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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21)

张六刀脸涨得通红,输给一个娘们,这脸以后往哪里搁,更不肯拉倒。

谢重阳握着喜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身旁,“我说了,你们可以去找官府,该怎么办有我谢重阳。我一个病秧子,你们也不必怕我跑。”

刘槐树张三刀几个叫嚣着让喜妹磕头认罪。

谢重阳眼睫颤了颤,修长的眉微微蹙起,“喜妹是我谢家的媳妇,她跪我爹娘,连我都没让她跪过,你算什么东西。”

刘槐树立刻大喊,“哟,打了人还想不赔礼道歉充大爷,老张家的爷们儿,你们就这么孬种,你们爹不在家,你们娘白养了你们,让人家这么欺负?”

这时候老谢家也有人赶过来,手里都拿着锄头、棍子、木叉等家伙事儿,从外面挤进来站在老谢头他们旁边,先是劝架,看不行就等着混战。

老谢头没想到前头的谢老七竟然也来,顿时眼眶子酸疼。谢老七跟他用力握了握手,大声道:“老张家这是怎么的,欺负我们老谢家没人是吧。又是刀又是棍的,有你们这么嚣张的吗?”

谢老七家的因为劝不住自己男人气得在外面直抹泪,突然看到老谢家屋后的刘三姑猫着腰溜进菜园,把老谢家掰出来晾着的白菜抱在怀里,又大摇大摆地回家去。这时候人多正乱着,根本没人注意她,就算看到也没往那上面想。这刘三姑是刘槐树的二婶子,守寡多年因为儿子死了就搬来以前的小房子里住,大房子给刘槐树大儿子娶了媳妇。

谢老七家的猛地冲上去一把拖住她,“刘三姑,你偷白菜呢。”

刘三姑鹰钩鼻子深眼眶,白眼珠子一瞪,很是瘆人,“老七媳妇,你说啥呢。这白菜是我家的。我门前被他家挡了太阳,我拿到这里来晒晒,差不多就收家去。”说着又皮笑肉不笑地往闹嚷嚷的人群里看了一眼,“不去看看你那逞能的男人,可别让我大侄子给剁了手去。”

谢老七家的嗷一声,捂着脸放声哭起来。

这时候孟婆子等老人都赶过来,让老张家的有话好好说不许打架,不许破坏榆树村百年的好名声。正说着北村后头的王副甲长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赶过来,他扯了脖子道:“别急,别急,都别急,天塌不下来。让一让,让一让,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王副甲长跟村里里正关系不错,他一来,几个甲长副甲长也都声援他,让大家不许打架,有话好好说。

刘槐树跳脚道:“有什么好好说的?她把我外甥腿踹断了,就这么好好说?”

王副甲长笑道:“刘老弟,你那外甥纸糊的不是?”

刘槐树却不敢对王副甲长那么横,气呼呼地不理睬。

王副甲长嘻嘻笑着,“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呀,咋咋呼呼的,一个大老爷们被个小女人给踹翻了,这怎么都得藏家里别声张,你们还舞刀弄枪的唯恐人家不知道。你们还有理啦。”

张三刀冷冷道:“王大叔,你这说我弟弟活该倒霉,被那疯女人白白踹一脚?”

这时候孙秀财捂着腰喊,“他先踹我一脚呢,我这腰都直不起来了。”

张三刀扭头瞪过去,“你他娘的怂,欠揍,你不卖猪肉能挨踹!”

孙秀财喊道:“我卖猪肉就挨踹,你威胁人家不许买我们的豆腐就是光明正大做生意?什么狗屁!”

张三刀眼瞪得溜圆,“你小子活腻歪是吧。”

王副甲长摆了摆手,“这是干啥,这是干啥,榆树村一千来户人家,就你逞能是吧?我看你们是趁着老张大哥不在家想作妖儿是吧?”

又有人指责刘槐树,唯恐天下不乱,挑唆着几个外甥耍横。

刘槐树哼哼唧唧地把胳膊一甩,“都说啥呢,这事儿就是他们不对。”

有几个被张家欺负过的人趁此机会也大声指责,揭他们欺负人的地方,一时间闹闹扬扬的。

张三刀气哼哼地道:“难不成她踹伤我七弟,就这么算了?你们倒是会浑水摸鱼。哪个觉得我老张家对不住他,自己跳出来,有种就自己说。”

人群沸腾的声音小了下去。

这时候孟婆子拄着一根树杈子一拐一拐过来,方才走得急把脚又崴了一下,“张三刀,你小子打小就是个耍混的主。你和我那短命的大儿一道,婶子我是不是从没亏待了你?你还时不时欺负欺负我的大勇。你这小子,跟着你这个不是玩意儿的舅舅,越学越坏。”

刘槐树急了,扯着脖子吼,“大嫂子,你瞎说什么?谁不是玩意儿?”

孟婆子撇撇嘴,拿树杈子点点地,“你是玩意儿?你是个坏玩意儿!你做那点事儿打量大家都不知道呢?我跟你说,我是给你面子,看你也是年近半百给你老脸留层皮儿,你还真当自己是黄米粉里滚出来的驴屎蛋子装驴打滚呢!”

刘槐树给孟婆子一通抢白,气得黑亮铁青,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孟婆子死了的老头子和大儿子跟张家关系不错,如今小儿子大勇跟张六刀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儿。刘槐树倒不敢对她如何。

张六刀见孟婆子这样说倒也不再嚣张。张三刀却还是叫嚣着事情怎么解决。有人便笑着说跟看戏一样,不如比试一下,文斗武斗的都行。

这时候东南角的学堂也听到消息,一窝蜂地都涌过来看热闹。谢远和谢宁挤到自己家人堆里,要帮着打架。

谢远把谢宁一拉,“小宁子,你在我后面,别让他们打着你。”

谢宁慢慢地道:“打不起来的。”

这时候王副甲长调停说要不就真的比比看。喜妹一直被谢重阳握着手,她只好道:“好,比就比,张六刀你们不要狂妄,要是输了,给我重阳哥磕头道歉。”

张六刀一听乐了,“好,你说比什么,你划出道道来,只要不是绣花生孩子,老子都奉陪。”

人群里迸发出一阵哄笑。

喜妹要过去,谢重阳却拖着她。她回头冲他一笑,低声道:“小九哥,你放心。”

谢重阳看她目光坚定,没有一丝胆怯,便轻轻松开她的手。

喜妹走到张六刀对面,摆了摆手,“大家稍微散一散,堵在这里误伤了可不好。”众人往后退了退,让出门口一片地方,后面围得几乎水泄不通,张三刀大骂了几声才退开。

喜妹叉腰站在张六刀跟前,笑道:“张六刀,要是摔跤抱个子这也不合适,我有丈夫,你还没娶妻子呢。我不能占你便宜。”

话音一落,围观的又是一阵大笑。张六刀一张古铜色的脸膛涨得紫红,“抱个子你顶屁用,六哥我一指头给你戳个窟窿。”

喜妹把脸一沉,视线扫过张三刀手里乌沉沉刀刃闪闪地大砍刀,对张六刀道:“比试也有文武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也不比绣花缝衣服的占你便宜。我们互相对面站着,一人身上绑一根棍子,你甩我一刀,我甩你一刀,谁甩断棍子谁赢。你敢不敢?”

张六刀凝视着她,溜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你万一往我身上招呼呢?”

喜妹笑了笑,“那你就赢了呗。你也可以往我身上招呼呀,那样你就输了。反正伤了对方一点,自己就输。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们这样,谁家拿个桔子苹果什么的,各人顶头上,一人一刀,谁甩中了水果没伤着人就赢。怎么样?”

张六刀脸色变了变,“我就不信输给你。”他从小玩刀子,砍个骨头扔个刀子玩得提溜顺,不信会输给她。可又怕她根本不会,一刀子给他剁了。这样怎么都不划算。

喜妹看他犹豫,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轻松地道:“这样,你既然怕了,我让你先来,我先绑棍子,你甩一刀,怎么样?”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喊,“张老六连个娘们都怕,还逞啥能啊,快回家窝炕头去吧。”

张三刀也有点犹豫,看向谢重阳,声音竟然也软下来,“这要是哪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