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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终结者[快穿]/我家老攻总失忆(40)

一眼万年。

司欢冲那人微微一笑,随手将手上的玉坠红绳弄松,随手一挥,那带着红绳的坠子就这么甩下了窗口,恰巧落入男子怀里。

男子连忙接住,但等他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司欢已经移开了目光,随意地品着茶水,观赏江南风景。

“大人,您...”

男子微微摇头:“走吧。”

“那这东西?”

“这是司将军的东西,明日拜访再还不迟。”

那位就是司将军?!

仆从瞪大眼睛,立刻回头去看,然而马已经走过了,看不见窗内人了。

没想到刚刚那位风流俊逸的公子就是司将军,怪不得引得那么多女子痴狂。记得当初司将军因为养病离开京城的时候,不少名门淑女坐马车去城外,隔着车帘默默相送,回来就哭湿了好几叠帕子。

本以为这些小道消息都是夸大其词的,如今一看,估计还是往好了说的。

骑马的男子悄悄攥紧了玉坠,他有些拿不准司欢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从刚刚司欢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来。

茶楼上。

司欢淡定地放下茶杯:“怎么?”

刘尚欲言又止。

“别跟我来这套,要说什么直接说。”

“哦...”刘尚挨了顿训,立刻学乖了,霹雳啪啦地把自己的疑问倒了出来,“公子您的玉坠掉下去了您不去捡吗?那可是老夫人留给您的。刚刚那个真的是信任知府?那也太过分了,不仅在街上骑马还拿了您的坠子不还,您说他也忒没教养了!难道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他也看上您了?不行不行,回头小的得跟爹说说,让他小心别放这个衣冠禽兽进来...”

司欢听得哭笑不得:“行了,你懂什么就胡说。”

刘尚还不服气:“小的哪儿说错了,本来就是。”

“那位确实是新任知府。”司欢放下茶盏,拈了块点心,“他还有得忙,哪有时间上来还东西,索性过两日他便会登门拜访,也不费这些事了。”

司欢没说的是,其实这人完全可以找个仆从把东西送上来,但他却没有。也不知道是他聪明地发现了司欢是故意的,所以默默配合,还是真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左右司欢自己也看对眼了。

虽然是头一次见面,但司欢却莫名觉得,自己和这个人相识多年了。心中一股亲近感促使他故意将宝贝得不行的坠子丢给那人,只期望他能拿着坠子登门拜访,两个人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做,那人是新任知府,自然会来拜访。可当局者总会有些失措,忍不住多做些什么,以免发生意外。

“好了,回去吧。”点心尝了一口觉得有些腻,司欢却展眉吃完了,喝下一口茶压了压,起身准备离开。

“是。”刘尚连忙把剩下的点心三两口塞完,灌了一大口茶,然后给司欢开门。

自从军营回来,司欢很多习性改了不少。比如他见不得浪费粮食,所以每次吃不完就只能劳烦身边的人了。再比如司欢再那么在意主仆之别,很多时候对这些忠仆非常纵容。

他的这些改变在那些钟鸣鼎食之家看来恐怕非常不规矩,但家中的老仆却不忍心纠正他。天知道他们将军为了司家付出了多少,如今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改变,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了。”司欢下楼梯下到一半,忽然停下来说道,“城内不准骑马不过是那些世家非要弄出来的规矩,又麻烦又矫情,即便是在京城,只要不纵马奔跑便无甚大碍,日后你见着知府大人,不准不敬。”

“是...”刘尚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将军才见一面就开始帮那个劳什子的知府说话了,真是讨厌,也不知道那个知府有什么好的,又没规矩又贼心不死。

司欢听见他的嘀咕,刚刚提起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意见?”

“没有!”刘尚立刻摇头。

司欢瞥了他一眼,暂且放过他了。

“回去吩咐赵姨明日准备好酒好菜,本将军要款待贵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知知府爱吃什么菜,就按我的口味做吧。”

刘尚顿时高兴了,这是不管那家伙爱吃什么了么?还以为将军会派他去打听呢!

☆、文官x武将02

第二日, 新任知府大人带着礼品登门拜访。

“钟大人。”刘伯亲自为他领路,“里边请。”

钟承顺压下心底的兴奋, 微笑着点点头:“好的, 老人家,您慢点,不必着急。”

刘伯将人领到花厅, 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知府大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钟承顺顺着熟悉的声音看过去, 只见司欢端坐在椅子上,态度有礼却疏离。

“司将军。”钟承顺心里一沉, 司欢这是不记得他了。

“将军请坐。”司欢话音刚落,便有小厮上前奉茶。

司欢这里没有一个女人,身边的仆人也多是身手不凡的, 钟承顺看了一圈,长得一般,没有竞争力。

“咳咳。”司欢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下。

钟承顺立刻紧张起来:“司欢,你没事吧?”

司欢白着脸笑了笑:“抱歉, 我身体不适,下到你了。”

钟承顺摇了摇头:“你多休息,看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司欢微微挑眉,惊讶地看着他:“钟大人?”

“对不起。”钟承顺这才惊觉自己反应过激了,他和司欢不过初识,本不该如此在意对方的。

“无妨。”司欢轻轻笑开了,“钟大人,是直爽的性子。”

看钟承顺这副紧张的样子,司欢忍不住想逗他。本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急切,那么他倒是可以不那么急了。

原本想早点把这个人纳入自己羽翼之下,怕被人抢去,如今对方更想凑近的话,他就可以稳坐钓鱼台了。送上门的不珍惜,还是坐等对方来讨好吧。

钟承顺眼见司欢并无大碍,这才肯安心坐下,只是仍然忍不住关切地望着司欢。

他将玉坠从袖中取出:“这是昨日将军不慎掉落的玉坠,然而昨日匆忙,未能奉还,只好今日登门拜访时归还了。”

司欢微微颔首:“多谢。”

刘尚连忙上前接过。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钟承顺一边心塞于没法和司欢零距离接触,一边又唾弃自己不会追人。当初司欢怎么就那么厉害,分分钟把他钓到手,换他来,只有尴尬和更尴尬。

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钟承顺深吸一口气:“司将军,明日我府上设宴,还请你一定要来。”

说着又递上请帖。

司欢这回倒是起身走过来亲手接过了请帖,只是态度有些漫不经心:“我知道了,明日定然前去。”

说完就转身,丢下“劳驾”两个字,自己离开了。

刘尚微笑着挡住钟承顺痴痴看向司欢背影的视线:“大人您也知道,我家将军他身子不好。”

钟承顺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但又想到司欢已经接了请帖,于是顿时振作起来,不管如何,明天绝对不能怠慢了司欢。

“那我就不打扰了...”

“且慢。”刘尚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将军为您摆了宴,您可不能直接就这么走了。”

本以为对面这位大人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不悦地甩袖而去,没想到他却立刻眼前一亮:“带路!”

不、不要脸!

刘尚气得脸都红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无耻,都摆明了不欢迎他了他还往前凑。

“大人请跟我来。”刘尚冷冰冰地说道。

钟承顺根本没发现他的态度不好,现在心里眼里全是“司欢留我吃饭了”,浑身冒着粉红泡泡,整个人都荡漾了。

在桌前坐下,钟承顺看了看,似乎就他一个人?

“司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