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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行(127)+番外


原来,不只我的心愿意朝他敞开,我的身体,也渴望他。

很快,积压的□便喷薄而出,我酥软无力,靠在他怀中微微喘息,他嘴角含笑,拿手绢擦去秽物,又亲了我一下,帮我将衣物整理好,低声问:“觉得怎样?”
还能怎样?我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我微微出神,半响才深吸一口气,捏捏我的耳垂咬牙道:“又勾引我?我可告诉你,定力这东西,我可就那么一点,你再不知死活,我可不管你的身子,非大干一场不可。”
我脸上火烫,又瞪了他一眼。

沈墨山呵呵低笑,道:“好了好了,问你正事呢,才刚觉着怎样?”
怎么又问?我嗫嚅地道:“还,还好。”
“不讨厌?”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只得老了脸皮,断断续续地道:“怎,怎会讨厌?你,是你,我,我愿意的……”
他大喜过望,一把抱紧我,呵呵笑道:“好小黄,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我会让你神魂颠倒,身子再也离不开我,哎呦!”
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我心里恼怒,恨得一口咬他肩上。

只可惜,这般甜美,只得几日。
到得第八日,参商和合丸毒性发作,我方明白,为何谷主会如此笃信,用一颗药丸,可以控制住一个人。
实在是,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咬下来,恨不得拿头去撞墙,去蹭干净身上的皮肉,最好撞个血肉模糊,也胜过这般痛苦。
疼痛比起来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心底无穷无尽的狂躁,仿佛从体内就欲将人撕成碎片,偶尔清醒时的绝望,又令我恨不得一头撞死,自行了断,也好过如此丑态百出,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现在最在乎的人眼底。
我如恶鬼一般哭号,嘶吼,疯了一样去撞墙,叫骂,开始出现幻象,在我眼里,是萧云翔,是杨华庭,是谷主,是一切我想忘掉,却忘不掉的鄙陋的回忆。
我诅咒,扑打,像蠕虫一样爬着求饶,我恍惚间看见谷主,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喊,求你,给我药,我以后会听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想让我爬上谁的床我就去爬,让我当狗我就当狗,只要给我药,求你,只要你给我药,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然后我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我迫切地想要露出身子来证明自己还有点勾人的价值。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只知道心里很急,很着急,谷主要不要我?如果要我,能不能先给我药?
能不能先让我,止住这无边无际的痛苦?

有人一把压住我的身子,两只手臂如铁钳一般圈紧了我令我不得动弹。我这时看清他的脸了,是沈墨山,我心中大怒,疯狂挣扎,他一来谷主便要走了,谷主一走便不肯给我药了。我大骂他,拿最难听的话诅咒他,让他滚,但沈墨山表情狰狞,一个劲抱着我不撒手,我心里恨极,低头狠狠咬在他手上。
他闷哼一声,却犹自忍着不撒手。我使劲用力,一直到口中充满血腥味,一直到牙齿咬得疼痛不已才松开,恍惚间,我看到他的手背血流如注,我打了个激灵,忽然脑子又有些清醒。
“墨山?”我迟疑着问。
“是,是我。”他紧紧抱着我。
我痛苦地闭上眼,嘶喊道:“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休想!”他怒吼着,板正我的脸道:“老子花了那么多心血,砸了那么多银子在你身上,你敢说让我杀了你?你敢撂担子?你他妈是我的人,听明白没有?老子没说你能死,你他妈休想死,你休想!”
我哭得一塌糊涂,哽咽着道:“杀了我,太难过了,杀了我。”
“我知道,”他把我紧紧抱住,哑声道:“我知道很难过,但咱们得熬着,熬过去了就好了,啊,乖,我陪着你,咱们一起熬着。”
我愤恨起来,道:“熬个屁,你他妈自己试试,我熬不住,太难了,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
“难也得熬!”他怒吼一声,道:“过了这个坎就好了,啊,你熬过了,咱们就能和和美美在一块了,啊!你不想吗?跟年画上一样的好日子,你不想吗?!”

我一愣,瞬间大哭起来,揪住他的衣襟,断断续续地道:“你不能骗我……”
“不骗!”
“真有好日子在前头?”
“有!”
“我没那个力气,等不到……”
“放屁,你有的,”他一面亲我,一面哽噎着道:“你是谁啊,你是手无寸铁却敢单枪匹马杀了天潢贵胄,武林盟主的易长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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