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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的悠闲生活(89)+番外

顾老太太笑着扶着她坐了,才招手叫元秋过来给老太君请了安,老太君忙叫人将贺礼送上,顾老太太抬眼想瞅一眼,奈何匣子被红绸缎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得眼巴巴看着元秋接了又递了丫头。

顾老太太和老太君在一起坐了,听着戏台上的戏,嘴里面说着些闲话。老太君有意将话头引到了美玉身上,透漏了想婚配的意思。老太太本就有此意,奈何老太君一直不主动提及,她也不好去问。谁知老太君今日主动提了出来,顾老太太哪有不应之理。老太君悄声笑道:“我那小孙子虽是个庶出,但是人长的极好,学问也好的。”

顾老太太忙夸赞了小公子一番,才问道:“既然老太君中意美玉,也是美玉的福分。我替她父亲应了此事。”

老太君笑道:“待我回家去,就叫人送了八字过来,如果八字相合,就先过文定吧。”顾老太太忙笑着应承了。

两个老太太正说的投机,就见有一丫鬟匆匆赶来,到元秋跟前回道:“回老太太、回三姑娘:南平郡王府今日刚到了京城就派人给三姑娘送礼物来了。”

元秋听了惊愕地问道:“已经进京了吗?”

那丫鬟笑道:“回姑娘:听来的人说太妃、郡王、郡王妃及世子刚刚到了郡王府府邸。”

老太太一边听了忙说道:“快请人进来。”

丫鬟连忙应了出去,一会就领了几个婆子进来,元秋仔细瞧了,见都是老王妃身边的人,忙上前问了好。领头的婆子拉着元秋的手笑道:“三姑娘可好?大半年没见,长的越发水灵了。太妃一直惦记着你,说今日是你生日,刚回到府就打发老身几个来给姑娘送礼物来了。”

元秋听了忙笑道:“有劳太妃挂念,改日元秋再登门拜谢。”

那婆子笑道:“你自然要去的,太妃嘴里最常念叨你,还带了好些个东西与你呢。”

元秋谢了太妃,又叫人看茶与她们几个吃,又问那婆子太妃、郡王妃身上可好?一路上是否顺利之类的话。那婆子都一一答了,又有意无意的说了几句士衡的事情。元秋佯装镇定的听了,只是拿着茶盏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那些婆子送了东西,回了话就要告辞,老太太挽留了一番,才命人将她们送了出去。待客人吃了酒席都各自散了,元秋吃了几杯酒有些微醺,扶着织梦回了屋子倒头就睡,直到晚上才被叫了起来。

元秋闻着自己身上褥子上都是酒气,便叫人打水洗了澡,又让翠莺把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换了新的,织梦从外面进来,见元秋醒了便上前回道:“下午南平郡王府又差人送东西给姑娘,听说姑娘睡着了,便没叫打扰,只放下东西便走了。”

元秋听了不禁奇道:“上午不是叫人送了东西过来吗?怎么又有一份?”织梦只笑着说不知道,元秋心里好奇,便让织梦把东西拿来瞧瞧。

织梦、翠莺两个抱了两个大匣子过来,元秋开了一个,只见里面盛满泥人、风车、芦苇画、剪纸大布双鱼之类的玩意,元秋一个个拿出来看了,只觉得做工精巧又新鲜有趣。元秋看了一回又打开另一个匣子,只见里面装着各样首饰,又有当下流行的各种胭脂,更有两大罐子的珍珠粉。

织梦在旁边看了嘴里笑道:“姑娘老说回京后寻不到好的珍珠粉用,可巧郡王府就叫人送了这么些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办的这件差事,这么懂我们姑娘的心意。”

翠莺听见忙点头笑道:“可不是,你看这胭脂也是姑娘在杭州时候常用的,都是拿花瓣汁子拧出来的。京城虽然也有这种胭脂,但京城毕竟是寒冷了些,南边许多种花在京城里都看不着,能用来做胭脂膏子的就更少了,因此我瞧着京城的胭脂膏子颜色香气都不如在杭州时候用的。”

元秋听见不禁笑道:“就你挑剔,我瞧着都差不多,哪像你说的那样。”

翠莺笑道:“我只是夸着送礼之人有心罢了。”

元秋笑着摇了摇头,直到一样样都看完了才见匣子底下塞着一张信封,元秋取出信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大字:

元秋,我回来了。

——士衡留

欠了银子

太妃刚回京城,廉亲王和王妃便一同前去南平郡王府给太妃请安,太妃也有几年没瞧见廉亲王了,如今见他头发也花白了许多,脸上也多了皱纹,心里不免有些心疼,拉着廉亲王坐在自己跟前。廉亲王给太妃问了安,又说道:“如今母亲回京,便搬回廉亲王府颐养天年罢,也能让儿子在母亲膝前尽孝。”

太妃听了略微迟疑片刻,因南平郡王素来风流放荡没个拘束,若是自己在跟前他还稍微有所顾忌,不敢太过放肆,只怕自己去了亲王府后,南平郡王便更加肆无忌惮了。廉亲王见太妃面上有些犹豫,便扶着太妃膝盖跪下说道:“母亲在江南养病多年,儿子未能在跟前尽孝已是大错。如今母亲回京来,儿子若是再不晨昏定省伺候母亲,那岂不是成人人唾骂的不孝子孙了?母亲只当心疼儿子,搬回亲王府罢。”

太妃叹口气将廉亲王扶起来:“你也太心急了,我不过是在想哪日回去好。既然这样,一会我便叫人先把箱笼送过去罢,你弟弟明日要去拜祖宗牌位,待他拜完祠堂我叫他送我过去。”

廉亲王听了忙磕了个头复又起身坐好,南平郡王妃早叫人在外面摆了桌酒席,南平郡王叫人请了廉亲王出来,兄弟两个携手说笑着到前厅去吃酒。屋里另外摆了一桌,廉亲王妃与郡王妃两人伺候着太妃用饭。

太妃招呼她俩道:“如今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你俩一同坐下罢,我们娘儿几个也好说说话。”

南平郡王妃先给太妃布了几筷子菜,又斟了酒,方才同廉亲王妃在太妃一左一右坐了。

太妃见南平郡王妃面上还带疲惫之色,便心疼地道:“待吃完了饭,你也甭管你们家王爷,只管自己去歇会子才是。你身子骨向来不好,每日又同他生那些闲气,这么些年来倒像是熬灯油一般快要把自己熬干了。依我说,你以后竟不必管他才是,闲了就去佛堂念念佛诵诵经比什么都好。”

南平郡王妃只得点头称是,太妃又叹道:“明日我就回亲王府去住了,你若是闷了只管去那边找我说话去。”

廉亲王妃听了忙笑道:“我成日里总说闷的慌,弟妹若是有空,每日都去那边坐坐才好呢。况且两府离得也不远,太妃也要到那边去住着,弟妹以后应该多走动走动才是,不要老闷在家里。”

南平郡王妃素来也不是争强好胜喜欢拔尖的,虽然太妃住在郡王府时,自己每日要晨昏定省,每次伺候婆婆,万事都要请示太妃示下。但好歹太妃最是个心疼媳妇的,又能呵斥住南平郡王,因此郡王妃听了太妃要搬回亲王府时自然是舍不得。但这件事又没有她开口议论的份,因此叹了口气便作罢了。

太妃见郡王妃只低头不语,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素来是个闷嘴的葫芦,也就是跟着我以后才好些,每日里也会说也会笑了。这下我家去了,你岂不是又得成日里为那个不争气的抹泪了。”

廉亲王妃见太妃同郡王妃两个都拿起帕子拭泪,连忙开口说道:“有句话本不该我说,太妃听了该打我嘴的。”

太妃道:“如今只有我们娘儿三个,怕什么?只管说就是。错了我不怪你。”

廉亲王妃道:“那媳妇就大着胆子说了:我们家的郡王爷行事虽然有分寸,但偏偏在女色上有些过了。如今他不年轻了,弟妹也要勤劝着点才是,不要坏了身子才是正经的。就是他不听你劝,你也不要每日同他生闷气,看在士衡面上罢。”

因在太妃跟前,郡王妃也不敢顺着亲王妃的话头去接,只得勉强笑道:“纵使家里姬妾众多,名伶大倌来往不断,好在他只娶了我一个,这么多年也没纳个侧妃回来。即便他有万般不好,单凭这一点好,我也就知足了。更何况我还有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