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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没关系(92)+番外

木眠一脸无语看他:“幼稚。你能做多少个?一百个?”

男人气息喷溅在她面颊上,声线压得低沉,“无上限,你想要多少?”

“老邹,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木眠揪着他一双耳朵,晃了晃他的脑袋,毫不客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来两百个。”

男人粲然一笑,问道:“不心疼老公?”

木眠揪住他的耳朵,轻捏慢揉,片刻后,手上动作停住,盯着他一双眼陷入沉默。

空气也在瞬间凝固,他们互相望着对方,千丝万缕的感情通过眼睛,几乎渗透彼此灵魂。

此时无需有言,却胜似有言。

女人扯住他的双耳,将他脸往下拽,唇齿相抵,热烈激吻。

男人的身躯覆上来,沉重、炙热,肌肤相贴,他们仿佛能清楚感觉到彼此肤下沸腾的血液。

他的体内有只小猛兽,在女人的温柔下,不断冲撞。

木眠很久没有和丈夫温存,此刻身体如洪水冲破河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在男人的冲撞下,被顶上巅峰,又在跌落的瞬间被男人迅速接住。两人像翻滚的波涛,一浪又一浪,借用健身器材不断尝试各种新奇姿势。

木眠体力始终抵不上男人。她被邹廷深折腾地双腿发软,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趴在他身上服软。

她的双腿像水蛇一样,缠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她仿佛很疲惫,下巴搁在男人肩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老邹,我困。”

邹廷深端住她的臀,抱她回房睡下。

木眠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她将腿随意搭在邹廷深身上,抓着他胸前肌肉安眠,熟睡后,手才缓缓松开。

邹廷深喜欢将老婆搂进怀里,喜欢她睡觉时,用腿缠着自己。

单身的时候,他无法想象与女人同枕共眠。

有了妻子,他才切身体会到原来拥爱入眠,是这种感觉。不仅幸福,且有归属感。

大概是太过珍惜现有的一切,也太害怕失去,邹廷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木眠嫁给了陈笙。

在她与陈笙离婚后,他们相爱,在一起,并共同孕育了两个小宝贝。

孩子出生后他们也一直没有结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

但好景不长,这一切幸福,都被陈笙中断。

妻子抑郁自杀,他痛不欲生,几度想过轻生。

他为了两个姑娘,不得已苟活,渐渐退隐娱乐圈,把更多心思放在姑娘们身上,把对妻子的爱也全部寄托在她们身上。

他会每天早起,给姑娘们做早餐。会替姑娘们背粉色小书包,牵着两个小姑娘去幼儿园。

他会带着姑娘们去旅游,带她们去木眠去过的任何地方。

他对她们说,妈妈很快回来,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姑娘们等啊等,始终没能等到亲爱的妈妈,他也没能等到深爱的妻子。

梦里的画面切换很快,到了两个小姑娘八岁。她们在妈妈忌日那一晚,也跟着走了,在河堤边。

他失去了妻子和孩子,痛不欲生。

在梦的结束,他的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他睁眼望着头顶愈来愈远的光线,恍然间,看见妻子牵着两个宝贝朝自己走来,穿着那条棉麻长裙,长发飘飘,冲他温然一笑:“老邹,你来了。”

仿佛看见大宝趴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爸爸,二宝今天在学校和王小虎打架了!王小虎说我们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仿佛看见二宝扯着他双耳,一脸严肃问:“老邹,你晚上为什么要抱着老眠的睡衣哭?是不是,老眠又忘记给你打电话啦?你别哭,等我长大,我帮你欺负老眠!不过……前提是我得找到她。”

冰冷的河水结束了他痛苦的一生。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要先于任何人爱上眠眠,也要比任何人都要疼爱他的三个宝贝。

在梦里邹廷深四周都是水,几乎不能呼吸,就快窒息的那一刻,他惊坐而起,从噩梦中抽离。

木眠被老公的动静吓醒,摁开床头灯,揉着眼睛问他:“老邹,你怎么了?”

昏黄的灯光将男人冷峻的脸勾勒成最悲痛的模样。

木眠伸手捧住丈夫的脸,借着灯光发现,他眼睛红了一圈,似乎哭过。她下意识去抓了一把枕巾,好家伙,跟大宝尿床似的。

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老邹才能哭成这样?难道梦见地震?她莫名心疼,抓住他一双耳垂,轻轻揉捏,低声问:“老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这个噩梦让他绝望。

那是一种被冰冻在深渊,永远无法见到光明的绝望。

在梦里,邹廷深哭得脑仁疼,醒来之后,脑仁依然胀痛。

他闭上眼,将头埋在木眠肩上,沉默喘息,以此感受她的气息、她的真实。

木眠从他身上,感受了一种从所未有的低落情绪。

见他情绪仍然没有平复,木眠又轻声去哄:“没事了,只是个梦。老婆在,你别怕。”

邹廷深吮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是两个孩子身上的味道,很真实,不是梦。

他真的怕。

怕失去妻子,失去孩子,失去最爱的家人。

所幸,都是梦,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噩梦。

开春,大年三十那天,木眠带着孩子、老公以及婆婆回吃团年饭。

木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节,今年难得提前回来。

老爷子曾经是个老将军,退休后住在干休所内。车子一路开进去,在一栋独立小楼停下,算是个小别墅,有个种花的小院子,现下冬天,有点荒凉。

木眠的大哥时穆在院子里等他们,身边蹲了一条马犬。

如果木眠没记错,这应该是司茵小姑娘的犬,叫辛巴。救过她和邹廷深的命。现在不应该再称呼为司茵为小姑娘了,应该叫她嫂子。

据说他们很早就扯了结婚证,也和他们一样,没办婚礼。

邹廷深抱着大宝下车,跟时穆打招呼,叫了一声“大哥”。

大宝看见马犬辛巴,用手指戳着邹廷深脸颊,激动地道:“爸爸……狗狗、狗狗!”

两个孩子一岁多,已经能简单说一些话。

木眠抱着二宝下车,辛巴摇着尾巴凑过来,抬起一张狗脸望着她。

二宝低头看见辛巴,小眉头一皱,指着辛巴,扭过头对妈妈说:“老眠,狗狗,丑狗狗。”

小孩说话叽里咕噜,时穆听着有点意思,他问:“眠眠,这丫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木眠充当翻译,说:“她说,我嫂子的狗长得丑。”

时穆调侃道:“厉害啊眠眠。当了妈,居然又新学了一门语言。”

外面天寒地冻。路雪从木眠手里抱过孩子,催促说:“快进屋吧,孩子都冻坏了。”

屋内有暖气,门一推开,一股热烘烘的空气扑面而来。

为了迎接两个曾外孙女,木老特意买了些小玩意儿,乱七八糟,全散放在爬行垫上。

木眠和邹廷深将两个孩子放下,两只小宝贝儿爬过去抢玩具。

大宝拿了一些小洋娃娃。二宝则捡了一些玩具手枪、模型坦克,爱不释手。

木老盯着两个孩子,眉头皱得很深:“娆娆这是随我啊,以后送去部队,一看就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邹廷深:“……”

木眠:“……”

路雪正喝水,被呛住。

时穆也无言,却又不敢反驳老爷子。

一家人都沉默,偏偏司茵皱着眉头,说:“不好吧?二宝看起来挺斯文,这小胳膊小腿,适合从军?”

二宝举起一只飞机模型,爬过去,在木老爷膝盖上拍了一下,望着老人家,说:“*……%¥#¥……”

老爷子一脸茫然,压根听不懂她说什么。

时穆又问:“这小丫头又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邹廷深轻咳一声,充当翻译:“她说,她以后要开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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