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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式爱情(95)

“啊,是啊,”我给问得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觉得我跟凌霄这会应该同居去么,“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家里知道吗?”

“……啊,知道了。”

“你不怕……”丁鹏想了想,这句话没说完就停下了。

“怕毛,”我挺勇猛地回答了一句,想想有点不对,“不怕什么?”

“就是……以前他因为杜心宇的事……”丁鹏犹豫着,看我一直盯着他,下决心似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他那会在我家住过几天,结果他妈直接找我家去了。”

“啊?”我这一下吃惊不小,他妈这么能折腾呢!

“当时他妈就是问问我他好不好什么的,也没说要捉他回去,我也就没给他说过,”丁鹏抓抓头,“我的意思是,他妈找人很厉害……也不是就说她就一定会找到你家去,反正想起来了就告诉你有这么个事。”

这天本来就热,丁鹏这话说完,我感觉汗都把衣服给浸透了。我只是想着不能告诉我家里,凌霄他老妈找过我的事,可是完全没想过,如果她摸到我家去……她已经知道了我打工的店是二叔开的,说明她对我做过调查,起码是打听过。

“我靠。”我一边出汗一边打了个冷战,看着丁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丁鹏让我这紧张情绪给影响了,往四周看了看,像是在检查有没有被跟踪。

凌霄下班出来的时候,看到我跟丁鹏东张西望的样子有点茫然,拍拍我的肩:“别看了,我在这呢。”

“没在看你。”我站起来。

“那看什么呢?帅哥?”

丁鹏把前面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凌霄听完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惊讶,也不能说很淡定,过了一会才冲丁鹏说了一句:“这句你给我发个短信不就行了,打个电话也行,还跑过来一趟?”

“谁为这个跑一趟,”丁鹏从口袋里拿出张银行卡递给凌霄,“里面有1W,密码是你生日。”

“哪来的?”凌霄有点吃惊。

“我把你那个五阶的垃圾帽子卖了,”丁鹏揉揉鼻子,“成本价卖的,一堆人追着要,卖给麻花妹妹了。”

“哪个麻花妹妹?”

“就是那个二奶啊,忘了吗?”

“啊,干嘛卖给她啊,我烦她……”凌霄皱皱眉。

“祖宗啊,你现在急钱用懂不懂,别说二奶,就是小姐,你也得卖啊。”丁鹏一副你怎么这么不知世间冷暖的样子。

这话说的我听着都乐了,我这一乐,凌霄才反应过来:“你卖吧,我谢谢你了。”

“你俩乐吧,我走了,不够钱告诉我,我继续卖去。”丁鹏冲我们摆摆手,转身走了。

我和凌霄面对面站着,看着那张银行卡发呆。我觉得我俩最近事多,是不是脑子都迟钝了,凌霄号上的装备,随便拿一个卖了就是一笔钱啊。

“发财了!”凌霄一拍手,“取钱去。”

“不累了?”

“不累了,明天就辞职去。”

“放屁呢吧你,”我踹了他一脚,“这钱就是应个急,你还真打算靠这个过日子啊,再说了,这钱是你的么,这不是你爹给你的吗。”

“哎,放心吧,”凌霄伸了个懒腰,一边活动胳膊一边回头,“我就说说,我还要上号玩的呢,都卖了我玩什么。”

“嗯,这算是应急的钱吧,”我回头往身后看了看,为什么要看,我自己都说不清,“这算意外之财吧,你正好去买几套衣服。”

“就在店里买得了,还能有员工折扣,”凌霄转回身来,搂着我肩膀往前走,“这笔是横财吗?是吧?”

“你想干嘛?”我看着他。

“吃一顿啊,大吃一顿。”

“吃宵夜没有这钱也还是能吃得起的吧……”

“不吃大排档,”凌霄打断我,“吃点好的。”

“就吃大排档。”我觉得不能因为莫名其妙来了一万块就腐败了,学费还指这个钱呢。

“好,听你的,大排档,我要包一个摊子下来慢慢吃……”

“傻B吧你。”

“我还能傻B多久……”凌霄突然唱了一句。

“哎哟我操!”我骂,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他躲了一下,又过来搂住我的肩,看着我,眼睛里都带着笑,我想问他你傻乐个鸡毛啊,但只是跟着他笑了笑,没开口。

这样其实挺好的,我抬头看看天,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哪怕只是晚上吃个宵夜这样的娱乐活动,对于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第69章 我是麻袋

丁鹏送来的那一万块,我只让凌霄取了一千,然后把卡给没收了。

他抗议了一下我的专政,但被我忽略掉了。这钱肯定不能让他拿着,他当时的意思就是打算全取出来然后开用。按他的思维,出门打车下馆子之类的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开销,那这一万等不到开学就得让他花得七零八落了。

自打丁鹏说了凌霄他老妈有私家侦探的爱好以后,我每次从家里出来,或是从店里下了班回家,都有点神经兮兮。我这对数字过目不往的脑瓜子里,凌霄家的车牌号都刻进去了,看到颜色相同的车,我都会条件反射地看一眼车牌。

其实如果他老妈真的要跟踪我,换辆车就行,或者说,她根本不用跟踪我,没准人家早就摸清了我家在哪,只是没打算上门来找事。

这几天凌霄的下班时间都跟我差不多,所以下了班我们都会见一面,有时候一块吃个饭,有时候他送我回家,然后自己去吃点。

打工生活过得波澜不惊的,我想平平安安过完这一个月,开学的时候如果钱不够,再卖掉凌霄一件装备就齐活。只是觉得,凌霄就这样突然离开家了,有时候想起来,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天比较忙,凌霄打电话说要过来接我的时候,我让他自己先回去。

“我这还有事,有只母狗要生小狗了,在店里接生……”我回头看一眼二叔,他正带着胡梅准备东西。

“你还管接生啊?”

“我打下手,你先回去吧,这边弄完估计挺晚了。”

“那你回去了给我发个短信吧,我先回去睡觉了。”凌霄也没多说什么,他虽然能坚持打工,但是每天站七八个小时让他累得够呛,有几次吃饭吃一半他就睡着了。

其实生小狗这种事,理论上是不需要人帮忙的,母狗会自己处理所有的事。只是狗主人很紧张,比她自己身孩子还慌乱,加上狗养得太娇气,怕难产,所以才要送到宠物医院来。

狗开始生的时候,叫了一声,狗这叫声很像母鸡下蛋时的那种“咯咯咯”,我和狗主人本来都蹲在箱子前,它这一叫,我俩同时从地上蹦了起来,我是吓的,她则是跳起来就扑向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二叔。

二叔起来瞄了一眼,指挥胡梅把热水剪子纱布什么的拿过来,又转过来看着我,用手指着我,像是在想该指挥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做什么,指了半天,说了一句:“你去冲碗糖水吧。”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刚才喝了一瓶冰红茶,又喝糖水?”

“给母狗喝的,补充体力!”二叔白了我一眼。

生产过程我没有进行围观,看它生了第一只小狗,我就觉得有点血腥,头晕了一下,二叔认为我很没出息,让我到一边呆着去,原话是:“你到边上呆着去,狗看了你这样子都不忍心生了!”

母狗把它的8只小狗都生出来,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我的全部工作就是递了碗糖水,然后帮着胡梅把生产之后的一堆纱布垫子什么的扔掉。

走出店门的时候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总结了一下,很佩服胡梅,同时觉得我很对不起二叔给我开的工资。

母狗生产时的哼哼声和奇怪的血腥味还在我周围如同环绕立体声般挥之不去,我还有点晕,决定走一段再坐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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