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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重生](152)+番外

傅湉捏捏他养起了一些肉的脸颊,“当然是真的。”

“到时候我教你骑马。”边上坐的笔直、板着脸的楚战也出声道。

“……”

马车哒哒,一家四口在午饭前到了庄子上。

庄子管事提前得到消息,带着人到门口迎接,安排下人将马车马匹牵下去安置,管事亲自引着他们先去用午饭。

午饭准备的很丰盛,还特意准备了小孩子喜欢的菜品。

楚战年纪大了且自小老成,对这些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板着一张小脸跟楚向天如出一辙。

倒是傅长乐很喜欢,不过他虽然小,但是心思敏.感,对许多事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因此克制的吃了两块就不再吃,转而夹别的菜吃,只是眼神总忍不住往面前的鱼糕上飘。

傅湉注意到,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给他夹了一块放在碗里,“喜欢就多吃点。”

傅长乐抿抿唇,神情有些沮丧,“夫子说,凡事要适可而止,不能不知节制。”

傅湉无奈叹气,心疼的在他头顶揉揉,“你还是个小孩子,可以任性一些,大人才要节制。”

傅长乐“哦”了一声,似乎被他说服了,瞅瞅碗里滑嫩的鱼糕,终于没忍住诱.惑咬了一口。

……

庄子上的日子十分清净悠闲,楚向天每天一早会跟楚战在院子里打拳,楚战是个天生的好苗子,学的很快,楚向天教他的招式做的十分标准,唯一的不足就是年纪还太小,缺了力度。

傅湉跟傅长乐嗜睡,一大一小总是起的晚一些,通常是顺眼朦胧的傅长乐被侍女带到傅湉屋里,父子俩就趴在窗边,懒洋洋的看外面的两父子打拳。

等他们晨练完,便洗漱了一起去用饭,到了午间,傅湉或拿着书教傅长乐认字,或是给一大两小讲话本上的故事。

偶尔楚向天也会带着他们去山里打猎,不过一般都是楚向天跟楚战动手,傅湉跟傅长乐就跟在后头数猎物,顺道盘算着晚上吃什么菜。

这样过了三四天,离楚向天的生辰也越来越近。

傅湉想着给楚向天准备什么生辰礼物,难得有些心不在焉,楚战跟傅长乐一早上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楚向天一回来,就看见他呆呆的对着窗户,神思不属的样子。

趁着两个孩子不在,楚向天靠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亲一亲,“发什么呆?”

傅湉回过神,推了推他,试探的问道:“你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楚向天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轻轻“啧”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傅湉听着听着脸就全红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年也就一次生辰,他想……就、就随他吧。

刚从外面回来楚战对傅长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拉着他躲到了后面去。

生辰这天,傅湉早早就起来,趁着楚向天打拳的空挡,去厨房里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金黄色的面条长长一根,一圈圈盘起来,浇上浓香的鸡汤,再盖上一个糖心荷包蛋,撒上一点葱花,看着就色香味俱全。

傅湉满意的呼出一口气,擦擦手小心的将面条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如果忽略厨房里做失败的几碗面条,还算是非常成功的。

楚向天刚刚打完拳,换了一身轻便衣物,带着两个孩子去正堂,就看见傅湉小心的端着盘子从另一头走过来,眼里顿时盛满笑意,“一大早不见人影,就跑去厨房煮面了?”

傅湉将面放在桌上,弯起眼睛笑,“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楚向天拿起筷子,夹起面条从头开始吃起,长寿面吃的时候不能断,要一口气吃完,才能讨个好兆头。

楚向天将面吃完,连汤也喝干净,满足的夸傅湉,“夫人手艺又精进了。”

傅湉失笑,踢他一脚,低低骂了一句“没正经”。

等菜上齐,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傅湉跟楚向天对饮,吃到一半,楚战跟傅长乐同时起身,各自倒了一杯酒要敬楚向天。

傅湉眼睛顿时一眯,将他们面前的酒杯移开,教训道:“小小年纪,不要跟你们父亲学着喝酒。”

楚向天咳嗽一声,两个小的只好乖乖重新举起茶杯,眼巴巴的看向楚向天。

他开怀一笑,举杯跟两个孩子分别碰了一下,将杯中酒饮尽,还故意将杯底倒过来空了空,示意自己喝完了。

楚战跟傅长乐学着他的样子,将茶水也一饮而尽。

傅湉看着和乐融融的父子三人,笑眯眯的给他们一人夹了一筷子菜。

不防带着酒气的楚向天忽然靠近,凑在他耳边低低的道:“你的礼物呢?”

傅湉耳朵一热,筷子差点惊得掉在地上,骤然想起昨天这人凑在他耳边说的话。

“我想要的礼物……明天晚上,你自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番外肝出来了!!明天见qaq

第130章 番外二

秋天来的时候, 整个庆阳成都如同入了秋的天气一般,霎的冷了下来。

经过快一年的休养生息, 各地百姓的生活都归于安稳,而朝堂却开始动荡起来。楚风元积攒了几年怒气的一朝爆发,撤职问罪的官员跟割韭菜一样, 一茬接着一茬, 从中央到地方,无一幸免。

先前以为皇帝宽宏的官员, 这才知道,不是皇帝不予追究,而是无人可用, 只能憋着气而已,现在动荡结束, 有官员一路升迁, 自然就有人罪状陈列, 或贬谪或下了刑部大牢。

刑部的案卷前所未有的多, 上下官员夜不能寐, 一桩桩一件件的核查清楚, 庆阳城里一时风声鹤唳。

有人遭贬谪, 自然就有人升上来顶替, 新升迁的官员大多都是年轻人, 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为多数,但与此同时,寒门子弟也有不少受到拔擢。

其中寒门子弟的代表便是刑部尚书秦吏。

出生寒门却有风骨, 年纪轻轻就爬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虽然位高权重,却从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可谓两袖清风,即使庆阳上下盯着,也找不到一丝错处来。

因此秦吏颇受清贵一派的文臣支持。

此次大清洗,左相跟户部尚书被查出互相勾结,贪污国库银两数十万,罪证确凿,皇帝震怒,判秋后处斩。

两人生死已定,左相跟户部尚书的位置就空了下来,皇帝也没有选拔新人,就这么一直空着,以至朝野上下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两个位置。

但楚凤元迟迟未表态,一些老臣也逐渐反应过来。

皇帝还年轻,野心勃勃,他们这些老臣年老力衰,做事只求稳,这是挡着皇帝的道了。

不过这也也未必是坏事,看的开的老臣干脆告老还乡,将位置让出来给年轻人,楚凤元也相当宽厚,凡是告老的大臣,都给了十分优渥的赏赐。

自此朝堂上的风向更加明确,皇帝这是明摆着要提拔心腹,有人看透形势急流勇退,也有人想在这新旧交替中分一杯羹,试图揣摩圣意。

早朝时便有人出列,言刑部尚书秦吏年少有为,刚正不阿,如今左相之位空悬,意欲推举秦吏为左相。

朝堂上楚凤元并未表明态度,只说左相人选要慎重,他心中自有思量。暗地里却将秦吏召进宫中,阐明利弊。

朝堂新旧交替,暗流涌动,这时候谁站出来谁就是活靶子,秦吏明摆着是皇帝的人,用于制衡右相,右相乃两朝老臣,未必会甘愿放下权柄。

楚凤元背对秦吏,看向远处层叠的宫殿,“若你能担此重担,两年后回庆阳述职,左相之位便是你的。”

秦吏神情不动,单膝跪地,“愿为皇上分忧。”

楚凤元微微点头,“那你回去准备吧。”

翌日早朝,刑部尚书秦吏自请去西南,“西南贫苦之地,臣出身微末,不忍西南百姓受苦,愿去西南,以微末才学,为西南百姓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