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死来死去(55)+番外

“会了,很简单啊。”王钺头都没抬。

“成,”卢岩笑了,“那晚餐你做吧,我们下午再去捉一只鸭子?”

“好的,”王钺终于抬起了头,“你怎么没吃啊?”

“你吃吧,我减肥。”卢岩喝了口酒,他对食物并不执着,能吃饱就算是白菜就酒也一样。

“我撑了。”王钺摸了摸肚子。

“吃不下了?”卢岩看了看盘子,吃掉了一半,战斗力比吃牛排的时候强了不少。

“还够喝半碗汤的地方。”王钺看着蘑菇汤。

卢岩给他盛了半碗汤,拿过剩下的半盘鸭子慢慢地开始吃。

王钺喝了口汤,突然把碗放下了。

“怎么了?”卢岩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表情凝重。

“有人过来了。”王钺说。

“你听到了?”卢岩马上站了起来,打开了后窗,“过来。”

“我感觉到了有人过来。”王钺跑到他身边。

“出去,”卢岩半拎着让王钺爬上了窗户,“离了多远?”

“路口。”王钺跳出窗外。

“是谁?”卢岩抓过车钥匙对着屋后树下停着的车按了一下,“你上车。”

“不是18,也不是崔医生。”王钺很听话地跑到车边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别下来。”卢岩从枕头下摸出了枪,站到了门后。

不是18,也不是崔医生,那还会是谁能找到这里来?

卢岩皱皱眉,这里是他最安全的兔子洞之一,虽然说能通车,但岔路相当多,每条岔路的尽头都是长得一个德性的小村子,卢岩第一次来租房子的时候差点儿迷路。

过了几分钟,卢岩在门后等得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王钺耍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还有……狗叫。

这老屋外面没有院子,只有一小片空地,堆着些以前盖房子剩的碎砖,戳着几根树杈子表示这片空地属于这间破屋子,所以视野不错。

卢岩稍微偏了偏头,从宽大的门缝里看到一条阿土从旁边跑了过来。

牛逼啊,现在阿土都能当追踪犬了?

脚步声走了过来,只有一个人,卢岩看清了这个人之后举着枪的胳膊垂了下来,这是……房东老头儿。

不过他并没有放松,沈南,许蓉,许军,都曾经被控制过,这老头儿也不能排除可能性。

“小李!”老头儿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李光明!”

卢岩没出声,老头儿低头拿出一串钥匙,又喊了一声:“李光明你是不是回来了!”

卢岩退回床子旁边捏了一块鸭子放到嘴里,应了一声:“来了!”

老头儿没问题,卢岩最早租下这间屋子的时候老头就住隔壁,他俩一块儿呆了快有半个月,他能看得出。

“来了来了,”卢岩打开了门,“大爷你过来了,进屋一块儿吃点儿?”

“不吃了,我以为你没在呢,”老头儿嗓门儿挺大地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厕所那个顶子有点儿漏了,我叫了人明天来修,要不怕下雪的时候要压塌。”

“行,修吧,”卢岩拿出钱包抽了一叠钱出来,“明天我不在,您直接进来弄吧,屋里窗户有点儿漏风,一块儿帮我封一下吧。”

“那好,”老头儿点点头,接了钱转身走了,“多了我退给你。”

“多了算房租里吧。”卢岩关上门,松了口气。

“李光明。”王钺趴在窗台上叫了他一声。

“王斧头,”卢岩过去把他拉进了屋里,“明天咱们出去转转,屋子修完了再回来。”

“为什么?”王钺过去拿起碗把汤喝完了。

“安全起见,”卢岩皱皱眉,坐下继续吃鸭子,“老头儿没问题,不表示他带来的人也没问题。”

“哦。”王钺趴到桌上,盯着他。

“干嘛?”卢岩瞅了他一眼。

“我好喜欢你啊,”王钺轻声说,“你长得真好看。”

“你视力不太好吧,”卢岩摸了摸脸,“我都一星期没刮胡子了。”

“也好看。”王钺笑了笑。

“那行,去帮帅哥把碗洗了。”卢岩放下筷子,指了指桌上的碗。

“好。”王钺马上收拾了碗,哼着歌进了厨房。

除去那一句I'm beautiful in my way,这是卢岩第一次听到王钺哼歌。

以前哼没哼过卢岩没印象,但还挺好听的。

就是歌有点儿……

“你还会小螺号呢?”卢岩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王钺探出头来,“什么小螺号。”

“你哼的这个歌。”卢岩说。

“我不知道啊,随便哼的,不知道怎么哼出来的。”王钺弯着眼睛笑了笑,回厨房哗哗开始洗碗。

随便哼的?

卢岩点了根烟,随便哼的?

第31章 苏醒

小螺号滴滴滴吹,海鸥听了展翅飞,小螺号滴滴滴吹,浪花听了笑微微……

卢岩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窗外一地的枯枝落叶,在心里把这首歌唱了好几遍,接着就发现停不下来了。

小螺号滴滴滴吹,小螺号滴滴滴吹……

根本停不下来!

他叹了口气,小声唱了一遍学习雷锋好榜样,好容易扳过来了一些,站起来走进厨房看看王钺收拾得怎么样了,结果一进去就听到王钺一边洗碗一边还在哼哼。

这一耳朵听过去,之前的学习雷锋好榜样立马灰飞烟灭,脑子里再次开始停不下来的小螺号滴滴滴吹。

“洗这么久。”卢岩走到王钺身后伸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捏了捏。

指尖摸到了链子,也摸到了王钺脖子后面那条疤。

卢岩一直想问,但一直没开口,对于卢岩来说这条疤不是重点,而对于王钺来说却可能是不愿意提的痛苦回忆。

当然也有可能王钺还没想起来这是怎么来的。

“洗碗要认真嘛。”王钺低着头,一个碗拿手里洗了十来圈了还没放下。

“你是洗碗呢还是打磨呢,”卢岩笑笑,“我来吧。”

“我会啊,”王钺总算放下了一个碗,拿起另一个开始磨,“我脖子上是不是有一个疤?”

“嗯,是有一个。”卢岩说,对于王钺会主动说起这个,他有些意外。

“好像是手术,”王钺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又继续洗,“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崔医生帮我做了手术,他说我生病了,别的我还没有想起来。”

“病了?哪里病了?”卢岩靠到灶台边。

“这里吧。”王钺指了指自己的头。

王钺。

四岁。

脑瘤死亡。

卢岩皱皱眉,四岁因为脑瘤被弄到了研究所,对外宣布死亡,然后研究开始。

结合杠二说的话,基本能确定差不多就这么回事,四岁开始,五岁时因为承受不了痛苦和折磨,分裂出一个人格替他杠下这些。

而之后只要碰到让自己害怕,不安的事的时候,杠二就会出现,所以很多记忆是断篇的,但也会有交叠。

杠二知道斧头的事,但似乎因为被斧头干扰,不是百分百齐全,而斧头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杠二的想法。

卢岩点了根烟,斧头以前还对他撒过谎,这么想一下也都合理了。

再总结一下就是精神控制什么的这种见了鬼的能力对于杠二来说是主动技能,而对斧头来说基本是被动技能。

王钺终于把碗给洗完了,码好了放在一边,很有成就感地拍了拍手:“洗好了!”

“手冷吧,”卢岩抓过他的手搓了搓,“都红了,下回我洗吧。”

“没什么感觉,不冷。”王钺迅速地贴到他身上。

卢岩的烟头差点戳到王钺脸上,他赶紧转开头把叼着的烟拿下来,拍了拍王钺的背:“出去转一圈消消食吧。”

“嗯,”王钺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正好试一下新鞋好不好走路。”

这鞋不提还好,一提鞋卢岩就有点儿不想出门了。

但王钺已经很积极地跑进屋把大外套裹上了,一脸开心地站在门口等他,他只得掐了烟踩着风火轮带着王钺出了门。

上一篇:小丑丑丑鱼 下一篇:猎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