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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你假发掉了(30)+番外

还有安赫不动声色的疏离。

累死了。

那辰扑到床上趴着,瞪着眼发了一会儿呆。

安赫送他的兔子就在于枕头边上放着,他盯着看,兔子耳朵上有根头发,他捏起来,比自己的头发短点,应该是安赫的,他把头发塞到枕头下边,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那辰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过来,懒洋洋地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他遛达进了厨房。

他最爱呆的地方大概就是厨房了,空间小,有火,有锅碗瓢盆,特别让人踏实。

他洗了手,用了两个多小时和面发面,把小面包都烤上了,拖了张椅子坐在烤箱旁边,等着面包出炉的感觉很棒。

烤箱里飘出面包香的时候,那辰闭上眼睛凑过去狠狠吸了一口气。

刚靠回椅子上的时候,手机响了,他飞快地从兜里掏出手机,从厨房扔到了客厅的地毯上。

手机响得挺执着,四五遍才算是安静了。

那辰站起来刚想把面包拿出来刷刷蜂蜜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他按着烤箱门,愣了半天才慢慢转身走进客厅拿起了电话接了:“雷哥过年好。”

“我说多少回了别他妈不接我电话!”雷哥的声音充满怒火,顿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过年好!”

“你发短信我会看。”那辰说,夹着电话回到厨房从烤箱里拿出面包,慢慢地刷着蜂蜜。

“我没那个时间,也按不明白。”雷哥很不爽地说。

“什么事。”那辰刷完蜂蜜又捏了点芝麻撒上去。

“过来我这儿吧,晚上请你吃饭,挺久没见面聊聊了。”雷哥的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

“不去。”那辰回答得很干脆。

“别他妈废话,四点之前到,要不我找俩人过去把你架过来!”雷哥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那辰慢吞吞地吃完了小面包,换了衣服出了门。

雷哥叫雷波,那辰认识他有五六年了,快四十的人,没结婚也没固定的伴儿,在步行街拐角上开了家特别装逼的画廊,一个月大概有那么两三天呆在店里看看街景。

那辰把车顶在咖啡店门口停下了,服务员跑了出来,看到是他,笑着说:“我帮你把车停边上?”

“不用,马上走。”那辰下了车,走进了店里。

“你这成心来气他的吧?”服务员在他身后小声说。

“嗯。”那辰应了一声。

那辰推门走进雷波办公室的时候,雷波正在打电话,听到门响回过头,看到那辰的时候,眼睛一下瞪大了,接着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直接把电话往桌上一砸,指着那辰:“你他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辰手指勾起一绺假发慢慢转着圈,凑到雷波眼前,“我说了我不想出来。”

“不想出来就不出来!你扮成这样干你妈蛋啊!你不知道我最烦你这样子么!”雷波拿了烟点上,一口烟喷到他脸上,“你别总找不开心成么?”

“不用找,”那辰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我本来就不开心,我就想别人跟我一样不开心,拉一个是一个。”

“那辰,”雷波夹着烟指着他,“就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我没找人把你扔江里算是你运气好你知道么?”

“想扔了随时等你来扔,”那辰勾勾嘴角,靠着雷波办公桌,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串节奏,“我走了?”

雷波盯着他半天,一扬手把桌上的烟灰缸扫到了地板上,吼了一声:“滚!”

那辰笑着冲他抛了个飞吻,踢开摔成了两半的烟缸,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回来!”雷波又吼了一声。

那辰转身回到办公桌前,雷波从抽屉里拿出个红包扔到他面前:“压岁钱。”

“谢谢。”那辰拿过红包放进兜里,转身走了出去。

雷波每年过年都会给他封红包,那辰喜欢这种感觉,收到压岁钱的感觉,从红包里把压岁钱抽出来的惊喜感觉。

老爸以前也会给压岁钱,不需要他磕头拜年,像完成任务一样把厚厚一叠钞票给他,连一句话都没有。

那辰并不在乎钱,他只想能像别的兄弟姐妹那样给父母拜年磕头,然后接过父母的红包和祝福,但一次也没有实现过。

他把手放在外套兜里,捏着雷波的红包跨上了车,在路边想了很久,没有目的地把车顺着路开了出去。

乐队的人都要过年,没时间排练,他们也不靠这个赚钱,演出也得是大家都有兴致了才去,所以放假的日子对于那辰来说很难熬。

他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事情可做,很多时候他就开着车在城里兜圈,一圈圈地沿着路往前开,二环,三环,四环,三环,二环,三环,四环……

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

那辰把车停在了路边,短信是李凡发过来的。

老婆回娘家了,过来玩。

那辰想了想,往李凡家开了过去。

李凡跟他媳妇儿还没结婚,过年的时候都是各回各家,李凡家不在本地,过年的时候如果他不回家,他爸他妈就会过来玩,当是旅游。

那辰按响李凡家的门铃,门开了,李凡他妈从门后探出脑袋,看到他就笑了起来:“小辰今天很漂亮啊。”

“阿姨过年好。”那辰笑笑。

“过年好过年好,”李凡他妈把他拉进屋里,“李凡里屋玩游戏呢。”

“叔叔过年好。”那辰又跟屋里正看春晚重播的李凡他爸打了个招呼。

李凡他爸笑着递过来一个红包,他没有推辞,接过来放进了兜里,很满足的感觉。

李凡正在屋里玩游戏,做春节任务,那辰进了屋他才把游戏关了转过了椅子。

看到那辰的打扮他乐了半天:“说吧,大过年的又膈应谁去了。”

“乐意不行么?”那辰坐到床沿上,“烟呢。”

李凡把烟扔给他:“眼睛有红血丝,昨儿晚上没睡?”

“睡了。”那辰点上烟走到了阳台上站着。

“跟谁?”李凡用脚蹬着地把椅子滑到阳台上问了一句。

那辰叼着烟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楼下,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安赫。”

“操,带哪儿去的?车场还是酒……”

“我家。”

“你家?”李凡抬起头,脸上有些说不清的惊讶,“带你家过夜?”

“嗯,”那辰对着阳台玻璃整理了一下假发,“你吃醋了么。”

“我靠我吃醋都吃撑了好么,打饱嗝了都,我都没在你家过过夜,他凭什么!”李凡很夸张地喊,往那辰屁股上蹬了一脚。

“那你今天晚上来让我干一次。”那辰说。

“你大爷。”李凡骂了一句。

那辰突然笑了起来,李凡愣了愣也跟着笑了,俩人在阳台上嘎嘎乐了好几分钟,眼泪都笑出来了才算停下了。

“哎……”李凡拉长声音叹了口气,又喘了半天,“到底在笑什么啊!”

“我哪知道。”那辰坐到椅子扶手上,脚蹬着阳台栏杆。

李凡又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那辰。”

“嗯。”

“你喜欢那个安老师。”

“嗯,有什么奇怪的么。”那辰抽了口烟,在烟雾中眯缝起眼睛。

“我意思是你是不是真喜欢了?不是说以前那些随便玩玩的。”李凡挺严肃地问。

“我以前随便跟谁上床了?”那辰看着他。

“操别装傻行么,你知道我说什么!”李凡晃了晃椅子。

那辰挺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

“反正我知道你以前从来不带人回你家,去车场都不乐意呢。”李凡啧了一声。

“真不知道,反正也不会有下文了管他呢,”那辰声音有点发沉,但只是一瞬间,他转过着拉着头发遮住半张脸冲李凡抛媚眼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出去浪会儿么凡哥哥?”

“其实没下文了也挺好的,”李凡没有接他的话,还是很严肃,眉头都皱着了,“我一直说那人跟咱不是一路人,再说你这性格来一个就得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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