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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79)+番外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销魂蚀骨,快感会如此排山倒海,令他完全不能自持,前生的性爱与此相比,如同儿戏。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沈慕锐竟然没有侵入他的身体,他只是,用相当惊人的忍耐力,一遍一遍帮他,用手排解出欲望。

最后一次发泄完欲望之后,萧墨存瘫软在沈慕锐怀里,以为最终的交合会如期来临,他闭上眼,尽量放松肢体,准备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要在接下来的侵入中受伤害,却听到沈慕锐低哑着声音:“先睡一会,我让他们给你准备沐浴。”

萧墨存惊诧地睁开眼,微弱着声音问:“你,你不做么?”

沈慕锐笑了一下,吻吻他的额头,道:“我去了。”

水雾氤氲,长夜无边,案上一盏琉璃宫灯高置灯台,照得满室,遍是温暖柔和的光芒。

屏风内,搁置一个诺大的浴桶,萧墨存闭着眼,斜斜靠在桶壁,他皱着眉头,思绪紊乱而绵软,纵欲后的四肢,软软浸泡在水中,似乎已经无力动弹。

他已经闭目了很久,自在沈慕锐手上发泄完后,便似疲累不堪地阖眼休息。沈慕锐怜他身体受不住,抱了他在枕上,后又亲自出去传水,再将他抱入浴桶中。

沈慕锐本待替他清洗,但被萧墨存轻轻抬手制住,适才丑态百出,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在这男人面前遮遮掩掩的了,可洗澡是更为私人的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属于萧墨存的个人空间。他需要在这个空间,完全的放松,完全的,觉得自己属于自己。

所以,他拒绝沈慕锐的帮忙,忍着四肢的乏力,勉强自己浸入浴桶之中。

他亟待一个人呆着,理清自己思绪,想一想,这个生平中几乎最为漫长的夜晚,发生的一切,到底,该怎么去面对。

上一辈子,他只是一个对物多过对人的古董商和瓷器收藏家,这一辈子,他更是一个挣扎于宫廷倾轧缝隙中的微不足道的男子。他也许比周围的人知道多点现代的知识,知道多点科技和历史;可反过来,他也不知道许多自小生活在宫廷之内的人耳熟能详的东西,比如权谋、比如斗争,比如,人与人之间,那种毫无平等可言,毫无生命安全可言的生活方式。

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只是一个疲惫的人,或许连这个都算不上,自己只是一缕,疲惫的灵魂。

今晚的事情,很明显,只是一场稀疏平常的宫廷阴谋游戏。就如沈慕锐所说的,戏码太烂,太陈旧,也太下作,可自己偏偏就会上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自己太笨,还是,对个世界,太没有戒心,学不会那些尔虞诈的技俩?

萧墨存无声叹了口气,慢慢滑入水中,心里想着,就这么不为人知的逃避一小会吧,哪怕只有一刻,让他感觉到,跟这个肮脏的宫廷,暂时失去了联系。

他还没在水底潜多久,一双大手深入腋下将他猛得拖了上来,水声一阵哗啦大响,溅湿了一地,他被那双手握住肩膀,茫然睁开眼睛,正对上沈慕锐几乎要喷出怒火的双眸。

“此事就如此令你不能介怀吗?跟我一起,就如此令你羞愧难当吗?”

萧墨存微微愣了一下,待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不禁哑然失笑,道:“慕锐,为何你觉得我不能介怀?或者说,咱们俩,到底谁不能介怀多一些?”

沈慕锐不说话,只拿亮闪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他的脸,迟疑着道:“你不是,因为与男子如斯亲密,羞愤到要躲进水里去?”

“我是羞愤难当,但那是因为洗澡的时候突然被人从澡盆子里拉了出来。沈慕锐,你不让人洗澡,还有理了?”

沈慕锐审视着研究他的脸,确信那上面没有寻死觅活的痕迹后,忽然噗哧一笑,放开萧墨存,道:“是我不对,但大家都是男子,也没谁吃亏吧。”

萧墨存淡淡一笑,推开他的手,自己自旁边木架上取下巾帕等物,大大方方擦干了身子。回头却见沈慕锐目光深沉地盯着自己的身子。萧墨存低头一看,柔白如玉的肌肤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紫红的吻痕。

适才在这男人手下那一幕幕轻怜蜜爱,婉转呻吟的镜头募的冲上脑海,他再说服自己坦然大度,此时也不禁臊红了脸,忙一把拉过边上的长衣披上,尴尬地轻咳声,道:“沈兄,那个,昨晚之事,墨存没被奸人所辱,全仗沈兄出手相助……”

沈慕锐低低一笑,走过去拿起架上的巾帕,挽起他的湿发,细细替他擦拭。萧墨存脸上烧得越发厉害,拉回自己的头发道:“沈兄,这就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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