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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乐/重生桃源柳乡(18)

二婶哼道:“就这么个破

家,给他们就给他们,我们自己赚,有手有脚就不信赚不出来。”

三婶似笑非笑地道:“二嫂,咱先不闹,要分家也得是让婆婆嫌弃了大房,到时候给他们赶出去才好呢。”

二婶刚要问怎么赶,就听见张氏又在门口喊,“产娘,娟娟娘,又干嘛呢,快过来收拾收拾,还一堆活儿呢。”两人这才住了话头儿一前一后出来。

夜里秀娴回来,说二哥和大哥还得在那里帮几天呢,这两天就吃住都在那里了,估计得自己家种地才能回家。

老秦家觉得毕竟要种周大户家的地,还得租借好些东西,给干两天活儿也是应该的,也就没计较。

柳氏却有点不乐意,老大老二也不过是十六十二的小子,却被家里当成男劳力用,尤其是老大,常年给周大户家做工不怎么有机会在家,老二比二房的秦产还小一点呢,比秦产却要多干不少活儿。

干活儿也没什么,也得有个度,这家里眼瞅着又要出大力了,自己家的孩子还不歇两天,到时候连轴转,可不是个好累的,就算受了累,二房三房还是觉得大房什么都不干,就靠他们养活着,整天嘀嘀咕咕的婆婆也不说狠管,说知道是不是故意纵容她们那么说呢。

“秀娴,你没跟周家管事说你先不去了?咱家要下地了,你也回来稍微歇两天松松气,回头家里也要出力呢。”

秀娴笑道:“娘,我不累,我呆不住,再干两天就回来了。”

秀瑶看了二姐一眼,这个实心眼的二姐,娘都那么说了,她也不知道配合配合。

“二姐,你可别光顾的干周大爷家的活儿,到时候没力气干咱家的了,过两天二娘娘和三娘娘也要忙地里的活儿可没空割草呢,不如你回来和我们一起割草挖菜吧。”

秀娴看了她一眼,还想说自己不累之类的话,却见秀瑶给自己使眼色,她诧异道:“瑶瑶,你不舒服啊?”

秀瑶心里惨叫一声,这个二姐,她忙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嗯,有点肚子疼。”

秀美嗤道:“肚子疼呢,懒驴上磨屎……事事多。”

秀瑶忍不住回道:“我还听说不干活的蛤蟆鬼呱叫呢。”气得秀美扬手就要打,秀娴眉头一竖,“干嘛呢,小丫头片子,别整天欺负瑶瑶。”

虽然秀娴才十二岁,干活出力气可不比秦显和秦产少,谁也不敢说她丫头片子白吃饭,在家里脊梁杆子挺得也直梆梆,加上脾气直性子暴,张氏都不敢轻易惹她。

秀美撇撇嘴,“我不跟你们说,你们姐妹合伙欺负我。”

“哎,你把话说明白,我整天在外面干活,什么时候合伙欺负你了?”秀娴看秀美扭头走却不肯罢休,追上去问,到了东厢门口秀美闪进去,恰好二婶出来,喝问干嘛呢。

秀娴也不管那一套,把二婶一扒拉就去问秀美,秀美看她不依不饶的,竖眉瞪眼的,吓得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二婶一看就不干了,“我说二嫚儿,你干嘛呢,欺负我们秀美是不是啊?仗着你力气大啊。”

秀娴也火了,“二娘娘,我欺负什么我欺负,是她说我们姐妹合伙欺负她,我就想问问我整天不在家,哪里欺负她了?我去周大户家做工赚了粮食给她吃就是欺负她了?那她以后别吃好了。”

“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呢?这个家怎么着,是你自己养活啊?”二婶嗤笑,讥讽地看着秀娴。

秀娴冷笑,“我可没说,什么都是二娘娘说了,我就知道我力气没你们大,但是我在外面做男人的活儿呢,我可没空在家里欺负谁,你们也别得了便宜卖乖地欺负我们。”

说着一扭头蹬蹬走了,把个二婶气得直眉瞪眼的,合着成了他们欺负大房了,到底是谁帮谁养孩子啊,把孩子养这么大,倒过来成了他们占大房便宜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分家,分家!”二婶嚷嚷着,秀美吓得在屋里直哭。

☆、16

三婶听见了赶紧出来劝道:“哎呀二嫂,你怎么跟孩子置气呢,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快别生气了,歇歇吧。”

二婶却好像豁出去了一样,“我哪里敢生气啊,我就是个废物,天天懒着什么都没干整天吃人家赚回来的那一口食儿呢。我这么废物,可别拖累你们了,赶紧分了家,把我分出去,你们也好清闲清闲。”

屋里西间正在说话的老秦头几个听见了,他皱了皱眉,吧嗒着早就没有火星的烟袋锅子,瞅了二贵一眼,“你那婆娘怎么回事儿呢?什么分家分家的,恁难听,我跟你们说,谁敢提分家就给我滚蛋,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儿。”

说着拿烟袋锅子在窗台上“砰砰”地敲着,脸拉得很长,让几个儿子不禁有点畏缩。

二贵被媳妇吵吵的闹心,赶紧跳下地蹿出去,冲过去将婆娘一拽,瓮声瓮气地斥责道:“你干什么?丢人啊,一张嘴就知道胡咧咧,吃饭还堵不上你的臭嘴啊。”

二婶一听,更是焦心的难受,自己一家累死累活地给人家养孩子,人家养大了,嫌弃她了,她大房可还有个三妮儿,四丫头,三小子什么都不会干呢,还不是吃白食,凭什么来说她?

二贵看她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心里烦躁,家里没钱还得种粮吃饭,否则一家就得喝西北风,就算是租借了人家的牲口粮食的种上,丰收了也不过是给人家白打个工,自己家赚点谷糠填填肚子,歉收了就是一屁股债,他们焦头烂额的,这婆娘还恁的惹人烦。

越想越气,二贵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二婶打得懵了一下,二贵虽然脾气冲点,可还没打过老婆孩子呢,今儿这是要翻天了啊,竟然敢打她!

二婶一下子就像是被点了火的干柴垛,蹭得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去抓二贵的脸和脖子,二贵被她吓得一愣,脸上就被抓了两爪子,火辣辣的疼。

二婶呜嚎一声就要喊,二贵赶紧把她摁着,她又趁势在他头上脸上一顿挠,二贵威胁道:“你闹,你闹你闹不是,你再闹我把你送回去,你回你娘家去闹吧。”

回娘家,那就是被休了,再软蛋的汉子也能休了强势的婆娘。

二婶被吓住了,愣了一瞬,二贵赶紧道:“你再闹,气了爹,你就等着被送回去吧。”

二婶忙捂着嘴,寻思自己刚才呜嚎那一声公公听见没,二贵又摸着脸道:“你看看,你给我抓的,让我怎么去见人?”

二婶心里后悔,又不肯认错,兀自嘴犟道:“谁让你先打我的。”

二贵一瞪眼,“我不打你,你就被休了,还不知道轻重呢。”说着抬脚就走了,

二婶还叫他,想说脸上怎么弄。

二贵也不当回事,擦着脸进了堂屋,张氏一打眼看见,问道:“那母老虎又挠你呢。”说着就上去看。

二贵忙往灯影里躲了躲,笑道:“娘,没的事儿,没的事儿。”晚上天黑,屋里虽然点着油灯,也昏沉沉的,除非是凑到灯前否则也看不见什么。

张氏却也知道,方才她不是没听见,她捶了儿子一下,笑骂道:“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一根肠子捅到底,张嘴看见腚眼子。”

当时觉得老大媳妇太柔,在外面呼拉不开,所以给老二找个横点的媳妇,这样老秦家软的硬的都拿得出手。谁知道这婆娘横起来也是个不要脸的,让她这个婆婆都忌惮三分,怕她咧咧得难听让人笑话,平日里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二贵呵呵地笑,张氏又拉着他小声道:“你傻呀,她那么个婆娘,敢挠你,你捆起来,结结实实揍一顿,看她还敢不敢挠你,这样出去怎么见人?我都替你害臊。”

二贵打着哈哈进屋去了。黑灯瞎火的,屋里男人也都粗心,谁也没注意,老秦头吩咐赶紧开饭。

照旧是黑面疙瘩稀饭,里面有点野菜,却没有油花的,另外男人有二麸面的卷子,就是黑面里加一半细面,下饭菜就是咸菜、大酱、葱、香椿芽,另外还有一盆子炒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