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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川向晚(853)

白慕川:“因为我要抓活口。”

女人:“因为我不想跟你们这群废物一起死。”

废物……

权少腾不耐烦了,“小白,动手吧,跟她费什么话?”

他神经向来大条,虽然察觉到不同寻常,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寻常。

白慕川摆手阻止他,吸一口气,神色落寞地盯住那个女人:“既然不想死,那你就跟我回去。认罪吧。”

女人冷笑,“你当我傻?认罪?还不是死路一条?”

白慕川一步步靠近:“你以为顽强抵抗,就不是死路吗?”

女人掌心一翻,拿出引爆器,指着他的脸:“你不要过来!退后——”

白慕川冷笑,“你要鱼死网破?可以。你先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突然飙高的声音,震耳欲聋。

“小白,你疯了?”权少腾低低斥他,不明所以。

白慕川继续往前走,“你舍不得,对不对?舍不得,那你就还是个人,不是个魔鬼!”

女人不动,不说话。

白慕川慢慢朝她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女人退后,像是横下了心,“我不仅不会给你。我还要你的你——听着。我数到三,你不把你身后的女人留下,马上退出去,那我们大家就一起死。”

白慕川嘴角牵起,一脸冷酷的看着她,“你觉得可能吗?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我死,都不会让她死。”

女人一怔。

恨恨地瞪着他。

半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还救得了她吗?”

白慕川目光一沉,冷冷看着她,“你对她做了什么?”

女人一脸痛恨,“她——和我没有区别,已经被我变成了魔鬼。你知道吗?香草屋的那些人,全都是她杀的。天怒病毒也是她带去的。她,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天怒的新执行人!”

白慕川哦一声,“你是说,香草屋那些突然过敏的人?”

女人面色一变,“过敏?什么过敏?”

白慕川神态轻松,“医生诊断的过敏。”

女人像是意识到什么,神色突然焦灼,“不,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是中了天怒病毒。”

白慕川勾了勾唇,冷冷发笑,“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输在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那样的人,向晚就是那样的人?”

女人摇头,不肯置信。

白慕川慢慢说:“那只是一场戏,是我和向晚演的一场戏。参演的还有谢助理,谢绾绾的经纪人赵开,当然,还有那些来自戏剧学院的学生——那些学生和你说的不一样,他们虽然年轻,思想不够成熟,但他们都是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她们不怕危险,不怕受伤,配合警方完成了最有迷惑性的一场大型演出。”

“……”

女人瞪大眼看她。

白慕川冷笑:“被骗的感觉怎样?是不是很难受?”

女人重重呼吸着,突然激动起来,“不可能!你在撒谎,我亲眼看见的,那就是天怒病毒的症状……”

“有些事情,你怕是不知道。”白慕川冷冷看着她:“那是程正亲自研究的过敏粉末。他是詹姆斯的弟子,他可以做出效果几乎一样的药物。詹姆斯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吧?”

他就是最早研制出那种生化药剂的学科带头人。

女人眉梢微微一挑。

她不说话。

看样子,仍然不肯相信。

白慕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刚才有些担心那些学生。怕他们做得不好……没想到,他们都很勇敢,他们做到了。”他双臂护住背后的向晚,视线突然看她一眼,“向晚也做到了。”

第748章 大结局(十七)

女人的嘴角,狠狠抽搐。

一下。

两下。

无意识的抽动着,像是突然受到刺激一般,狠狠抽了几下,突然狂笑起来。

“不要编故事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她又指着白慕川的身后,“我一直监控着她,24小时她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向你通风报信,更不可能跟你串通一气演戏。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向晚,她不会拿她母亲的性命开玩笑!”

白慕川:“是的。她不敢。但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

女人嘴皮抖动着,看着他脸上的镇定。

白慕川皱了皱眉头,说到向晚,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我和向晚有些默契,是不需要语言的,这也不是你们能知道和理解的……”

说到这里,白慕川又笑了起来,“还有,我跟她都知道,我们家的客厅里,有监控。她说她分分钟都想看着我,我说我也是,分分钟都想看着她——你还不明白吗?她在客厅里,你和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的。她拉开手提包,拿出那些糖,不是给你看的,而是跟我看的,她做那些,就是为了给我时间,让我早一点准备。”

他不用问她,她也不用说。

她的反常和那一只在被子里紧紧握住他的手,就足够告诉他了。

“我们是夫妻。呵,你懂什么是夫妻吗?”

诛心的反问。

女人气白了脸。

寂静的空间里,她一声不出。

白慕川的声音,不带感情,“谢绾绾很喜欢做糖,谢助理的家里有一堆。要骗过你的眼睛,难吗?”

不难。

确实不难。

在那一个多小时里,足够他们准备。

而且,向晚拎着手提包交给谢助理后,她就拿走了。

再次出现在视线里的,只有糖果。

那些人演得太像了。

她忽悠了这种可能性。

白慕川:“你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你现在相信了吗?邪是胜不了正的!”

女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胸膛起伏着,浑浊的目光里,有一丝绝望。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天衣无缝的。”

白慕川同情地看着她:“说来,这还得拜你所赐呢。如果不是你把病毒放入我家的卫生间,我又怎会在事后安装监控?”

“不是我。”女人马上激动地反驳,“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白慕川步步紧逼,眼神恨不得看穿她的心。

女人摇头,眯着眼看他,不肯说。

“你不是天怒的最高执行者,对不对?”白慕川冷声问:“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女人的脸,瞬间惨白。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她喃喃着,拿枪的人,都有些不稳。

白慕川安静地的看着她,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女人面如死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慕川,轻声喃喃。

“二十年多前,快三十年了吧?有一个女人,她在无知的年纪,愚蠢地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不知道男人已经有了老婆,还有了一个儿子。她傻傻地付出着,把所有的激情和情况都奉献给了他,甘愿为他放弃自己的工作,成为他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享受着自以为是的爱情……”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会骗人的,说什么爱,都是假的。她怀了男人的孩子,兴冲冲地告诉他,等着他开口说娶她回家,这才从他抱歉的眼神里看出不对……男人承认了。他说他爱她,但为了他的前途,不能和妻子离婚,让她先忍一忍……”

“女人不甘心葬送自己的爱情,拿不起,放不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两年小三。她没有等来男人的离婚再娶,等来了男人的正室,她打上门来,女人没有反抗,由着人家打,由着人家骂。她甚至庆幸,儿子被阿姨带出门去了,并不在家,不用看到她的狼狈……”

她的嗓音很细,哪怕说着这么残忍的话,也显得极为温柔。

这是那种天生可以让男人迷恋的女人。

也许因为如此,有了那么不堪的命运。

白慕川闭了闭眼,“这些都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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