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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乐/重生桃源柳乡(320)

出了这样的事儿,只怕也是大房安排好的,早就等着看她的热闹呢,他们肯定是巴不得整死她的。

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秦二贵,她知道他看起来愣头愣脑,其实是个心软的男人。

秦二贵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你还知道丢人?你做的时候怎么不想丢人?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都是傻子?这要不是看在秀瑶的面儿上,人家根本不找我,直接把你拖去县衙了。”

二婶不理他说秀瑶给讲情那一茬,在她眼里看来,大房巴不得她死呢,她就一个劲的求他。

秦二贵恨恨地道:“还不收拾一下跟我去场里,你还有脸住在爹娘这里。”说着又让她把人家给的东西拿出来。

二婶虽然不乐意,还是去找了找,不过是一根银簪子,秦二贵一看给了她脸上一掌,“你个眼窝子浅的懒婆娘,一根破簪子就把你收买了?咱好好干,我还给你买不起根银簪子?”

二婶虽然想反驳,却因为自己不占理,做了事儿,人家冯家要来拿她,她只得闭了嘴,任由他责骂。

张氏回来的时候看他拖着媳妇往外走,她还奇怪,道:“二贵,你干嘛?”

秦二贵道:“娘,我让她去场里住,别整天让你烦。”

张氏笑道:“嗯,都快搬出去,我就清静了。”她现在是想明白了,一窝子在一起,整天生不完的气,家里也没几个钱,这个家没什么好当的。如今分了家,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寻思着要不要包点餶餷吃,她和老头子两个,包两碗就够。又寻思老三家还没搬出去,不禁蹙眉,得让他们赶紧也搬走才行。

秦二贵把二婶拖了去,路上有人看见,也只当是夫妻俩闹矛盾,反正乡下的老婆汉子,吵个嘴打个架也是常有的事儿。再说老秦家分家,大家都知道,不只是他们,这两天还有几家分家,也是打得天翻地覆的呢。

二婶被拖去场里,看冯掌柜、张桂芳、秀瑶几个都在那里,她顿时觉得没脸,骚的慌,“我不去,我不去,你别让我过去。”

秦二贵气道:“你还知道害臊,你个不要脸的。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真想赶你回娘家去。”说着把她拖过去,让她给大家伙儿赔礼道歉。

好好的一大笔生意给搅黄了,赔礼道歉有个什么用,张桂芳鄙夷地看着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婆娘,发那么大的毒誓她都不怕。张桂芳忍不住道:“二嫂子,你还真是不为俺二哥和孩子想,当初咱们发的什么毒誓来着?谁要是敢跟外人说,那就是被男人休,孩子一辈子不出头的话来,你也敢干。”

张桂芳这么一说,秦二贵听着真是跟雷劈似的,这个蠢婆娘,这样的毒誓都发了,还敢不遵守,气得他又上去揍她。二婶就杀猪似的嚎,她寻思着,自己这么嚎,老秦家怕丢人,肯定就不敢再打她了。

秦二贵倒是也忌惮,没有真打她,张桂芳就懒得说什么了,对冯掌柜道:“冯掌柜,你看着办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冯掌柜因为从秀瑶那里得了别的好处,这笔损失自然也能赢回来,只是二奶奶那里被三奶奶下了绊子,这口气咽不下去,可还是要给秀瑶面子,不能对她二婶如何,吓唬一下还是要的。

冯掌柜道:“这批货,可是威远大将军的,被你给搅和坏了,上头要是追查下来,就是灭门的罪!”他也不管,反正要吓唬一下二婶,说的越重越好。

二婶倒是真被吓怀了,这时候秀瑶补充道:“二婶,咱们分了家,到时候拿的就是你们二房,跟别人可没关系呢。”

二婶打了个哆嗦,面色如土,眼睛就开始四下里溜,却没看到想找的人。

冯掌柜继续道:“这个事也好办,二奶奶说看在柳嫂子和秀瑶的面上,也不想深究,你只要赔上五百两银子……”

“我没有,我没有五百两。”二婶急了,声音尖利得刺人耳膜,“我就得了十两银子,我就得了十两银子,有人先卖了织法,不能都赖我!”

秦二贵骂道:“人家都抓着你了,你还赖别人!真是死性不改。”

秀瑶却也怀疑还另外有人,或者是二婶被挑唆,或者是别人先卖了,拿了钱,然后拿二婶做幌子。不管是谁,没有证据,她也就不会再追究。就当织手套的生意就此结束也好。

十两银子,就把好好的一单生意给搅和了,冯掌柜眉头拧得紧紧的,他缓缓道:“没有也行,那你就去坐牢吧。当然,也不能干吃牢饭,发你去河道修河渠,什么时候干完五百两银子的活,什么时候回来。”

二婶一听要拉她去出劳役,吓得浑身哆嗦,出夫虽然也是去修河渠,可普通百姓去跟犯人可不同。那些犯人动辄就被打骂,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常被鞭子抽。

她吓得脸色惨白,涕泪交零地抓着秦二贵的腿,“大产爹,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

秦二贵气得要命,又不忍心她那么遭罪,气道:“现在你知道找我了,当时你干嘛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笑笑66的地雷。

☆、199二婶被揍

秀丽终于忍不住了,不管大哥责怪就跑出来给娘求情。

这时候秀美割草也回来了,三婶领着她们都跑过来,秀美扑上来,“爹,你不能不管我娘,你别不管呀。”

她恶狠狠地看着秀瑶,“都是你,你们使坏害我娘。”

秀瑶转身走了,她就说不该管她们,反正就算自己求了情冯掌柜不会真的将她抓起来,可二婶她们也会觉得是自己使坏的。

最后秦二贵求情,冯掌柜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也知道你们没那么多钱,二奶奶损失的可不是这点钱呢,索□,好人做到底,一百两银子。”说着就拿出了文契,写上了数目,让他们按手印。

三婶拦着二婶,道:“二嫂,你是女人,这手印你按了也不作数,就让二哥按吧。”说着她就扶起二婶,跟秀美秀娟几个送她去小屋里。

秦产正在织布,看也不看她,三婶斥责道:“大产,你娘这样了,你也不来关心关心?你娘要被你爹他们打死了,你也不说去求求情?”

秦产冷冷地道:“我怎么求情?你们干了坏事,让我们来担着,这一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

三婶骂道:“你说什么话呢什么叫我们干了坏事?”

二婶有气无力道:“算了,扶我躺会儿。”她全身就跟被人抽干了一样,看秦产挺着脊背在那里一下下地打机杼,心里恨得要命。

都是大房挑唆的!

三婶几个扶她进了屋里,小场屋小,进门就是炕。三婶低声劝道:“二嫂,你别伤心,大产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都是被人挑唆的。”

二婶点点头,“我知道。”她手脚还是不停地哆嗦,要是被人拖走,真的去坐牢,只怕就有去无回了。她是真的有点后怕,眼下又扛上一百多两的债,这可怎么办才好?早知道不分家了,不分家就不会这样。

三婶拧了手巾给她擦脸,二婶被秦二贵拖着,薄薄的衣裳磨破几处,脸上也都是灰土,还蹭破几处皮。三婶叹道:“二嫂,俺二哥也真是心狠,你看把你打的。这事儿我看保管是大房挑唆的,要不人家冯家还在乎这点事儿?再说,二嫂你也没跟那个妈妈说什么吧?”

二婶气道:“那手套的事情人家也会织,不过是问我拿多少钱,什么时候开始织,多少人罢了。”

三婶撇撇嘴,道:“二嫂,你看呀,就是有人使坏呢。你说那么多人,他凭什么就说是你?说不定是别人卖了,他们故意赖你呢。你说那个妈妈会织手套,她给你看了?”

二婶道:“是呢,她手里还拿着副手套。我看她都知道,那就跟她说了两句,有什么关系?”话虽然这样说,可当时张桂芳是让她们什么都不许说的,尤其是工钱、数量、织法等,一点都不许说,她跟人家说的,也在不许范围内的,所以人家冯掌柜质问她,她也不敢辩驳。她不过是觉得,反正有人出卖了,那她说点什么也没关系,算不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