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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的天使(50)+番外

作者: 凤过无很痕 阅读记录

“你是担心昊儿,还是担心你那宝贝女儿啊?”冷啸寒故意挑起一道眉毛。

连他我都应付不了,何况是那个她格外惧三分的冷啸天!宁馨心底生出莫名的浮躁和焦虑,连带着呼吸都变重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 冷啸寒嘻嘻笑着,越让宁馨烦躁不安。

宁馨压下心中的烦闷,轻声回他:“寒,我没有力气和你争辩,但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呢?”

为了缓和心绪不至于在他面前一败再败,宁馨拂开冷啸寒的手,缓慢地退守到落地窗前,瞧着外面干涸的秋天。

冷啸寒看了一眼宁馨,迈步到她身后双手锁住她的细腰,头抵在她的颈项不断摩梭着。宁馨被他热热的呼吸弄得痒痒的,感觉像蚂蚁爬在皮肤上。见他不作答,宁馨也不刺激他免得惹毛他对自己不利。

宁馨习惯性地望着窗外放空自己,过了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也可能只有十分钟而已---从她被软禁在这间屋子起时间对她便无任何意义了,冷啸寒仍然毫无动静像睡着了似的,宁馨动动有些酸疼的左肩,冷啸寒的头抬起移到了她的右肩。

庭院里的梧桐枯叶落了一地,佣人们正在打扫。这段时间以来她变得异常敏锐,外面起的一丝风她都能感觉到凉意。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外面的一切,天气的变化,他们三人每天的进进出出。而她则像是被塞进玻璃瓶里的青蛙,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世界却如何也跳不出去。

“你每天都站在窗前,在看什么呢?”冷啸寒闷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还是你在等待什么。”

毫无征兆地,宁馨细瘦而又略带苍白的双手无力地从玻璃上滑了下去,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几下,而后,整个身体重重地依靠在冷啸寒身上。

冷啸寒及时抱住了宁馨下滑的身体,神色焦急地问她怎么了,宁馨也不答话,鼻尖、额头上却满是汗珠,半闭的双眼费力地睁了睁,气若游丝地说:我心跳地好厉害,很难受,怕是不行了。

冷啸寒赶紧将她抱上床,然后立刻跑下楼叫来冷啸情,冷啸情立刻给她打了一针,宁馨跑了的魂这才收了回来。

“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喝女佣端给你的东西?”冷啸情有些不悦地问。

“我不喜欢牛奶。”宁馨皱皱眉,有些使性子地转过身不瞧他。

“那不光是牛奶,还有维持你身体的营养剂。”冷啸情盯着宁馨的后背说道,“光靠打针剂是不够维持你身体的机能。”

宁馨转过身,埋怨他:那为什么不给我饭吃,为什么?难道我得了胃癌不能吃饭?还是怎么着!最后一句是歇斯里底喊出来。

冷啸情刚想说话,冷啸寒便截了过去,“因为你太不老实惹怒了大哥,大哥说既然你这么不乖就不要给你饭吃了,免得你有那么多精力到处乱跑,只好给你打营养针剂。”

“还是,你想要一条链子?”

冷啸寒看了一眼冷啸情,“二哥,我们的宝贝儿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得哄哄她,你楼下的事还得耗些时间和精力,所以宝贝儿就交给我了。”冷啸情见冷啸寒如此露骨地撵他出去,轻蔑地说: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思。然后看了一眼宁馨,嘱咐道:好好吃东西别使性子。又叮嘱冷啸寒有什么情况立刻叫他。

“来,你好好休息下。”冷啸寒躺在宁馨的身边并将她揽到怀里。

宁馨趴在冷啸寒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泣着,一边质问道: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一边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他。

冷啸寒抚摸着宁馨的背安慰她,柔声诱哄道:你乖乖听话…

宁馨的哭声渐渐变为猫咪般细小的嘤咛声,最后疲倦地睡了过去。冷啸寒看着她,挫败地闭上双眼。

宁馨揉揉有些酸疼肿胀的眼睛,不远处沙发上的冷啸天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宁馨拿过身旁的杯子咕咚着将那些混合物灌进胃里。

她看着冷啸天,知道他要她因畏而爱,甘愿接受他雄性的霸道与占有,并且娇喘软吁以示臣服。

宁馨匍匐到冷啸天脚边,头枕在他的双膝上,喃喃地哀求道:“天,给我食物好不好,好不好?”冷啸天一下下抚摸着她的长发,看着她柔顺的模样。若想换得他的温柔相待,她必须爬到他的脚边向他臣服。这一点她早就明白,可是她做不来,但沦落到今天这等境地她惟有放下身段尊严。

“天-”宁馨红了眼眶,双眼牢牢地盯着冷啸天的,柔声细语地哀求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吗?以后我会好好地呆在你身边,尽一个妻子应尽的本分,做一个妻子应作的事情,我们放下过去好不好?那些过去只会让我们彼此痛苦,那些过去只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活,难道未来的日子我们都要活在痛苦与仇恨的煎熬中吗?

“天-,那些过往让我很累,真的很累,我想忘掉,只想好好地过从今而后的日子,从今而后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说着宁馨将冷啸天的大手放在她的心脏处。

冷啸天双手捧着宁馨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倘若以后你--”

宁馨迅速地截住他要说的话,“你怎么对待我都行!”

“好。”冷啸天怜惜地抱起她,爱抚她。

☆、49 自由生活(1)

冷啸天刚坐下吃早餐,冷啸寒便迫不及待地问他:“大哥,你真得准备要放她自由不再软禁她?”

冷啸天点点头。

冷啸寒仍然不放弃,反问他:“你就不怕她再生逃意?或者暗地里又算计我们一遭?”

“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手段,料定她不再敢轻举妄动。寒,不用担心。”冷啸天看了冷啸寒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她一直不陪我参加那些商务宴会不是很奇怪吗?”

“我先让她在房子里只有走动走动。”

冷啸天喝一口牛奶,又向冷啸情询问道:我听说前几天那个许敏来咱们家了。

冷啸情和冷啸寒对望了一眼,点点头答道“是的,但被我打发走了。”

冷啸天不语,继续优雅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餐厅里一片沉寂。

冷啸天吃完放下餐具,看了一眼冷啸情,问:“情,你什么时候到律师楼签字?”

“今天上午过去。”

冷啸寒斜眼瞄了眼他一旁的报纸,半嘲半讽地说:这次钱家的老脸都让你那位前妻给丢光了,嘿嘿,何况她本就是个私生女。

餐桌上报纸的头版头条若干幅是隐秘部位打着马赛克的艳照。

“二哥,没想到我们兄弟中你才是最狠的,竟然想到雇牛郎勾引她,而且还是两个,呵呵。”

“不过我倒好奇,难道钱家没有怀疑这件事,没去查查谁在幕后操纵吗?”

“钱家老爷子已经被气昏了哪会想到这层,至于钱夫人和她惟一的儿子早就视她为眼中钉。” 冷啸情停顿了一下,撇撇嘴角说:“即使要查也查不到,就算知道是我做的又怎样?他们有那个实力对着干吗?”

“那前嫂子今天还会去签字吗?”

“不会,但是会事先签好的。”

“我猜她也不会去,要是去的话也是去骂你的,呵呵…”

冷啸情不语,吃着早餐。冷啸寒也不再讥诮他,而是看了冷啸天一眼,笑嘻嘻地调侃:以前大哥都没想到这招,所以才让苏芮秋闹得那么凶,不然我们现在也不用给那个姓程的养女儿了。

冷啸天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地说道:那当然,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在途中让我们的宝贝儿跑了,当然更不会有你那个儿子了。

冷啸情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言语,装腔作势地拿餐巾擦擦嘴。

第一场春雨来的突如其来,气势凶猛。刚刚放黑的天色像一碗水被倒入一盆墨汁似的,浓的化不开,天地之间没一点儿空隙,黑的让人压抑。偶尔划过的闪电似将天空炸开一道口子,随之的雷声是疼痛的嘶喊。被大雨倾注的空气里尽是初春泥土的芬芳以及植物呼吸的青涩香气,要不是这些气味,都要怀疑落下的不是雨水也是一滴滴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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