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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的悠闲生活(27)+番外

紫嫣不禁赞叹着,连元秋都看住了,士衡见天色又暗了许多,便吩咐将船开回。各府的马车早在岸边候着了,下人们都急的不行,见到自家小主子都平安无事的从画舫上下来,都念着阿弥驼佛,忙上去请了安,各自拉了主子回家。

回到府里,顾山、元秋忙去上房请安,顾礼和李氏早用过了晚饭,正坐着喝茶,见二人回了,便细细的问了都玩了什么吃了什么,顾山把游湖烧烤的事情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遍,倒勾起了顾礼的兴致,又听闻元秋做了诗,便让她把做的诗念了一遍。

元秋念了诗,倒把顾礼给惊到了,便问她和谁学的做诗。元秋忙道:“女儿把书房的诗词都读熟了,又听先生讲过些格律,今儿大着胆子做了一首,原本是为了凑趣,当不得真。”

顾礼点头道:“虽此诗做的简单,但毕竟年纪小,又没正经学过。我看秋儿以后倒不必跟着哥哥上课了,单独给请个才艺师傅,学那琴棋书画也学学诗词。”

李氏忙道:“这样好,秋儿是个有天分的,我虽有些底子,但这么些年,早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能教的她些皮毛,有了才艺师傅好生教她,不仅元秋将来能出息,平日里我也省了心。”

元秋闻言也喜不自禁,忙上去给顾礼、李氏行礼,李氏忙拉着她和顾礼笑道:“这孩子素来机灵,也不枉老爷疼她。”

顾礼看着元秋也觉得十分满意,嘱咐了两人一番,便让他们回去了。

李氏见时辰不早了,让丫头们打了洗澡水进来,让小丫头们退了出去,亲自在屏风后面服侍顾礼洗浴。

顾礼趴在桶边李氏帮着他搓背,顾礼忽的问道:“元容在庵里也住了快一个月,可安分些没?”

李氏道:“派去的人回信来说宣抚使林大人家的庶女唤作雪鸢的因和嫡母去庵里上香,撞见了元容,从此隔上几日便去庵里一次找她说话。素来听林夫人说那个雪鸢姑娘也不是安分的,其生母虽是妾,但却是林大人的表妹,虽没什么家世,但毕竟和林大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极其深厚,林大人一直很宠爱这个小妾。所以林夫人也不好管这个庶女,只怕让元容和她一起久了也不好。”

顾礼听了半天才说:“林大人也是糊涂的,怎么听着倒有些宠妾灭妻的意思。只是这毕竟是别人家事,我们也不好议论。我总觉得往日恍惚也听到过林家那丫头来家里找过元容。”

李氏一边用水洗着顾礼的背一边说:“之前每个月都来三四回,来者是客,倒真不好拦着。”

顾礼自己趴了一会道:“明日叫人接她回来。再过几个月就是老太太生辰了,让她在屋里给老太太抄佛经祈福。”

李氏笑道:“老爷说的是,只是要让她抄多少呢?”

顾礼道:“就让她在老太太寿辰前一个月抄完一千份《金刚经》来。”

李氏算了下时间,只剩下三个月不到,便笑着说:“时间确是紧了些,也不知道那丫头能抄的完吗?”

顾礼哼道:“就是让她忙的没空想别的才好,等找个时机把她送回京城吧。”

李氏闻言满脸喜色,声音却依旧正常的跟背对着自己趴在浴桶边上的顾礼讲着话,待顾礼洗漱完毕,李氏忙让丫头换了水自己洗了,便留了盏灯,自己坐在床边放下帐子。

顾礼闻见李氏身上的幽香,心里不由的一动,便把她揽在怀里,去吻她的唇,李氏闭着眼睛应承着顾礼,心里喜的不行。

原本顾礼一月也只大半月宿在李氏屋里,还有十来天要去张氏那里,自从元容在筵席上丢脸以后,顾礼罚了张氏禁足,一月便只去她院子一两次。如今张氏挨了板子,顾礼便再没踏足张氏的院子,整日都歇在上房,倒让李氏有了新婚燕尔的感觉。

翌日一早,李氏早饭后,就派了家人去接元容,待到傍晚时分,李氏担心的不行,催了几次,管家才报说远远的见到接二姑娘的车回来了。

李氏才放下了心,坐在上房吃茶,等元容来请安,谁知半天了却没见元容的踪影,只有去接人的婆子独自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封信。

京城来人

李氏看到婆子手里的信,心里猛地一惊,忙夺过信,手指颤抖着把信打开,迅速的读了一遍,才缓过神来靠在椅子上喘气,婆子见了忙跪下不敢言语。

元秋进屋来正好看着母亲拿着一封信气的直抖,忙上前请了安,便静静的站在一边,李氏使了个眼色给那婆子,那婆子行了礼起来弓着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元秋见那婆子出去了,便走到李氏身后帮她捏背,又找些有趣的事情和李氏说,李氏开始心不在焉地听着,后来慢慢地被元秋说的话吸引,逐渐松了眉头,嘴角也含了笑容。母女两个说了好一会话,李氏才叹道:“你是个体贴的孩子,不像你姐姐是个不省心的。”

元秋听李氏说这话,便知道那信与元容有关,心理转了几个圈细细地琢磨一番。对于李氏来说,元容是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即使那孩子再好,落在自己眼里也是个刺眼的。更何况元容又不是乖巧听话的,最近连连惹事,轻视嫡母,早让李氏心里窝了一把火。但李氏又不能太过惩罚元容,怕落在顾礼眼里成了苛责庶女。如果被下人乱嚼舌根传出府外,怕是也会影响到李氏贤良的名声。

元秋想了一遍,笑着开口道:“姐姐年龄也不大,虽然现在心思有些佐了,倒也不是改不回来的。只是现在无论母亲讲什么,姐姐多少都会猜疑母亲的良苦用心,倒不如丢给父亲去管,母亲乐的清闲,以后若是她有什么不好的,父亲也怪罪不到母亲头上。”

李氏听了搂着她笑道:“你想的容易,哪有父亲教养女儿的?”

元秋道:“即使不能让父亲教养她,那以后她的大小事情,母亲也必要都先给父亲通了气,父亲允了母亲再去做,省的她故意找些事来和父亲嚼耳根。”

李氏听了点头道:“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只是难得你也会想到,我的秋儿真真聪明。”

元秋伏在李氏怀里只是笑,李氏寻思了下便把元容的信拿给元秋看,元秋展开信,细读了一遍惊愕的抬头看着李氏:“姐姐打算在庵里住满一百日?”

李氏冷笑道:“可不是,还主动承认了粽子的事,说什么心里内疚,悔不当初。愿在庵里住满一百日来赎罪,为父母兄长和妹妹祈福。”

元秋寻思了一番道:“她这次的法子倒不赖,连母亲都没想到她能主动把这件事担下来。

李氏道:“她这是做给你父亲看呢,她主动承认错误,只怕你父亲心里就先软了三分了,再加上在庵里住三个多月,想必那时候你父亲早都消了气了,更会去心疼她在庵里清苦。她倒是找了一个好军师啊。”

元秋又把那信看了一遍笑道:“母亲放心,她愿意在庵里就随她,母亲还怕她能翻出花来不成?她就是闹腾还能闹几年?不去理她,我们自家清净几天是几天。”

李氏本来想和元秋商量些法子,听元秋这样说才想起她年龄不大,哪里会有什么好法子。往日只因元秋早慧,看事情透彻,又经常一针见血的说到点子上,倒让李氏总是忘记她真正的年龄,把她当大人了。

晚上,李氏服侍顾礼躺下,把元容的事情和他讲了,顾礼听了也一愣,却没说什么,直接天亮李氏服侍顾礼梳洗的时候,顾礼才道:“我和你一起去庵里把元容接回来。”

李氏忙应了,麻利的收拾好以后,传了早饭,两人匆匆忙忙吃饭以后,坐了车直奔郊外的葫芦庵。

主持师太将二人领到净室,便让小尼姑把元容带了过来。只见那元容一声素色粗布衣服,用木头簪子挽起头发,素净着脸,一脸平淡的出来给顾礼、李氏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