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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98)

一来二去,越闹越僵,宋寡妇也有点埋怨孟婆子专会想好事儿,自己也不可能让给她。当年那个邱里正是看上她,总想赚点便宜,可他一把年纪,不过是有个色心。宋寡妇被他拉扯过几次,原本不想撕破脸,又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邻里百家都有眼睛盯着,她一生气便去跟里正老婆说了,反而拿这个做把柄,让邱里正做人本分点,否则她就去县里告状。

邱里正吃了哑巴亏也没敢声张,不过以后心里怀恨,没少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埋汰她。

等她男人死了,一时间无依无靠,那些平日不正派的男人就开始别有想法,跟她说些不正经的。开始她也很生气,可后来发现如果自己三贞九烈,估计就要穷死,也少不得被人欺负,不如跟谁都笑着,谁也不让他近乎,大家一视同仁反而好些。这样那些男人便也挑不出她的刺耳,就算有吃不到葡萄说酸的,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

喜妹回来跟孟婆子好好说了说,孟婆子叹了口气,虽然没说自己错,也松了口风。喜妹便试探地说等自己孩子出生就请她来铺子里帮忙好了,反正她的货栈也不怎么赚钱,不过是维持生计,一个女人家总是不便宜。

谢婆子没直接答应,却也让喜妹自己做主,喜妹便知道这算是绕着弯同意,欢喜地让孟永良亲自去跟宋玉竹商量,若是她肯,就请她把货栈处理一下,到时候借着来镇上看孩子的时候搬过来。

宋玉竹自然欢喜万分,得了消息就立刻处理自己的铺子,她的两个妯娌都想盘她的货栈,她恨她们之前那么刻薄,反而要把铺子给老王头夫妇,还把房子租给他们住着。老王头两口子在榆树村在住了几年,如今也有点根基,自然万分乐意。

两个妯娌气得没少背地里骂宋玉竹,说她克夫,甚至想方设法要让孟婆子也坚信她克夫。黄花镇榆树村这么近,孟婆子自然能听到这些传言,可她虽然以前对宋玉竹有芥蒂,却最恨人家拿寡妇说事儿。孟婆子自己死了男人和大儿子,带着孟大勇过不下去的时候也想过要改嫁,就被人戳说是克夫克子,后来她一气之下不肯再嫁,一个人拉扯儿子。

这番宋玉竹已经把家里都处置利索,愿意住进染坊来。喜妹自然乐意,忙让谢大嫂指挥几个婆子帮着收拾间屋子出来,接宋玉竹住进去。至于当年谢大哥的那点事儿,说白了就是一个憨厚男人对一朵娇艳村花的爱慕,曾经动过一次心,也让他好几年心不安,有着深深地内疚和负罪感。

在宋玉竹被刺,喜妹邀请他们去探望的时候,两人也坦诚,解开了各自的心结。如今谢大嫂又有了两个月身孕,夫妻感情甚是和睦。

喜妹知道宋寡妇脑子活,会打扮,眼光好,便让她帮着铺子选花样,带着几个巧手的姑娘配色配花式绣花等,如此便跟孟婆子多有接触,也好让她们慢慢地相处然后消除这几年的隔阂。

五月初上谢重阳得去州学考试,女儿刚出生,妻子未出月子,他便有些懒得动。喜妹笑话他,“要是让学正知道小九哥如此,只怕要气得死了活活了死呢。”

谢重阳知道自己有些孩子气,亲了亲妻子女儿,便定了日子。

第二日韩知鱼来访,带了诸多礼物送给小倾,看了小丫头之后,一个劲儿直乐。然后扭头对小白小黑说了句话,两人顿时冷汗直流,抬手擦了擦额头,讪笑一番。

两人见少爷在家不肯抱自己的儿子,倒是跑来谢家抱人家闺女,而且抱着就不撒手,一个劲儿得逗人家小丫头。那小丫头也奇怪,小黑一凑前,她就瘪着嘴哭,韩知鱼抱她倒是开心,咧着没牙的嘴笑得嘎嘎响。韩知鱼越发觉得好玩儿,“别个孩子现在就会痴睡,她倒好能哭能笑的。”

喜妹和谢重阳也惊讶自家女儿跟别的孩子不同,这丫头下生就会自己傻笑,时不时地还会笑出声来。看他喜欢自己女儿,也挺开心,一边跟他聊些家常事儿,问他韩夫人可好,彩云和虎子可好。韩夫人说自己孙子虎头虎脑,定然是个有出息的男子汉,所以起了乳名叫虎子,大名韩松年,希望他长命百岁。

问三句韩知鱼答一句,最后干脆专心逗丫头。

喜妹便跟谢重阳和小白几个说话。

韩知鱼捧着丫头竟有几分像父亲的样子,神情却又十分地孩子气,冷不丁道:“喂,你们不觉得这丫头倒是像本少爷吗?”

小丫头一头乌溜溜的黑发,眼珠里水汪汪非常灵动,唇边还有个像酒窝又不是酒窝的小窝。

谢重阳感觉头发都要炸起来,斜了喜妹一眼,喜妹咕噜着眼珠子,抿着嘴笑。

韩知鱼自言自语道:“小鬼头,说不得你投错了胎呢。”

喜妹笑道:“哎呀韩少爷,你要是喜欢带她去吧。这丫头可能作了。”

韩知鱼拖着丫头道:“丫丫这么小,怎么作呢?”小丫头吮着自己的舌头,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

正说着,韩知鱼“哎呀”一声,“尿了!”

喜妹忙把孩子从他怀里接过来,给她换尿布。谢重阳便请韩知鱼几个去外面书房里喝茶,然后等着吃饭,顺便也提醒他最近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韩四少等人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韩少爷真是语出惊人啊,哈哈哈。

改错抓虫,谢谢阿朴和几个亲的指点,抱抱乃们。春天到了,阳光正好,这几天要出去走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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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岁月无情 ...

韩知鱼对这些并不上心,以他的个性,兄弟若友爱也罢,若不好大家便各活各的,他不会去奉承自然也不稀罕他们在眼前晃悠。听谢重阳让他有机会多跟着四少学习如何打理家业,请四少多多帮忙,韩知鱼便不耐烦。

他跟谢重阳说了一会儿话,又去逗逗丫头,便领着两个小厮告辞。

喜妹看谢重阳的脸色,“他听不进去?”

谢重阳叹了口气,原本想让韩知鱼跟四少走得近些,一是知己知彼,再者也算是告诉他们韩知鱼对家里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也让韩四少收敛一点。可看样子……

喜妹笑了笑,“他便是这个个性,一时间也改不了。否则以韩夫人的为人,怎么可能教出这样单纯得有点痴的儿子来?”

临走去考试的时候,喜妹和谢重阳摆了桌酒席,请了要好的朋友。恰好四少处理生意的事情回家,谢重阳便亲自去请了他,知道韩知鱼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便没请。韩四少来的时候如众星拱月一般,虽然没有韩知鱼那般出挑的相貌,但气质温雅,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便想与之结交。刘妍玉打扮得精致不露俗气,走在他的旁边,如一朵娇艳的凌霄花。

韩四少送了谢重阳一方上好价位的端砚,给小倾的是做工精致的金手镯,喜妹是一匹他自己作坊织出来的羽纱,另外各人都有礼物。他为人谦和热情守礼,与人一见如故的样子,让初见他的人也没半点拘谨隔阂。若不是早就私下里打听过他的一些事情,再有谢重阳跟她说过的话,喜妹便真的如家里大嫂二嫂那般,以为他是个绝世少见的好人呢。

他越是这样,喜妹越是担心。

那边韩四少跟谢重阳说家下人都去忙别的,这次他独自一人上路去安州,希望与谢重阳同行。还想让谢重阳去他在安州的几家铺子看看,届时再谈合作的事情也便宜。关于上一次肚兜的事情,绝口不提。

合作的事情谢重阳早就跟喜妹商量过。除了跟周家合作的不能外流,自己锦绣坊的货自然是最好遍地开花,流传大江南北,终有一日,也能像其他大布商那样名扬海外。

既然要做生意,有时候就不能太任性,合作也能让他多了解韩四少的处事行为,做到心中有数,不至于将来被迫打交道的时候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