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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你假发掉了(98)+番外

“我靠我都不知道我这么迷人呢,”那辰打了个响指,声音里透着得意,“简直是万人迷。”

“凑合吧,”安赫笑笑,自己究竟是被哪一点吸引了呢,他垂下眼皮看了看那辰手上的活儿,思考顿时停顿了,“你这弄什么呢?”

“花啊,”那辰把包好馅的面团都按成了圆饼,再绕着中心切成了一瓣一瓣的,再把每一瓣都拧了九十度,“按说这个用豆沙馅儿做才好看,椰蓉馅儿就没那么颜色分明……”

“什么花?”安赫走到桌边弯下腰看着。

“菊花,这个叫菊花酥。”那辰把弄好的饼码进烤盘里。

“哦。”安赫忍不住开始乐,坐到椅子上笑得有点儿停不下来。

那辰把饼放进烤箱设好时间以后他还在乐,那辰走到他面前捏着他下巴:“安老师,脑子里想什么呢,说你流氓一点儿不冤枉。”

“怎么着,”安赫笑着往后靠在椅背上,“您有什么意见?”

“安赫,”那辰的手指在他下巴上一下下轻轻勾划着,声音放低了,“你知道么,我特别喜欢你这样子。”

“你不是喜欢我在床上被你压得哼哼的样子么。”安赫抓着他的裤腰把他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都喜欢,”那辰跨到他腿上坐下了:“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跟你挨着,你陪着我疯或者不让我疯,都让我觉得很……踏实,我就只有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话多,老想说,还想乐。”

安赫在他腿上轻轻摸着,没有说话,那辰低下头,顶着椅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开始对我爱搭不理的,我特别紧张,觉得大概我不招人喜欢……”

“那是我的问题,”安赫抓抓他头发,“不关你事。”

“我没有喜欢过谁,就你让我会突然就很慌,感觉抓又抓不到,跟也跟不上,一扭脸你可能就不见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辰声音很低,“我以前不在乎,谁来了谁走了都无所谓,反正大家都这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来,走的也习惯了,我家人都不在意我,何况别人呢……”

“我没走呢,”安赫拍拍他的背,手往桌上够了够,把桌上准备用来系面粉袋的绳子拿过来,系在了两人的皮带上,“拴裤腰带上了。”

“幼稚,”那辰笑了,“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儿呢。”

“本来就是小孩儿,其实我原来觉得你毛病挺多的,后来想想,”安赫拉开他的衣服,手伸进去在他腰下一下下捏着,“你才多大,没法计较那么多,用三十岁的标准来要求一个二十岁还有点儿……神经的小孩儿没有意义,反正你比我学生听话多了。”

那辰没再说话,脸埋在他肩窝里静静地抱着他。

安赫闭上眼睛,耳边是那辰轻轻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酥饼的香味,隔壁邻居带着孩子出门,隔着门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

有点困了,身上慢慢放松。

不知道坐了多久,安赫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失去了知觉,他动了动:“宝贝儿,我现在已经体会到一个残疾人的感觉了。”

“嗯?”那辰应了一声。

“我的腿麻了,”安赫动了动脚,整条腿瞬间被酸麻包围了,他咬着牙,“你真沉。”

“哎!”那辰突然直起身扭头看了一眼烤箱,喊了一声,“饼啊!什么时候停的!”

“哎!”安赫让他吓了一大跳,腿麻都过到腰上了,“停了不就行了喊什么喊……”

“停了就得拿出来,要不放里头那么高温度会烤过的!”那辰蹦起来就想转身往烤箱跑。

安赫只觉得腰上一紧,被拽着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那辰又摔回了他身上。

“我的腿……”安赫腿使不上劲,酸麻得他眼泪儿都快下来了,“我……”

那辰赶紧又站起来,这一下站得很有力,直接把安赫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再一个踉跄一块儿摔到了地上。

“绳子!”安赫躺地板上咬牙切齿地抓着皮带。

那辰解了两下没解开:“安大爷您真是太爱我了,系个死扣。”

“我记得我系的是个蝴蝶结啊。”安赫懒得挣扎了,躺地上叹了口气。

那辰解开了绳子,过去把饼从烤箱里拿了出来,安赫扒着桌沿跪在地上看着饼:“怎么样?”

“抢救还算及时,没焦,看看,”那辰把烤盘推到他面前,“漂亮么?菊……花酥。”

安赫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笑,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菊花酥就能乐得跟带了开关似的。

“你还能不能行了!要不明天带你去五院让陈医生顺便给你也看看吧!”那辰一脸沉痛地看着他。

酥饼很好吃,特别是刚出炉的,热乎乎,酥软得咬一口就哗哗掉渣,那辰还在收拾的时候安赫就连着吃了三个。

“大厨,”安赫把掉桌上的饼渣都一点点捏起来吃了,“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一定留下给我做饭。”

“嗯,”那辰看了他一眼,“准备点儿去火药吧,就你这么吃,肯定要上火。”

“没事儿,又不是油炸的。”安赫笑笑,嘴里椰蓉的味道跟酥皮混在一起特别香甜,还不腻。

这顿饭吃的全是酥饼,吃完了甜的安赫又想吃咸的,那辰用剩下的面煮了点儿面片儿汤。

喝完之后安赫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我真的没想到。”

“什么?”那辰坐到沙发前的地板上靠着,开了电视一个个台按。

“就能在自己家里吃得这么舒服,”安赫闭着眼,手指在那辰脑袋顶上勾着绺头发转着,“特别安心踏实……满足。”

“我也是,”那辰头向后仰着枕到他腿上,“明天你给我做一顿吧,狗屎我也能吃下去。”

“滚蛋,”安赫笑了半天,“不至于像屎,就是掌握不好火候,我给你做个红烧狮子头吧,做砸锅了可以改成麻婆豆腐。”

“这俩菜挨得着么?”

“戳碎了就行。”

俩人一个躺一个坐地一直聊到了快十二点,安赫起身去洗漱的时候都不记得聊了什么,反正就是东拉西扯的说个没完。

安赫撑着洗脸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谈恋爱了吧,想起来了吗。

其实没准儿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这种莫名其妙就很舒心的感受。

也许以后还会有摩擦,会有争执,毕竟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独自呆着,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无论怎么样,他们身后都有支撑。

躺到床上之后安赫摸着那辰光着的背,没几分钟就困了,那辰比他还迅速,他刚觉得有困意的时候,那辰的呼吸已经慢慢变沉。

睡到半夜,安赫被吵醒了,那辰八爪鱼似地搂着他,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梦话,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反正就说个不停。

“大七,”安赫翻了个身,“你还没说够啊?”

那辰没反应,继续嘟囔着。

安赫借着月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辰脸上挺平静,没有像上回在他家说梦话时那种不安和难受的感觉。

“别说了,你吵死人了知道么?”安赫轻声说,手指按了按那辰的嘴唇。

那辰没了声音,过了两分钟又说上了。

安赫有点儿无奈,凑过去轻轻吻在了他嘴上,手在他腰上抚摸着。

那辰哼了两声,终于安静了下去。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那辰照例已经没在床上,安赫狠狠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进客厅里,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那辰正低头按着手机。

“怎么了?”安赫问。

“没,刚给陈医生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过去,”那辰放下手机,“他说我妈这两天还挺稳定的。”

“那就好,过去了能跟她聊一会儿。”

“我有点儿慌,”那辰皱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想去又有点害怕……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不,也有……也怕,但是这个怕……跟以前那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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