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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70)

对于天似的所作所为,她一直有些无法释怀。她始终不能接受,那样一个看着温柔慈悲,心怀苍生的人,竟会在背后做那么可怕事情。她真的不希望真的哪一天看到他堕落成魔,万劫不复。

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她自然也记起了关于自己和他的一切。她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忘掉冰麒他们反而忘记了他。

一想到那些事儿,金貅心中又是一叹,有些说不上来的黯然情绪爬上了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顶着锅盖来忏悔!昨儿麻油更新,因为……欢特灭的又感冒了!各种流鼻水各种头疼油麻油!TT明明南方才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为毛现在却那么不适应啊!人家穿三件,我却穿了六件……TT这到底是哪个打开方式出错了?嘤嘤,求亲们谅解,对不起,请不要大意地抽打我吧!

☆、57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一想到那些事儿,金貅心中又是一叹,有些说不上来的黯然情绪爬上了心头。

那时,天似初拜在她师傅的门下,因着天子的身份空降成了她的师兄。彼时她年纪尚小爱闹别扭,又因为一直想要一个可以欺负的师弟却不如愿,心中对天似一来就成了她师兄感到不悦极了。

于是,她很幼稚地在人前她对他恭敬和善,人后便冷眼以待,以表达出自己对他的不满于讨厌。

可天似不但没在意她的恶劣态度,反而却开始对她百般好。

带她偷溜出去玩,给她偷带零食吃,替她背黑锅被师傅揍……他总是笑得很好看地对着她说“不怕,有师兄在前面替你挡着呢。”

她渐渐地再也没法继续讨厌他了,反而慢慢地真的将他当成了疼爱自己的哥哥。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年少时光。她也曾以为,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妹。

可是有一天,天帝却突然下旨为她和天似赐婚。

这个莫名奇妙的消息震得她呆住了,那时她和凤冥已是两情相悦,打架打出相许的诺言来了呀,她怎么还能嫁给天似呢?

那时她想,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于是便去找天似,想让他和自己一同去和天帝说明白,他们俩之间只有兄妹情却并无男女之情。

可谁料,听完她的一番话之后,天似却笑了。

笑得很苦很压抑。

“你好迟钝……金儿。这么多年来,你就真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我对你的情意吗?明明……我爱你,爱的比他早,爱的比他久。”

他哑着嗓子反问她,从来温柔谦和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痛楚和阴霾。

她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呆住,错愕震惊地看着他,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不起,我不会和你去见帝父的。金儿,我不想勉强你,可是……我也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一次。从前是我太自信,以为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将你捧在手心里,你便会明白我,便会是属于我。可……现在,金儿,我只要一个迟到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会比他对你好。”最后,他挣扎地看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后来,是得知此消息的凤冥怒着脸找到了天似,拽着他许下了看起来无比幼稚却也又很重很沉的诺言:谁输了谁就放弃金儿。

她本不愿意自己被当做一个赌注,何况自己对天似本就并非男女之爱,她心之所系凤冥,凤冥又何须与天似争夺?

可,不打不行。不打,天帝就不会心甘情愿地收回赐婚旨意,不打,她就必须要嫁给天似,否则便是违抗天命,连累的就是全部的族人,还可能引起冥界和天界的战争。

她不能,做不起,也不愿意做那样子的罪人。

那是一场血战。

天界太子与冥界太子交战三天,打得两败俱伤,最后是凤冥死死撑住,一招险胜。

她被浑身是伤却满脸狂傲得意之气的凤冥抱着离去。身后,天似浴血躺在地上,神情阴霾痛苦,灰败不堪。

那神情,也不知怎么的,便突然教她心一颤,满是不详的预感。

果然两日后,预感成真。

天似重伤,似有不治之象。天帝大怒,下令追捕“刻意谋害天子,意图谋反”的冥界太子凤冥。

天界与冥界素来就不怎么好的关系顿时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而她则是跟着凤冥回到了冥界。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会在与凤冥成亲的当日,突然离魂咒发作,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随后清醒的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几番折腾下来,几近疯癫。

她母亲神貅和冰麒兰纠他们怕她自残,一再喂她喝下孟婆汤,企图让她一下子忘却这剜心蚀骨一般的痛楚,先安静下来。可,再多的孟婆汤也无法阻止她一再地想起地凤冥,一再地反复陷入那极致的痛苦中。

后来,她母亲神貅终于没有办法,给她下了那梦魇,将她困在里面,并给她为了孟婆汤,希望她能忘记那些痛苦的往事。

她一并忘记了天似。因为天似和这段痛苦回忆是以因果的形式联系在一起的。

想到这儿,金貅浅浅叹口气,心中五味陈杂。

她感谢他的倾心以待,也感谢他的百般照顾,可,她并不爱他,这勉强不来。若他真的那么想不开,非要强求而做出这些可怕的事情,那他的所谓爱,委实太叫人恐惧了。

金貅话完,一地诡异的沉默。

大家俱是不约而同地用眼角偷偷地瞥向梼杌。

“背后来阴的……好!真好!爷这就去宰了他!”如果额上的青筋没有突突跳动,手中的拳头没有握得死紧死紧,脸色没有铁青狰狞,语气没有咬牙切齿充满骇人的杀意,梼杌的状态看起来还是很平静很安详的。

“别!”金貅连忙按住气怒不减的他,神色严肃,“他毕竟是天帝的儿子,若真的不明不白死在你手里,会惹来冥界和天界大战的。而且,我也希望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找到真相,以免冤枉好人。”

“……怎么找?那混账狡猾得很。”梼杌闻言,沉默了许久,可怕阴冷的神色这才缓下去一点点,重重冷哼了一声道。

金貅见此失笑,知道他只是一时愤怒过头并非没脑子,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别气,别气,我们这不是在想了么。他敢阴我们,我定是饶不了他的。”

梼杌闻言,这才搂过她狠狠亲了一口:“好,打死了我帮你埋。”

“其实这么多年来的调查也不尽然都是无用的发现。至少,我们已经能确定当初梼杌身上的迷心虫和那些零嘴中的忘忧虫都和他有关系了。”冰麒突然挑眉道。

“怎么说?”兰纠侧头看向他。

“首先,据金儿所说,他每次去看她时,都会先问上回给她带的零嘴吃完没,然后对金儿故意表现出来的失忆表现一点儿没有感到惊讶。这说明,他分明是知道那零嘴里面有忘忧虫的。然后,前几日,清瓴回报,除魔镜对着天似之时产生了反应,我在除魔镜里看到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缠绕着的魔气。这说明,天似确实和魔界有联系。魔界被困于地底不得而出,以天似的能力,除非他自愿,否则能有谁有那个本事能在他身上中下魔气。”

“……这么说,他真的和魔界做了交易?”金貅皱眉,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除魔镜乃遗失多年的上古神物,是清瓴偶然得之的至宝,它是只对魔界气息有反应,能照出所有身缠魔界气息的人。而非魔界中人身上若是缠上了魔气,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他与魔界众人做了什么交易,得到了魔界里的什么东西。这才会染上魔界的魔气,被除魔镜所看到。

“没有几个人能将那迷心虫和忘忧虫带出魔界,他恰好是那几个人中之一。”古月懒懒地以手撑头,魅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一直插不上话的焰鸾终于成功地接上话了,不由得兴奋了,明明很严肃的问题被它问得怎么听怎么像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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