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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133)+番外

床离得太远,沙发太软使不上劲,徐文耀等不及了,他干脆就地取材,挪开小茶几,直接把王铮放倒在地毯上。王铮自己拉开衣服,徐文耀想帮忙都帮不上,他还顾念着王铮的身体这种念头,在对方温热细腻的肌肤贴过来那一刻便消失殆尽,全然忘了还有这回事,只余下想要占领桥头堡,攻占敌方高地,插上我军红旗那种激情。事先谁也没想到今晚就想大干一场,不是没东西,KY和避孕套就放在屋里床头柜上,但这种时候,徐文耀舍不得起身去拿了,他停下这个节奏,仿佛冥冥之中听见急促的鼓点在敲响,催着你,快点,再快点。

他觉得自己为此已经等了一辈子,或许比一辈子还长,不能再等了。他顾不上了,什么也顾不上了,仅凭着在外围打转,就已经有种中枢神经导入电流一样的刺激,真正提枪上阵可能会有的销魂蚀骨的快感在那召唤着,欲望膨胀到这个点上,人的理性已经可以退居二线。目之所及全是对方象牙白的身体,在黑暗中,发出诱惑的润泽的光。

徐文耀承认自己是要得急了,力气太猛,没有技术含量,不够温柔,一厢情愿地忽略王铮不适的表情,只将它理解为痛并快乐着,最终肯定是快乐占了上风。不然怎么会连喘息声都那么魅惑动人?不然怎么会那么热,热得快把自己弄融化了?他流了很多汗,在以往的经验中,已经很少有这么流放了,他以前总是收放自如,什么时候加快节奏,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欲擒故纵,这些都有讲究,这就是一个男人积攒下来的经验,他颇有点引以为荣。可等真的在这人身上试过了,徐文耀才发现那都是扯淡,投入了,忘情了,身心都迷醉了,全部的行为,只剩下最简单的两下节奏。

可能是太激动,第一次并不持久,王铮那时候还有力气,居然躺着讥笑他。这不知死活的小坏蛋,徐文耀怒了,把人抱起来丢沙发上,不由分说从后面又来了一次。这回该用劲的地方半点不带偷工减料,大加鞑伐之间,全是最激烈的冲撞。王铮到后来被折腾得不行,让他说什么说什么,只求能快点解脱。徐文耀这才挽回些许自尊,逼着他发誓不准提分手,得到明确回复后,才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徐文耀恶从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拼着第二天被王铮骂个狗血淋头,又在浴室里借着洗澡来第三回。这时候的王铮已经全身脱力,小声呜咽和骂人的话都被他堵回去嘴里,徐文耀总算想起他的技巧来,极尽温柔缠绵之能事,好好地伺候了王老师一回,只可惜弄到后面,王铮已经半昏过去,等完事了被擦干净抱回床上,早已累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抱着人睡在床上,四肢交缠,像把王铮嵌入体内那样抱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徐文耀蹭着他凉滑的皮肤醒过来,忽然觉得这一切,美好得就像在做梦。

王铮这就算是他的了?他终于得到这个爱人了?从头到尾,灵肉结合,对方每一寸肌肤他都爱不释手,最好他能永远不穿衣服,方便自己想摸哪摸哪,想亲哪亲哪,可惜这不大现实。徐文耀脸上出现一个堪称傻笑的表情,低头在王铮漂亮的肩膀上啃了一下,王铮不舒服地颦眉往他怀里钻了钻,徐文耀又咬一下,王铮又蹭得更深。他坏心大起,索性板着王铮的身子低头照着昨晚上弄出来的痕迹一个个舔吻过去。

王铮闷闷地呻吟出声,睁开眼,推了推他的头,不让他继续乱啃。

徐文耀嘿嘿笑了,抬头亲了王铮的脸颊一下,柔声说:“还早,你多睡会,我去给你弄吃的。”

王铮没好气地瞪他,实在身体困顿,又恹恹地闭上眼。徐文耀这时候不敢闹他了,起床洗漱了一番,心情舒畅,盯着镜子里那个自己怎么瞧怎么帅,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盛年,长年锻炼的身材布满劲道,却又不失柔韧,肌肉下还蕴含着年轻的力道和激情,可目光中却积淀了睿智和深沉,更主要的,他看到自己的眼底没有往日的孤独,有了那个人,他不再有身处闹市,却宛若置身冰原一样望不到头的孤独。

趁着王铮睡觉,徐文耀掀开被子替他检查了后面,昨晚做得太过,有点受伤,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也有点偏高。王铮身体特殊,他不敢随便给人吃药,徐文耀换了衣服,立即就打电话给王铮的医生询问。徐文耀人情练达,深知对付这种高知分子,除非对方品行低劣,否则单凭权势,不能真正让对方另眼相待。因此早在王铮住院那会,就跟这个医生熟络,后来又找机会特地帮了这位医生一个不大不小的忙,迅速拉近与这位主治大夫的距离。徐文耀在对方跟前不避讳跟王铮的恋人关系,这时候便坦言性生活有点过激,生怕王铮身体受不了。此言一出,医生即毫不客气大大取笑了徐文耀一番,他刚好有空,便表示能亲自登门为王铮检查一下,打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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