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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265)+番外

杨松没怎么接触火源,此时衣衫还是半湿,上头糊着点点淤泥,凌乱的发上还夹着些枯枝烂叶。

他不在意地笑笑,“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惜了夫人今早送的香囊……”

话一说完,杨夫人眼角就红了,一滴泪倏然而落。

杨松一急,也不顾有外人在,搂过夫人低声劝慰。

过了好一会儿,杨夫人渐渐平静下来,她似乎才想起有客人来,羞红了脸道:“这两位是……”

杨松:“哦,这位道长要上神女峰,这几日路不好,我便请他们来家中暂住。”

杨夫人微微福身,请景岳和一忘进门。

路过院子时,景岳见院里栽种了许多药草,还有不少晾晒的药材,一张木凳旁放着倒药罐,药罐口还沾着些粉末,显然刚刚有人正用它捣药。

景岳随口问道:“杨夫人懂医术?”

杨夫人笑道:“我是久病成医,幼年时遇上火灾,虽未死,但却伤了肺,病根一直未除。”她柔柔看了杨松一眼,“多亏了阿松,当年救我性命。”

杨松也回了个笑,可景岳总觉得,笑容中有几分勉强。

杨夫人很快拾掇了间屋子,等屋里只剩景岳和一忘,后者道:“你为何要答应住下?”

景岳心里有打算,此时不便告知一忘,便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让一忘自行脑补。

他这招用过很多次,每次都很管用,但一忘只是漠然地看他一眼,衬得他的一番作态略显尴尬。

景岳:“……”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是一忘,并不是好糊弄的小燕支。

景岳忽然生出个想法,若一忘和燕支有同样的经历,是否也会和燕支同样性格?

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眼前的人是一忘,只是一忘,是他第二个徒弟。

傍晚,杨松来唤景岳二人,说是杨夫人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桌好菜。

由于景岳和一忘此时都是凡胎,当然得吃五谷杂粮。

杨夫人手艺不错,但一忘却不怎么动筷子,只有景岳夹过的菜,他才会意思意思尝一点。

杨松夫妇还当饭菜不和一忘口味,表情有些歉意,但景岳知道一忘是源于警惕,而跟着自己挑菜,说明一忘对他已经有了信任。

景岳暗暗有些高兴,他知道一忘偷偷藏了他平时给的糕点,也就不多说什么。

这时,杨松道:“道长本领高强,不知可懂风水道术?”

他话一出口,一旁的杨夫人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景岳余光瞟见,却假作没注意,道:“为何如此问?”

杨松轻描淡写道:“咱们家里近日颇为不顺,我想请道长帮忙看看,是否有哪里坏了风水?”

景岳:“对不住,我只懂些拳脚功夫,并未学过正经道术。”

杨松明显有些失望,“是我唐突了。”

而他身旁的杨夫人,却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第152章

夜里,杨夫人捧着一盆蓝色的蕨类植物从屋里出来,遇上正准备回房的景岳。

“太和草?”

杨夫人一愣,捧着太和草的手改为抱,似乎担心盆子摔了,显得有些紧张。

她笑了笑,“道长也认识此药么?”

景岳:“此药性寒,能驱火毒。”

杨夫人:“原来道长也懂医术。”

景岳:“略懂。”

杨夫人:“今日月亮不错,我抱它去院子里。”

太和草怕日晒,以月光为养分,白日一贯养在阴暗处。

景岳:“请。”

景岳侧过身,请杨夫人先行。

杨夫人感激一笑,抱着太和草出了门,半道上,她忽然回过头,发现景岳已经不在原地,多半是回了屋子。

杨夫人肩膀微微一松,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草,露出个温柔的笑来。

此时月色正浓,惨白月光洒在太和草蓝色的叶子上,浮现出一条条深黑的叶脉,像无数交错流动的血管,看上去有点恶心。

但杨夫人丝毫不在意,她取出一根羽毛,轻轻擦拭着叶片,叶片一被触碰就会微微卷曲,像一株含羞草。

每当此时,杨夫人总会笑起来,恬淡而愉悦,像是看见了最为珍视之物。

过了约莫小半时辰,杨夫人将太和草放下,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一走,黑暗中走出一道小小的身影。

一忘看了看那株草,又望向杨夫人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

杨夫人正在院中捣药,见景岳也来了院子,便道:“道长昨日休息得可好?灶房里有粥和馒头,正热乎着呢。”

“多谢夫人,不过我带着干粮,刚刚已经用了些。”景岳问道:“杨公子不在家?”

杨夫人:“他为我采药去了,昨日出了意外,药没采成。”

她见景岳四处望探,便道:“您那位小道童,一大早便出门了。”

景岳略有些意外,他虽知一忘早早便离了屋子,但以为对方顶多在院子里,没想到竟是出去了。

正待去寻,就见一忘小跑着回来,表情不太好看。

“怎么……”

景岳话还没说完,一忘就难得主动地拉着他,也不管杨夫人好奇的目光,直接将景岳拉进他们俩的房中。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一忘关上门,肃着小脸,很小声地说。

景岳:“为何?”

一忘:“杨家中了诅咒。”

景岳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一忘原本还能保持平静,但渐渐生出恼怒,转身就要走,却被景岳一手捞过来,抱在怀里。

一忘稍稍挣动两下,便安静下来,闷声道:“那个杨夫人不是好人,你别被她骗了。”

景岳:“你如何得知?”

一忘想到昨夜里见到的一幕,总觉得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于是今早便想出门打探点儿消息,可惜没听说杨夫人有何不妥,倒是听说杨家中了诅咒一事。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信杨夫人有问题,他见多了这样看似慈和柔弱,实则蛇蝎心肠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他的直觉,也能让道人相信吗?

最终,一忘垂下眼眸,“我就是知道。”

“不是诅咒。”

一忘表情一沉,只当景岳不信他,又听对方道:“是怨灵。”

“怨灵?”一忘愣住,邪鬼之说他虽听过,但从未遇见过。

景岳见一忘难得露出几分天真,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如今的一忘再是早熟,终究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所以才会被诅咒给唬住。

他本不想这么快告诉一忘,毕竟有些事他也没想清楚,但再不说,一忘怕是要生误会,便坦言道:“昨日我们救上杨松,我就发现他身上沾染了很重的怨灵之气,因此,我才想来他家里看一看。”

一忘:“莫非杨家有怨灵?”

景岳:“有。”

一忘:“在哪儿?”

景岳:“你先告诉我,你今日都听说了什么?”

一忘直直盯着景岳,像是怕他再次嘲笑自己,但见景岳态度很端正,他稍稍满意,便道:“杨松和他夫人成婚不足一月,但杨家却出了好多事。先是他们新婚第二日,家里灶房烧起来,还好他们发现得早才没有酿成大祸。可就在当天,杨夫人又落入河中,不过被救了起来,病了很久。”

一忘见景岳表情淡淡,一点都不吃惊,微有些失望,“后来杨夫人刚好没几日,杨松就差点儿坠马,他们还不知道,杨松昨日又遇上了铁针蜂……”

景岳:“他们可有说,诅咒从何而来?”

一忘点点头,将他听来的话一一复述。

原来杨松还有个同胞哥哥,叫做杨开,两人生得一模一样,喜欢的也是一同个人。

但杨夫人却只对杨松有意,两人成亲前夕,杨开便伤心远走,不知所踪。

一忘:“有村人说,杨家出了这么多事,指不定是杨开心有不甘,因爱生恨,找人作法针对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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