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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9)+番外

“要钱没有,”壮汉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本事来拿命!”

江予夺没说话,直接两步跨了过去,在壮汉盯着陈庆的视线转到他这儿的同时,一把推在了壮汉的胳膊肘上。

壮汉被他这一堆,变成了单手拥抱自己的姿势,架自己脖子上的刀也产生了位移,江予夺压着他胳膊肘没松劲,伸手过去把刀从他手里拧了下来。

非常轻松。

轻松得江予夺对壮汉的体格都产生了疑问。

“你这身肌肉是用你老婆眼影画出来的吧?”他把刀往后递给了陈庆。

“这刀倒是真的。”陈庆抛了抛手里的刀。

“怎么!”壮汉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非常愤怒,“还想抢钱啊!”

江予夺一手刀劈在了他脸上,再顺着惯性抓着他头发往床上一按:“你跟我这儿玩拍电影呢?”

“你……”壮汉挣扎着想要起来,但马上又没了动静。

江予夺袖口里滑出了一把刀,他没用手指接着,刀尖轻轻地扎在了壮汉的络腮胡子里。

胡子挺厚的,估计都没碰着肉,但壮汉还是立马悄无声息了。

“找钱。”江予夺说。

“找!”陈庆一挥手,几个人开始在屋里翻。

一直在边儿上嘤嘤的那位女朋友这会儿终于不嘤嘤了,一抹眼泪:“哪儿来的钱啊!要有钱还能让你们这么欺负吗!”

“谁欺负谁啊?”陈庆瞪着他,“你他妈租房子俩月不给钱,谁欺负谁啊?”

“没钱!”女朋友蹬着腿儿往床上一躺,冲江予夺吼了一嗓子,“你有本事睡了我吧!肉偿!”

屋里几个人都愣住了。

江予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叹了一句:“你可真他妈想得美啊。”

相比看上去很社会的壮汉,这位女朋友要难缠得多,陈庆带着俩弟兄在屋里找钱的时候,江予夺就一直在屋里转圈,躲着不断撒泼抓着他要肉偿的女朋友。

最后实在扛不住,他回手一把拎起瘦小的女朋友扔到了壮汉身上,指着壮汉:“抱好,松一下手我阉了你。”

壮汉抱紧了女朋友。

陈庆在柜子里翻了几下,猛地回过头:“三哥!”

江予夺走了过去,看到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密封瓶,里头小半瓶像烟丝一样的东西。

“这哥们儿还是个飞行员啊。”陈庆说。

“报警。”江予夺说得很干脆。

一直坚强地看着他们翻箱倒柜无动于衷的壮汉这会儿终于爆发了,把瘦女朋友往床上一抡,扑了过来。

江予夺回身对着他当胸一脚踹了过去,他倒地之后被陈庆和大斌按住了,另一个小孩儿拿了瘦女朋友的连裤袜把他手给捆紧了。

“三哥,三哥!”壮汉急了,在地上扭动着,“那玩意儿也不是我的,上一个租房的搁这儿的!别报警,别报警!”

江予夺没说话,看了陈庆一眼,陈庆拿出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把事儿都处理完,卢茜的第三个电话打了过来,江予夺叹了口气:“我当初不该叫她姐,应该叫妈。”

“茜姐抽你。”陈庆笑着说。

“怎么样?”卢茜在电话那头问。

“我现在过去吃饭,”江予夺说,“都弄完了。”

“揍他没!”卢茜提高了声音,“在我房子里弄这些玩意儿!狗娘养的!”

“揍了。”江予夺说。

“那行了,你赶紧过来,直接来就行,酒什么的我已经买了。”卢茜说。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我也过去吃饭。”陈庆看着他。

“你带他俩去吃个饭,”江予夺从兜里拿出了钱包,“跟着辛苦这一大趟,明天还两家呢。”

“我这儿有。”陈庆按住了他的手。

“得了,”江予夺皱了皱眉,“你都穷得见个捡破烂儿的都想抢了。”

“……积家也不是捡破烂儿的啊,”陈庆接过他递过去的卡,“十几万的表戴着呢……不过还是你有本事,这表说拿就拿到了……”

“我没说要拿他的表,”江予夺咬了咬牙,“快滚。”

卢茜新买的房子挺大的,就住了她和四条阿拉斯加。

江予夺进门的时候,卢茜已经把菜都摆好了,放了六张凳子,还有一张是空着的。

“离我远点儿啊。”江予夺坐下的时候指了指两边坐着的狗。

两条狗都很配合地往旁边挪了挪。

“明天是不是还得去?今儿就弄了五楼那一家吧?”卢茜给他舀了碗汤,把酒也倒上了。

“嗯。”江予夺点点头。

“上午先陪我去把房子的钱交了吧。”卢茜说。

“又买?”江予夺看了她一眼,“你不已经空着一套了么。”

“那套租出去,你这两天再跑趟中介吧,”卢茜给他夹了块排骨,“反正也装好了,挂上吧,租啊卖啊都行。”

“嗯,”江予夺点了点头,“那套地段好。”

“你跟中介说一下,别什么人都租,找干净点儿讲究点儿的,”卢茜皱着眉,“我可不想那套房子里进去今天五楼那样的玩意儿。”

“那样的租不起你那套房。”江予夺笑了笑。

程恪在许丁的房子里沉思到第三天的时候,刘天成的电话打了过来。

程恪盯着手机,铃声响了快三十秒,他才接了起来:“喂。”

“你在哪儿呢?”刘天成劈头就问,“怎么样了?”

“桥洞,”程恪说,“刚捡了半盒剩饭。”

刘天成笑了起来:“得了吧,又不是真的净身出户,不问你爸拿钱,你手头的钱也不少了。”

程恪笑了笑没说话。

“你在哪儿呢,一会儿我接你去,晚上叫他们出来一块儿给你压压惊。”刘天成说。

“问过程怿了么,”程恪打了个呵欠,“没他点头,这惊可不能随便压。”

“你这人,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刘天成干笑了两声,笑声里带着尴尬,“我那天是真没听到电话响,后来打过去又打不通了。”

“手机搁家没带出来,借别人手机打的,”程恪也没想让刘天成下不来台,“晚上你们自己玩吧,我就不去了。”

“别啊,你不到,我们玩着没意思。”刘天成说。

程恪轻轻叹了口气:“真不去了,我还得找个落脚的地儿,这几天真挺忙的,也累,以后再说吧。”

“那……行吧,估计你是挺忙的,店里刚上手也一堆事儿呢吧。”刘天成说。

店里?程恪愣了愣,没说话。

“这事儿我是听说的,程怿是不是把之前盘下来玩的那个店给你了?”刘天成说,“先干着吧,虽说是小了点儿,但是都已经上正轨了,你熟悉几天,以后都不用管……”

“啊。”程恪应了一声。

刘天成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俩人随便扯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程恪坐了起来,盯着窗外的树愣了很长时间。

刘天成说的是什么,他到现在才有点儿反应过来。

程怿之前盘了个清吧,盘下来之后一直也没打理,也就偶尔跟他几个朋友过去坐坐,程恪一次都没去过,连具体地址都不知道,现在突然就成了他的了?

关键是这店还真没谁说要给他。

程恪不知道刘天成是从哪儿听来的,只觉得跟程怿一块儿生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也没看透他。

突然就有些后背发凉。

许丁是后半夜回来的,开门进屋的时候程恪还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出神,里头播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许丁进屋之后他俩都吓了一跳。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许丁吃惊地看着他。

“吓死我了,”程恪坐了起来,“我以为进贼了呢。”

“这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偷,”许丁笑笑,“再说了,真进了贼,一个两个的你对付一下也不是问题。”

“怎么没回家?”程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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