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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骗我养猫(34)+番外

楚周的精神越来越差,曲宴宁不放心拉着人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问题,检查报告显示的一切正常。

曲宴宁只能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让楚周有点胃口吃饭,谢祈在旁边看的老大不高兴,但是楚周的问题他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每天看着曲宴宁变着花样做吃的哄楚周吃饭,谢祈整个猫都快炸了,非常不高兴。

曲宴宁两头哄忙的团团转。

楚周看着他哄猫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钱包,楚周轻装简从,趁着半夜,悄悄打开房门准备往外溜——

“周周你去哪?”

半夜上厕所的曲宴宁看着鬼鬼祟祟的人影,按开客厅的灯,就看见楚周一身运动装,背着背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楚周:“……”

他转过身,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就是睡不着出去散个步,

曲宴宁看着他青黑的眼眶跟蜡黄的脸,将人拉到穿衣镜前,指着镜子里的人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是我要非要管着你,但你这样子怎么让人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镜子里的人形容憔悴,像一株被吸走了养分的植物,浑身上下都透着病气儿,楚周这段时间心神不宁,根本没注意自己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忽然照镜子 ,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曲宴宁不高兴的说,“要么等你身体好了再去,要么我跟你一起去,你选一个吧。”

楚周对着陡然强势起来的曲宴宁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投降,说好好好,那就一起去吧。

曲宴宁这才满意了,把人推回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明早起来再合计出远门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曲宴宁早早就醒了,他现在网上找到了翼省地图,又找了不少进山攻略,把里面提到的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

已经是十月份,北方的气温早就降了下来,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等到装备都采购齐全,曲宴宁才在店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解决了,他们就可以出发。

“乖宝,你听话啊,”曲宴宁头疼的哄着闹脾气的猫,自从乖宝知道曲宴宁要把他送回去后就大发脾气,在屋里东躲西藏,就是不愿意被曲宴宁送走。

“等我出门回来,就马上去接你,”曲宴宁跟蹲在衣柜顶上的猫对视,细声细气的哄着发脾气的猫,“就几天。”

谢祈蹲在衣柜上斟酌了一会儿,见他就是不松口,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带自己一起去。谢祈瞥着边上楚周,心里咕嘟嘟直冒酸泡泡,不开心的很,但他还是乖乖的跳进了曲宴宁怀里,用力在他身上蹭了蹭,猫不能去,那就换人去好了。

曲宴宁抱着好不容易哄好的猫去找了张韧。

张韧接到猫也很意外,谢祈沉着猫脸跳下地,嗖嗖跑进了屋里,都没理曲宴宁。

“在闹脾气呢,”曲宴宁无奈的笑笑,把情况给张韧说了,“我跟楚周要出远门一段时间。”

张韧下意识想问去哪,话到嘴边却忍住了,曲宴宁没说,自然是不想说,他追问难免会让对方为难,“二爷也在,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曲宴宁还没来得及推辞。谢祈就冷着脸从屋里子走了出来,眼神淡淡的扫过曲宴宁,道:“进来吧。”

曲宴宁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

谢祈坐在他对面,神色很冷,连目光都是冰冷的,“你要去翼省?”

“……是。”曲宴宁有些错愕,“您怎么知道的?”

谢祈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实木茶几,“此行大凶,你那个朋友,有血光之灾。”

曲宴宁紧张的追问,“那怎么办呢?”

他有些低落的说,“我也劝不住他,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两个人总有个照应。”

谢祈脸色更冷,他冷冷道:“张韧跟你们一起去,他家在翼省。”

张韧:“……是。”

曲宴宁神情迟疑,说这样太麻烦了。

谢祈说:“没什么麻烦的,就当历练了,正好这趟去还可以教你一些东西。”

曲宴宁:“……?”

他小心翼翼问:“您也去吗?”

谢祈垂着眼睛说,“顺路。”

曲宴宁:“哦。”

于是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谢祈说把猫送回家一段时间,让曲宴宁把车票退了,一行四人改坐飞机过去。

飞机是张韧家派来的私人飞机,负责接待的人对张韧毕恭毕敬,嘴里喊着少爷。

张韧神情却很冷淡,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对比他们私下相处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要不是曲宴宁亲眼见过张韧撸着袖子行酒令,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跟之前的张韧是一个人。

楚周也很惊讶,小声的跟曲宴宁感叹的说,“人真是不可貌相,谢二爷随便一个司机都能开的起私人飞机,666。”

曲宴宁:“……”

张韧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没有说话,脸上的刀疤都仿佛透着土豪气。

谢祈喊了曲宴宁一声,让他过来。

曲宴宁不解的靠过去,睁大眼睛的疑惑的看着谢祈。

谢祈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现在这串是家里新送来的,他还有点戴不习惯。

“我给你的玉牌带了吗?”

曲宴宁点头说戴了,把脖子里的红线拉出来给他看,上面挂着一个小玉牌还有一个红色小锦囊。

谢祈:“佛珠呢?”

曲宴宁又把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腕,细白的手腕上一串木质佛珠缠了几圈。

谢祈满意了,“很好,戴着不要取下来。”

曲宴宁懵懵懂懂的答应了。

谢祈带着他往上走,“走吧,等会我再给你讲讲一些基本的东西,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哦。”曲宴宁赶紧跟了上去。

被遗忘的楚周:“……???”

张韧清咳一声,走到他身边,温声道:“我们上去吧。”

……

椒市在翼省西北部,北依天行山脉,南邻黄曲水,矿产资源和地下水资源丰富,是有名的农业和工业大省。

而张韧所在的椒市张家,就是依靠矿产起家。

张韧祖上往上数几代是矿工出身,靠着自己的聪慧胆识,在当年那个时候硬是白手起家,给后人打下了现在的家业。

轮到张韧这一代,张家已经发展成为椒市一霸,手上掌握着半个椒市的命脉,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暴发户。

张家家大业大,子嗣却并不多,到他爷爷那一辈都是独苗苗,生了张韧之后,几乎就是捧在手心里护大的,所以张韧年轻的时候很是飞扬跋扈了一阵子。

要不是后来惹了事,差点连带上家里,他爷爷动用了祖上的关系,求了谢祈出面帮忙,张韧以至于张家,估计现在就已经是拔了牙的的病老虎。只能苟延残喘了。

后来张家按照谢祈的指点散财破灾,张韧脸上则留了一条疤,但整个人性子却沉了很多,张家人为了感谢谢祈,也为了磨一磨张韧的性子,才把他送到了谢祈身边。

所以说张韧虽然照顾着谢祈的饮食起居,做着保姆兼职司机的活儿,但他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富N代。

张韧走在楚周身前,让楚周先坐好,又让空姐端了一杯温牛奶过来,温声让楚周喝一杯了好好休息,“到了椒市,先到我家休整,那边的山脉地形复杂,我们得找了向导一起进去。”

“谢谢,”楚周喝了一口热牛奶,干涩的嗓子好了很多,他的脸色还是不好,人没精神,妆也没画,就穿了一套中性的运动装,垂到脖颈的黑发软软的贴在头上,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病弱美。

张韧在他身边坐下来,又拿了毯子给他盖好,之后就不再说话,像一座大山一样沉默的守在楚周身边。

前面扭着身体想问问楚周情况的曲宴宁默默的转了回去,他的心里有无数的草泥马在咆哮奔腾,但是看了看身边冷冰冰的谢二爷,又蔫呼呼的压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