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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的家养皇后(296)+番外

傅秋水特意问过养父, 弟弟改名叫什么了。养父说是“砚君”,还跟她解释, 说这名字是原本太子提前取好的字, 太子没用过。

他是怕傅秋水心里有抵触,不乐意弟弟假装别人的身份,还要用别人的名字。

其实皇子根本用不到名和字, 没人叫的。这些起着只是必须要有,而不是真的会被叫。

傅秋水才没有在意呢, 弟弟换什么名字都无所谓, 顶了别人的身份也好说。只要能过好日子, 他们姐弟俩没有那么多想法和意见的。

养父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她是个通透的姑娘,问她现在识字了,还想学点什么。

傅秋水想学的很多,以前没机会, 现在终于可以了。但是她知道贪多嚼不烂,所以选了两样,说先把这个学好,旁的什么以后再说。

养父连说了三个好,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没白收。

其实挺好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只要聪慧剔透,他就满意了。傅家下一辈好几个孩子瞧着不是很聪明,还被宠坏了,能有一个拎得清的带着他们,最好不过。

那时候的大老爷恐怕没想到自己十年后死了,养女居然进宫去当了皇后。更没想到,养女、假太子和太后,联手打压了傅家,根本没给作死的傅家一点情面。

不过面子都是自己挣的,傅秋水报答了养育之恩后,她就不欠傅家的了。傅家自己作死,没人有义务容忍他们。

这都是后话。

这会儿傅秋水高高兴兴地开始了她的大小姐生涯,像这种天上砸馅饼的事情,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也不担心被傅家人坑。于是她也就在傅家安安心心地呆了下来,时不时还能知道一些弟弟的消息,甚至能够进宫看看弟弟,她也就满意了。

在傅府的日子里,其实并不是特别太平,因为傅家二老爷家里是有个嫡姑娘叫傅缨的,是傅缃的亲姐姐。

这个傅缨是正牌贵族小姐,在傅秋水来之前,她就是嫡长女,在傅家享尽宠爱。傅秋水一出现,傅缨顿时就落到了第二。

第二也就算了,问题是这个傅秋水是个连生母都不知道是谁的野丫头,也不晓得打哪儿来的。莫名其妙就回了傅家压在她头上,而且这个堂姐连字都不能彻底认全,在她眼里就是个村姑。

被一个村姑压在头上,这恶心人的程度,跟家里有个庶长子庶长女是差不多的。

傅缨作为傅家的小霸王,当即开始带领傅家的一众姑娘们开始孤立傅秋水。

对此,我们秋水姑娘的反应是:冷漠.jpg

这招是他们村里那群姑娘玩剩下的好么?她早就习惯了。

比起村里那群泼辣彪悍的姑娘,傅家的小姐们还是很含蓄的。他们只会背地里议论议论人,对其他无关群众各种不动声色地给她上眼药,或者使点宅斗的手段对付她。

议论她不怕,小姑娘喜欢凑一块儿说别人坏话很正常。

跟别人玩话术她也不在意,大家又不都是傻子,这些姑娘玩心眼,以为自己明示暗示着黑她,别人就听不出来,这也太天真了。他们老这么玩小手段的话,迟早要被别人当成心机婊,倒时候这个头衔可就摘不掉了,而且这个头衔又是特别减分的。

宅斗手段稍微有点效果,毕竟傅秋水没见识过。

以前在村子里,那些姑娘顶多往她身上丢土、往她衣领里塞虫子。在傅府就不一样了,他们会背地里买通厨子。不见得给你投毒还是什么,只需要天天给你吃容易上火的菜,你就会整天长痘痘起燎泡。

这些东西起多了,养的不好脸上容易留印子,而且很疼。

但是真被抓住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长辈们估计只会象征性罚一罚。毕竟只是个小捉弄,无伤大雅。

宅斗里恶心人的方式多了去了,傅秋水一开始还真吃了几次亏。

不过她也不蠢,几次之后她大概心里有了谱。她先去找了养父,把身边的丫鬟换了,这些人好多都是家生子,自然站边傅缨。

养父知道她身份敏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后来傅秋水身边的人就换成了宫里出来的宫女嬷嬷,都是傅家安插进宫,但是年岁到了被放归的。他们肯是只听傅家当家人的话,虽然养父是个游山玩水的浪子,但并不代表他在傅家话语权就不如二老爷,因此这些人是不会被傅缨买通的。

有了这些人,傅秋水在他们的指导下快速掌握了各种宅斗宫斗技巧。以傅缨的段位,自然斗不过这些宫里出来的。后来几次傅缨下手对付她,反而被她返还回去了。

傅缨吃了几次闷亏之后,不敢再在背地里做小动作,改成了在明面上和傅秋水争锋相对。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作什么,只要把傅秋水的自尊彻底踩下去就好。傅秋水一个村姑,来了傅家肯定自卑。

于是这天傅秋水去傅家给姑娘们上学的嫣然阁学刺绣的时候,就撞见了趾高气昂走过来的傅缨。

“哼。”傅缨看见她先哼了一声。

傅秋水看了她一眼:“别挡路。”

傅缨非要挡路:“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嫣然阁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傅秋水觉得这孩子真是心大又傻的可爱,她看了一眼见到起矛盾走过来的女先生,故作疑惑地对傅缨问道:“二妹妹,我为何不能来嫣然阁?难道嫣然阁是大房不能来的?”

这里只有傅秋水一个人是傅家大房的,也就是傅家大老爷的孩子。剩下的有二房三房的,也有旁支的。

傅秋水这么一说,直接把其他人打成了挤兑大房。

傅缨被她一堵,气得直瞪她:“反正你不能来!”

“二小姐这是什么话?”女先生走近,眉头紧蹙。

她速来威严,顿时把傅缨吓了一跳。

“先生,我......”

“罢了你不必说了。”女先生根本不听,“我会找大老爷二老爷问问清楚的。”

傅缨脸色煞白,找家长不管古今,一向是学生最怕的。

傅家再怎么宠这个姑娘,也并不无条件溺爱。傅缨任性也只敢在大伯不在的时候,她爹也许会容忍她,但大伯不会。

傅家大老爷别看好像不管事,其实家中小辈是最怕他的,他是个很威严的人。

傅秋水微微一笑,不再搭理傅缨这个猪对手。

虽然她今天耍了小手段,但她确信女先生并不会因此对她有什么意见,反而会挺她。这就是傅缨自己的问题了,她在女红课上的表现一向很差,属于不仅不好好学习,还老喜欢和老师唱反调的一类。

女先生只怕早就忍不了她了,但是应该告过状,不过并没有成功。毕竟大家小姐,并不需要女红多好。家里多的是人帮她绣东西,用不着小姐亲自动手。她只要能绣出一个能看的荷包,以后送给夫君,也就够了。

所以告状没用,估计家长还会说女红可以不学,先生不必太较真。

说实话,傅秋水要是老师,听这话能气死。气性大点儿直接辞职不干了,你家女儿不是不用学吗?那你还有什么女红先生,还上什么学?直接让家里会绣的随便教她绣两个荷包拉倒。

你们不乐意学,我还不乐意教了呢。天天纵容一个跟我唱反调的姑娘在我课堂上气我、打扰我教学,我又不是寒酸到不来你家教女红我就过不下去了。

能被傅家请来的,最起码绣技过人。没了傅家还有别的家族,她但凡去个比傅家稍差的家族,就算工资薪水可能会稍低一些,也比待在傅家受气舒坦。

不过现在女红先生没离开,傅秋水琢磨着肯定有什么其他理由,这先生不像个贪财的人。

傅秋水安安静静地上课学习,坐等先生去告状。

结果自然是让傅秋水喜闻乐见的,先生告完状,傅缨直接被关禁闭罚抄女戒。

不仅如此,据说先生还当场直接硬气地辞职了。说你们傅家那些小姐们实在太精贵,她教不起。每回上课除了大房的小姐和几个旁支的庶出姑娘会好好听课,其他人净给她添乱,还请贵府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