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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狼的爱恋(61)+番外

现在他写字用的是左手,他觉得左手虽然从来没有写过字,但凭这只手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写出来的字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完全是学龄前儿童的笔迹。

他对着字发了一会愣,突然想起来,用手把字一盖,看着郎九,表情严肃地教育他:“你写字别看我的,千万别看,你就按江越的字那么写,明白了?”

“嗯。”郎九也很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徐北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能看出来徐北的字和江越的区别非常大。

挑完图案之后郎九扒着柜台玻璃把所有的蛋糕挨个闻了一遍,最后挑了栗子蛋糕。徐北心里紧了一下,又无端端地想到了徐岭,徐岭爱吃栗子蛋糕……

出门的时候郎九有些不解,一直回头往绿球球店里看,两张写着100的纸给了店里的姑娘,只换回来一张红色小薄纸片,他忍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拉了拉徐北的袖子:“蛋糕呢?”

“蛋糕要明天才能拿,是预订的,人家要帮我们做好了才可以啊……”徐北看着郎九一脸纠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脸,“你在这等我一下。”

徐北回到店里买了一块小栗子蛋糕给郎九,这孩子对蛋糕似乎有些一见钟情的架式,拿到手上三口两口就塞完了,然后嘴角带着奶油看着徐北:“你不吃?”

“吃毛线啊,”徐北突然想逗逗他,皱着眉很忧伤地看着郎九嘴角的奶油,“你都吃完了才想起来问我啊……”

郎九想也没想,手直接往徐北兜里一掏,拿出了他的钱包,接着转身就走:“我帮你买。”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不爱吃这个,”徐北过去拉住他,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只得用手把郎九嘴角的奶油擦了,然后随手蹭在自己的牛仔裤上,“我不爱吃蛋糕……你拿老子钱包拿得很利索啊……”

“利索。”郎九重复了一遍,把钱包放回徐北口袋里,接着手一掠,钱包又回到了他手上。

这个过程很短,像徐北这样的老手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动作,基本不会有任何觉察。

徐北看着郎九拿着他钱包时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一下觉得掉进了冰窑里,全身冷得发疼。每当郎九学会了新东西需要得到徐北的肯定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他学会掏包了。

徐北觉得脑袋一阵阵炸着疼,吸进肺里的冷风像是结成了冰塞得他呼吸不畅,他从郎九手上把钱包拿回来,控制着语调问了一句:“这是从哪学来的?”

“看你……”郎九感觉到了徐北的情绪,回答得有些犹豫。

“操!”徐北踢了一脚地上的雪,拿了烟出来抽,但手有点抖,半天没打着火。

郎九拿过火机,打着了帮他点上了烟,徐北狠狠地抽了一口,呛了两下:“回家。”

掏包是徐北十几年来的生存方式,从家里断了他学费那天开始。

老混蛋的意思是,徐北成绩就那样,整天捣蛋,这书念了也是浪费钱,不如不念了。但徐北觉得虽然去学校念书他没兴趣,但这跟从此以后不上学了是两回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家里不再给他交学费,而徐北继续念到了高中。在被学校开除之前,学费的来源一直是掏包,在这之后,掏包成为了他保障生活的最主要方式。

民工不偷,病人不偷,买年货的钱不偷,老人的钱不偷……这基本上就是他最后的底线,他觉得这样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反正也就这么过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掏包这件事头痛如裂。

“儿子,”徐北回到家把门一关,把郎九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你爹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你怎么见什么都学呢,啊?”

郎九没吭气,看着徐北,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做对会让徐北连调子都有点变了。

“我跟你说啊儿子,别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拿,懂么?那叫偷,”徐北抓着郎九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偷别人的东西……最他妈操蛋了,这种行为你不许再有,听到了没!”

“可是你……”郎九低头看了看徐北在自己手上留下的几个深深的掐痕,有些茫然。

“我怎么了!我什么样你就得什么样吗!”徐北一巴掌拍在了郎九嘴上,跳起来指着他,“我他妈最不愿意的就是有人跟老子一样这么操蛋!这种事要再有一次,老子就剁了你!”

徐北喊完这通,也没再看郎九,一甩门出去了。

身上没多少现金了,给郎九的生日礼物他是打算买个手机,明天一早出去顺几个活把手机买了就完事了。可现在他决定去银行取钱,卡里有点救命钱,本来不到沿街要饭他不打算动,眼下这情况在他看来比他现在去要饭更麻烦。

卡里的钱都是以前打工挣来的,偷了十几年让他就此立地成佛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上徐北有自知之明,但给郎九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必须得用干净钱。

第43章 连大炮被放血了

零晨三点。

连军知道自己要死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因为要弄死自己的人正很有耐心地折磨自己。

比如像现在这样。

连军被捆住双腿大头冲下倒挂在自家别墅大厅的水晶吊灯上,脑袋肿得像个篮球。他盯着水晶灯洒满在地上的光斑,由于眼睛严重充血,他看到的光斑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晶吊灯……这是真正的水晶……每一颗都是……天然水晶……”连军大着舌头自言自语,他被倒挂在这里很长时间了,舌头的存在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维持这种极端痛苦的状态多长时间,因为坐在他家宽大的沙发上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个人还没有死。

这人不是人,这是连军的判断。自从有了钱之后,连军花在自己家保安系统上的钱能再买两栋这样的别墅了,连自己老婆进门都要先通过身份验证。

这个人却能在半夜保安系统全开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入自己家,把正在睡梦中的他挂到了吊灯上,而他是在被挂上去之后才惊醒过来的。

六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全都没了踪影,整栋别墅里安静得如同一座鬼屋。

“你到底要做什么,”连军想活动一下涨得快要爆裂的脖子,没有成功,确切地说,他身上唯一还能动的,只有他的嘴,“我的东西藏在哪里只有我知道……你如果继续这么吊着我,一会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再能告诉你了……”

“那就说吧。”沙发上的人开了口,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空,连军觉得自己的耳膜可能要最先出问题了。

“说……什么……”

“东西在哪。”这人说话不紧不慢,仿佛现在他正和连军在喝下午茶。

“什么……东西……”连军问了一句废话,他当然知道这人要的是什么,但他不能说,哪怕现在就死掉,这东西他也不会再交给任何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杀了我吧……我要愿意说……早说了……”

那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了连军面前,弯下腰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才笑了笑:“你打开看过了吧。”

连军咬了咬牙,他已经不打算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说与不说都躲不过一死。

其实哪怕是说出来可以不死,他也不会说,那个东西,他宁可死掉,也不想说出下落。

“看来是看过了,要不也不能这么不怕死,”那人轻笑着说了一句,“那么……再见了。”

连军挣扎地看了这人一眼,这是最后一眼。

他看到了这人算得上俊朗的一张脸,可惜长长的一条伤疤让这张脸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凶恶神态。

可惜了,连军闭上眼,可惜了。

江越背着个大包敲门,边敲还边小声唱:“小九儿乖乖把门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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