果,已被去了皮等人去吃。

看着那些精致的食盒,萧晴当真以为自己是要上断头台了;

为首的丫头对着她敛衽作揖,低声道:“奴婢们来伺候姑娘梳洗,更换新衣。”

“……”

萧晴一头的雾水,薛大将军就是这样招待“阶下囚”的?

为首的丫头见她发愣,将她拽去了屏风后;

屏风后热气氤氲,那丫头伸手就要脱她的衣服,她觉着莫名其妙,抬手将那丫头推开,眼神一凌:“怎么回事儿?”

那丫头脾气倒是好,低头道:“奴婢们只是按照将军吩咐做事儿,其余一概不知。”

萧晴心里一沉,思付:这将军多半有病。

她攥紧了自己衣服,绕出屏风,丢了一群丫头要往屋外走。屋子外头站着的,便是莫副将一干人;莫副将对她拱了拱手:“姑娘。”

她蹙了眉,心里慌乱,这些人是想做什么突然之间对她礼遇,莫不是知道她是萧平之女?如今萧平在陈泽手下也算是一员大将,一手好箭术也是赫赫有名的;萧平又是叛军之首陈泽的义父,名望早已远播千里。

她心里定了一会儿,想想又觉着不可能。这会儿她可真是乱了分寸,这群人做事儿不按常理出棋,愣是没个阵法,她怎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

莫副将见她满脸的疑惑,对她道:“将军倾心姑娘,想纳姑娘为妾;等回了将军府,将军便去姑娘家提亲;”

萧晴:“……”果真有病。

且不说薛辰逸要纳妾的对象是个来路不明的姑娘,但还没经过人姑娘同意呢,便单方面做了主?果真是个武将性子,武断自负。

萧晴刮了莫副将一眼:“有病,不嫁。”

这会儿不仅是莫副将,连着一屋子的丫头,和周遭的士兵们皆异常惊讶;

莫副将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嫁?这有多少姑娘排着队想进将军府,你却不嫁?”

别说是个妾,便是正妻她也不嫁;她统不过才看薛辰逸几眼,便潦草嫁了?她有病还是薛大将军有病?

若她真是个农家女,倒也乐意给薛辰逸做个妾,可她偏偏不是。

薛辰逸带着士兵又在寺庙周遭巡逻了一圈儿,加上近日未曾好生歇息,回来时已是精疲力竭;可听了莫副将的口述后,他整个人都精神了,气得。

“有病?不嫁?”薛辰逸将萧晴那句话细细嚼了一遍,砰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他好容易看一个姑娘顺了眼,那姑娘却说不嫁?

不嫁也得嫁!

薛辰逸的倔劲儿上来了,他还就不信了,他堂堂镇军大将军,纳个妾还黄了不成?

“由不得她,绑也给我绑进将军府!”

坐在薛辰逸这个高位的,抢了人家的闺女儿,谁敢说个不字儿?只是……莫副将也是个老实人,低低说了声:“将军您不是经常说,一不准抢百姓钱粮,二不准强抢民女么?”

薛辰逸一拍桌子,蔑了他一眼:“这叫强抢民女么?我是纳她做妾!”

莫副将心中碎碎念:那不还是强么……

☆、第17章 风波

陈泽起事后,将国都暂定在子陵,自封为陵王;师傅刘汛芳担任军师,义父萧平为大将军,结拜兄弟林铭聪、黎子盛分别为骠骑将军、车骑将军。

西边子陵,骠骑将军府张灯结彩,喜乐鸣耳;正堂外贴着大红喜联、窗格上贴着双喜剪纸,因着天色渐暗,院中同各个廊道上挂满了红色灯笼,一眼望去,却如繁星点点。

骠骑大将军林铭聪正是弱冠之年,风华正盛,此番他纳的是陵王陈泽的妹妹,隆西公主陈七巧;

当年黎、林二人为陈泽冲锋陷阵,仅凭二人之力便斩杀了原西王,拿下原西国,立下大功;林铭聪封将之后,猜想萧晴是在老宅同王妈妈、方老仆一起生活,他便派人去平都老宅寻萧晴;可两年前因东齐朝廷要扩建皇宫,那老宅早已被拆,萧晴也搬了家;找不着萧晴,他也一直未娶。

陈七巧原本是子陵王庶出小女,子陵王府遭难后,她有幸被救;之后陈泽起事,自立为王,便封这个庶出妹妹为隆西公主。陈七巧这些年被惯纵的泼辣,又时常跟着一群爷们儿出入军中,身上沾染了不少顽皮烈性;她对玩世不恭的林少爷一见倾心,可林铭聪却不愿娶她为妻;

在林铭聪心中,没哪个女孩能抵得上萧晴;他没佩服过谁,唯一佩服的便是小萧晴;小小年纪,聪慧玲珑,处事不惊。他曾说过当了大将军便娶萧晴,他可不是说的玩笑话。

陈七巧平日也经常听哥哥、军师念叨萧晴,大抵知道对方是个小神童;林铭聪不愿娶她为妻,她便甘愿做妾;她心下思付,那位传说中的“神童”萧晴,虽然聪慧,当年也不过九岁;只怕早早便被人拐了去,亦或者饿死路边儿了吧?反正骠骑大将军府上就她一个妾,名头罢了,只要能进将军府的门,她便也知足;

公主不介意,陵王不反对,林铭聪又愿娶,亲事便也就这么成了;许是林铭聪从小家庭熏陶缘故,他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此番娶了公主做妾,心中更是洋洋自得。

喜宴上,林铭聪身穿大红喜袍,风发意气;如今的他面容硬朗了不少,个头也窜了两窜,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眼,两片儿薄唇似有似无朝上勾着,威严硬朗之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桀骜不恭;

他端着酒杯去给席间诸位敬酒,坐在上位的是陵王陈泽;时隔多年,陈泽的容貌也变化不少,一对儿浓墨般的拱形眉,双眸柔和,鼻梁高挺,白面如玉,浑身虽散着温润儒雅的气场,可骨子里却敛着刚劲之力,可谓刚柔并济;

左右两溜儿大红漆雕花食案,右手边第一位,便是而立之年的刘汛芳;他穿着一身薄墨灰大曲,颇显隆重;刘汛芳容貌变化不大,便是上唇添了两撇胡须,倒也显得他老成稳重。

左手边第一位便是萧平,年逾四十的萧平如今已是威名远望的大将军,常年奔波劳累,苍老之色尽显;

再下来,便是黎子盛,如今他已是车骑将军;这些年他的体态倒是变了不少,从前有些虚胖,现在却是收紧了浑身的肉,变得十分壮实;身高八尺有余,一双臂膀极是有力,力举千斤鼎,掌能劈开实心巨石,端的是铁骨铮铮;

余下的,便是跟着陈泽一路走来的功臣良将;

席上林铭聪喝多了酒,嘴里念念叨叨皆是萧晴,他举着酒杯,言道:嫡妻之位,非萧晴莫属。在场的下官窃窃私语,道他不仅娶了公主做妾,与公主大婚之日竟还念着其它女人,当真是不将陵王放在眼里;

可大伙儿也都是私下念念,林将军不仅手握重权,还是陵王的结拜兄弟,他们又敢说些什么话?发发牢骚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