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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199)

莫茹点点头,“陈主任我还有个事儿要麻烦您呢。”

陈爱月笑道:“咱们谁跟谁啊,说什么麻烦的话,你只管说。”

莫茹就道:“要中秋节了,也不知道他们回不回来过节啊,你要是去钢铁厂顺便打听一下呗。”

“成。包在我身上。”陈爱月答应得很爽快。

聊了几句,陈爱月又问了问莫茹秋收的事儿,抱怨三队四队这些妇女好吃懒做,个个都指挥不动,她都愁死了。

莫茹没想到她还会关心秋收呢,趁机再送一顶高帽出去,鼓励鼓励陈爱月让她好好督促秋收,好好完成秋粮和棉花任务。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她就告辞,走到大门口,“哎呀,主任,我想起一个事儿来。”

她就把捡来一百斤棉花的事儿告诉陈爱月,问她怎么办。

陈爱月似乎对这个一点都不惊讶,她道:“这是爱国棉留着交任务,咱们自己的够吗?”

莫茹道:“俺们队够。”

可不知道你们队。

陈爱月道:“够了的话,那就当福利棉奖励先进,捡来的肯定干净不了,就说大风吹下来掉在地里的,脏乎乎的没法交任务,只能给社员分了。”

莫茹笑道:“还是主任为社员着想,你来给大家伙儿称一称吧。”

陈爱月就知道有自己的一份,心里还挺高兴的,却道:“我的工分不在你们队就不分了,你们自己称一称分了吧。”

她是妇女主任,跟大队书记还有一层关系,弄点棉花啥的根本不缺。

再说了,这几天她让金枝儿拾了不少,家里够用的,社员不敢往家拿,她可不一样,反正仗着和张根发的关系也没人敢去她家查。

莫茹就说自己可不敢分

陈爱月道:“没事,我给你写个申请盖个章。”

她回去拿了一张纸,上面有大队的章,又盖上妇女主任的,然后写了两行字,表示这个事儿她知道,拿出来给莫茹。

莫茹再三道谢,拿着那张纸告辞,路上就收进空间里,她在周七七婴儿房放了一个小木箱子,可以收纳一些小东西。

回队里一说,大家都很高兴,何桂兰道:“分多了不行。”

有些人多了就容易搅和事,两三斤没问题,毕竟今年棉花好大家也都看得见。

她们就把棉花倒出来分了分,将那些看起来有草的不大好的拿出来分,这样不容易惹出事。就算有人怀疑,就说队里弄脏了交任务人家不要的,别人也没辙。

把要分给队里的装了一个大花包里,把剩下那些她们几家分。

除了七个捡棉花的,再把何桂兰、王月娥还有李桂云家算上,凡是这些嘴巴严实,从不说闲话的就能算进去,只要日常嘴巴不严,又喜欢叽叽咕咕的,就直接被排除在外。

这也是周诚志教给老婆子的。

一人家分了五十斤还余着一点,她们就说剩下的都给护棉英雄,全给了莫茹。

这些是不走账的,而全队分的一百六十斤可以大大方方地记在队里的账目上,因为有村干部的章。

分完棉花,柳秀娥道:“这样的话就赶紧用轧花机把棉籽轧出来。”

老婆子们都知道她家里有那个东西,纷纷笑道:“那俺们排队。”

柳秀娥家是木匠,以前的时候就给人家打家什儿,除了家具还有纺线车子、轧花机甚至是织布机都会做的。

她家里现在就有一台手摇轧花机,能将籽棉里的棉籽轧出来。

柳秀娥道:“妮儿那里安静,把车子先放她那里吧。”

大家也都同意。

莫茹一想也行,她家东间反正空着,离村子也有点距离,晚上轧棉花也没人知道。

这样她也能借用一下。

商量好了,各人就把棉花带回去,柳秀娥又让张够和丁兰英帮着把轧花机抬去莫茹家,再让莫茹把窗户都盖好。

莫茹看了看,不得不佩服周玉忠真是心思灵巧,他在土法赶棉花的赶车上加入了铁齿、毛刷子,还改良了手柄,这样赶棉花籽儿的时候更轻松,又快还干净,不会把棉纤维扯断。

她把棉花拿过来试试,柳秀娥就教她怎么用。

两个人对面坐在凳子上,一个一手摇一手往里放籽棉,一个一手摇一手往外接皮棉放在一旁干净的包袱上,棉籽就落在地下的大箢子里。

看着容易做起来一点也不轻快,几十圈以后莫茹就觉得胳膊酸疼。

柳秀娥笑道:“这个比咱们那些老式儿的好使多了呢,以前不是这样的铁齿,而是一根铁棍子挤压,得用老大的力气呢,一天能赶个十来斤棉花。”

说的是籽棉。

莫茹揉了揉胳膊,“婶子,那咱们这个一天能出多少?”

“起码四十斤吧。”柳秀娥骄傲地道:“要是用手挤,累得手都肿了也扯不了一斤呢。”

说完她叹了口气,“以前自己家种地,我们还给别人赶棉花赚点,后来都……家家户户顶多分个两斤籽棉,不好的时候一斤都分不上,也用不着这赶花机子了。”

莫茹笑道:“婶子,今年它可要立大功了。”

柳秀娥也笑,“咱可得小声点。”她还告诉莫茹赶花就得把头发和嘴巴包起来,否则落得一头都是,再加上都是棉絮絮,钻进鼻子里会跑进肺里生病,一定要注意。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柳秀娥也没再干活儿,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开始大家轮流来轧棉花。

莫茹去喂奶,逗了周七七一会儿,抱着她在屋子里走动溜达。

然后她就把周七七放在东间炕上,自己去试试轧棉花。

这赶棉花机最好俩人配合,一个人不那么好操作,她试着左手摇手柄,右手从空间里往里递籽棉,掉出去的可以不管,到时候再分就行。

这样一来也行,就是有点重,胳膊很酸。

她研究了片刻,感觉这也是一个杠杆原理……她对周七七道:“你爸爸在家就好了,你爸爸是理科生,就爱摆弄这些呢。”

突然她想到推磨,直接推磨是推不动的,但是套上木框子,绑上棍子就能推动,这说明杠杆的力量是无穷的。

她研究了一下,去找了根木棍来,试着换个方向绑在木柄上,做个简易的辘轳。

一桶水好几十斤呢,有辘轳一个孩子也能摇动。

绑上这个以后,她发现果然轻快了很多,至少能多坚持一会儿。

她就自己摇木柄自己递籽棉,速度居然比之前和柳秀娥还快,而且更轻松一些,不那么累。

周七七好奇地看着,不时发出“噢噢……咦咦……呀呀”的声音,最后听着莫茹轧棉花的机器声,她居然睡着了。

莫茹看她睡得那么香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小东西一直都是黑白颠倒,白天睡晚上醒,晚上从来就没有成功哄睡过,都是在空间里玩到自己睡过去。

这时候莫茹才感觉自己也腰酸背疼呢,赶紧起来活动一下,舒展筋骨。

她把轧好的棉花收进空间,发现居然有半箢子棉籽。

她居然轧了这么多!

垫量了一下,估计得有十斤棉籽,那岂不是轧了三十多斤棉花?

莫茹高兴地赶紧都收进空间里,自己收藏的那些棉花到时候轧了送到城里去卖掉。

絮棉可是好东西,冬天人人都缺,城里一个大人一年也只有两斤的絮棉票,要想做被子、做棉袄都不够。

第二天一早,张翠花发现有些妇女开始怠工,不想早起上工了。

她也没有生气,很体谅她们,毕竟自己也是这样的。

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忙活收秫秫,到现在又掰棒子拾棉花,女人们一个个累得也不轻。

要不是没办法,为了不挨饿,她也巴不得像三队四队那样歇着呢。

吃早饭的时候她给她们鼓劲,“咱们就累这一茬,冬天好几个月猫在炕上呢,睡个昏天黑地也没管。”

“你们算算,要不是这样的机会,咱们女人哪里能挣这么多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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