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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狼的爱恋(44)+番外

“好。”郎九对于徐北突然关心自己表现得非常开心,笑得挺欢,上面的两颗犬齿都笑了出来。

“别傻笑,”徐北捂了捂他的嘴,“你别一会躺下去是个人,起来的时候是只狼,那咱俩就只能杀人灭口了……那妞挺正的,死了有点可惜……”

“不会。”郎九回答得很肯定。

徐北没接着问,盯着郎九看了一会,带着他往吸烟区走,心里有点跑题,开始琢磨别的事。

沈途救下小狼的时候,它还是只狼,等到自己醒过来再见到小狼,它已经是人了。沈途给它买了巧克力?还是用了别的方法?

问郎九估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人家学会了新词,没准一会直接开口让他闭嘴。

徐北摸出烟来叼上,火机刚拿出来就被郎九抢了过去,拿在手上啪啪地按了半天才又递到徐北眼前。徐北咬着烟抬了抬下巴:“想玩?给你爹点上吧。”

郎九兴致勃勃地打了火帮徐北把烟点上,又凑在他脸旁边看着,直到徐北一口烟喷到了他脸上,他才一面咳嗽一面转过身去。

写着沈途电话号码的那张纸就在烟盒里塞着,徐北拿出手机,按下了号,那边的彩铃响起来的时候,从听筒里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句“欢迎来到草原啊……”惊得徐北右胳膊差点都举起来了。

“什么事。”沈途接电话挺快。

“操,用你这彩铃得倒贴钱吧……”徐北看着窗外飞奔向后的树,“问你个事,我儿子这次变成人是怎么变的?”

“什么怎么变的,你不知道么?”沈途似乎没听懂他的问题。

“我是说他没吃巧克力也能变成人了?”徐北扫了郎九一眼,这小子正捂着鼻子皱着眉看着厕所,这厕所算是很干净了,如果抽着烟,基本上臭味不是太明显,但对于郎九的嗅觉来说还是有点残酷。

“他要吃巧克力才能变人?”沈途对徐北的话有点吃惊,反问了一句。

这话把徐北给问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了,小狼吃巧克力才能变成人,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再变回狼,这是他这几个月以来的固定思维,被沈途这么一说,他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不是吃巧克力?

“是啊,难道吃菠菜么,你怎么个意思?我现在有点听不懂了。”徐北把烟头扔进厕所,踩了一下冲水踏板。

郎九一看,又很有兴趣地跟过去在踩板上连续踩了十几下,最终因为忍受不了异味退了出来。

“他不需要吃任何东西就可以变身,只是需要时间来掌握,”沈途很肯定地回答,之后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也许巧克力能加速或者稳定?”

“……我操,你也没准谱么,这得浪费老子多少巧克力啊,”徐北有点吃惊地感叹了一句,“那他能坚持多久?我们晚上才到安河,要在车上他变回去了怎么办?”

“不会,能撑得到地方了。”

“撑?”沈途用了个撑字,让徐北觉得有点悲壮,猛地想起了上回郎九全身皮下出血的事,“撑不住了会出什么情况?”

“时间太长会受不了,皮肤肌肉什么的都会出问题。”

火车进了隧道,徐北的十万个为什么活动被迫告一段落,这几分钟之内获得的信息超过并推翻了之前他折腾了几个月总结出来的全部经验。

“狼糊糊同学我们谈谈,”徐北伸出手指冲郎九勾了勾,走到车厢走廊里,往边凳上一坐,“合着你这么长时间一直在骗巧克力吃呢?”

“没有。”郎九靠在窗边,眼睛一直看着徐北缠着纱布的右手。

“你想变成人就能变对吧?”

“不一定。”

“扯蛋,那每次老子让你吃巧克力你都他妈能变呢?”

“……你想。”郎九抬起眼睛看着他,很认真的样子。

“我想?我想你个头啊,”徐北有点无奈,这种说半句没半句的交流方式太费劲,他站起来往包厢走,“这事以后再说,一会回去,你进去就躺下睡觉,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许起,不让你说话你不许说,明白了吗?”

“嗯。”

进包厢的时候徐北听到老头正跟那妞说着话,门一推开,俩人都闭了嘴,徐北轻轻咳了一下,对着上铺那妞说:“刚不好意思了,这孩子脾气不好。”

“是够臭的。”美女气还没消,靠在上铺嘟哝。

徐北正打算直接上床睡觉,听了这话有点不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对郎九嫌这嫌那了,他板着脸回了一句:“所以你他妈说话注意点。”

美女挑了挑眉毛还想再说点什么,发现郎九正站在床边冷冰冰地看着她,只得哼一声转身冲里躺着不动了。

这一路徐北睡得难受,他往左边侧躺着一定能看到郎九专注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耳朵烧得慌,往右边侧又压着胳膊,于是只能平躺着脸冲上,睡得背都僵了。

上面两位也都不说话,基本也没下过铺,不知道是不想动还是被他和郎九的气场给影响了,总之这几个小时包厢里安静得跟空的似的。

这也挺好,徐北趁着这会把到了安河之后的事计划了一下。身上的现金没多少了,他不打算在酒店长住,住一晚上,明天一早直接去中介租房得了。然后就是生活问题,他倒是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些钱,但不多,是防着哪天要流落街头江湖救急用的……

还有就是得给郎九请个老师,他没耐心教郎九,也怕自己给教坏了,挺好一个孩子,真毁自己手上了不值当啊。

等到车上的广播报了站名,离进站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徐北就已经带着郎九到车门边上等着了,郎九在他身后站着,小声问:“哪里?”

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徐北觉得也就自己能听明白,他偏过头小声回答:“这里是安河,离定川和北岭都很远了,你就算瞬移也得移很久才能回去,没准移半道就累死了。”

“可以休息。”郎九说,手挡着嘴笑了笑。

“哟,还知道可以休息啊,”徐北乐了,扭头看到郎九的动作,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还行,知道让你爹省点心了。”

还有一件事得想办法处理了,那就是郎九的牙,一笑就能看到两颗,要是大笑,露出四颗没有问题,这要让人看了就算不联想到狼,也会联想到那些把牙挫尖了舌头剪成两半的艺术家们。

可无论是拔掉还是挫秃了,动手的人可能都会被郎九咬死吧……

安河在徐北的眼里,跟定川没什么区别,外表都属于一到冬天就变成灰白色,透着寂寥的北方小城,连天都是灰秃秃的。

不过要算面积,至少要比定川大上两倍,如果硬要再比较一下繁荣程度的话,同样是因为冬天,又是过年,街上却比定川热闹多了,虽说商场店铺关门时间看起来都差不多是八点,但街上却还是有不少闲逛的人。

“饿了。”郎九到饭点就饿,在车上他就已经饿了,但徐北不许他说话,他一直忍着,现在没有禁言要求了,他赶紧说出来。

“知道,”徐北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可以吃东西的地方,“先去酒店,住下了点餐吧,这会找不到吃的了,都九点了。”

“嗯。”

徐北领着郎九顺着路胡乱遛达,准备打个车随便找个酒店住。

走了没几步,路过一个公车站,车上下来不少人,徐北习惯性地往人堆里扫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心里动了动,碰上送钱的了。

这个穿大衣的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衣服内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张字条冲电话里念着什么,念完之后随手把钱包塞到了外套口袋里,继续冲电话里嚷嚷着往前走。

而且还是放在了右边的口袋里,对于徐北来说,这简直比从提款机里取钱还要方便。

徐北揣在兜里的左手手指弹了一下,顺手的事,一块办了吧。

“跟着我。”他低声冲郎九说了一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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