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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69)

自从上次的月信走了以后,因着骁王忙于盐场,倒是冷落了闺房。算一算竟是许久未有同房。平心而论,飞燕很是喜欢这样的相处之道——夫婿在外忙着赚银子,偶尔回来一同吃一吃饭便好。至于闺房之乐当是能省便省。

可惜骁王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这一个月的憋闷,乃是上下生火,口舌之火吃些豆腐青菜瓜果败一败便好,可是这肚脐三寸之下的邪火,非得这泡在白水温池见的美人才能消散得下去。

此时见到美人虽然头巾住了一头乌发,但是鬓角还是垂下了几绺在粉颊一边,雪肌也因为热水蒸腾染上了绯红之色,那双发亮妩媚的凤眼,因着自己入了水池登时露出了防备之色,虽然力持着镇定,游曳到了泳池的一角,可是一双纤长的胳膊还是不自觉地护住的胸部。

这么强自伪装着坚强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要将她拉入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

想到这,他朝着坐在池边的美人懒洋洋开口道:“过来本王这里坐一坐。”

飞燕自从成礼后,也算是开了蒙,知道男人的“吃相”可以多难看了,可是这等晴天白日,郊野之外,男人眼里狼色当真是不妙。

尤其是此时,骁王虽然看似表情安闲,可是那肩膀的肌肉却是绷紧的,日日功夫不辍锤炼出来的块块肌肉浸在乳白色的浴汤间毫无掩饰贲张着,犹如等待狩猎扑食的野兽。天知道他说的是坐一坐,还是“做一做”?

在这等尴尬的境地里,还是要跟他有肌肤的接触比较好,免得了他一时荒唐,在这青天白日里干出个无法无天的勾当来。

“池水太热,妾身泡得不妥,还请殿下慢慢地泡着,妾身要先起了。”说着飞燕便站了起来,准备沿着池边的小石阶上去。

可是转身没走几步,身后的水声哗啦,一一只长臂将她拦腰抱住,轻轻一提便被拖拽进了水里,温热的唇紧贴着她的耳廓道:“燕儿要到何时才明白,你是逃不脱的……”

也就是那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就被倒转,紧贴在他的胸前。竹筒里的水声依然响亮,可是却掩饰不住紧贴着的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声声震荡……

飞燕被迫抬起头,此时骁王的脸上尤挂着水珠,微微入鬓的浓眉显得更加深浓。飞燕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相貌的确是好的,因着轮廓的深邃,无论从哪里角度看过去,都如远山近影。给人以想象不到的绵延之感,而当他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中盛满了宠溺时,当真如深不可测的潭水,让人溺死在其中,而不知如何自救……

飞燕与他对视片刻,便忍不住垂下了眼,低下了头。

若是天生不善水性之人,为何还要明知深潭无底还要径直的奋勇一跳?她不能,她不愿,她……不敢……

青竹篱障里水声响亮,当骁王见薄唇紧贴了她的那两片娇嫩时,竟是觉得沾染了温泉味道的双唇也是甜的,只能同唇舌一遍遍的勾画品啄,同时将怀中那副娇软玲珑的身躯紧紧拥住帖服在自己的身上……

青竹篱外的侍女同退出了老远,可是响亮的水声依然是遮掩不住那青篱之内女子的声声娇喘,便是红着脸儿个个低着头,端着干净的巾帕衣物,候着主子的传唤。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里面才传来骁王怠足的声音。

宝珠连忙捧着衣物走了进去。发现侧妃身上盖着素巾,正蒙着脸儿躺在水池一边的竹床之上。原本包裹住的头发已经是尽数垂落下来,因着打了辫子也松散开来,长发形成了大大的波浪,从床沿一路曼延下来,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骁王此时又会到了池子里浴洗,将宝珠进来了便吩咐到:“侧妃洗净洗好了,快些伺候她穿上衣服,莫要着了凉气。

宝珠便跪在竹床边服侍着侧妃先将肚兜内衣穿好,便看见那如雪的香肌上竟然又许多红色是斑痕……当真是遇了野兽侵袭,那力道……也亏得侧妃这副娇柔的身躯能承受得住。

飞燕在宝珠及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穿妥了衣服,,又足足饮下了一杯花茶,才算是缓了些气力出来。

此时骁王也出了浴池,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了一身宽松的长袍,才抱起了依然浑身绵软的飞燕,出了篱栅,去一旁的火炭木屋里休憩。

木屋里是用桦树木条搭建的高架,下面是在木炭上烧得滚烫的石子,呆在里面倒是温暖得很,泡过白水温泉后,倒在其上小憩一会,很是舒服。

骁王拦着飞燕躺在软垫上,却被美人狠狠地推开了。

这白日郊野宣淫实在是让一向保守的飞燕着了恼,竟是上一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天谴,便是要在今朝被这身后的魔王死缠烂打,结下这一番的孽缘。

“怎么?还在气,可是方才没有尽兴?哪里本王还没有伺候妥帖?”

被他缠得实在是不行便是赌气说道:“哪里能不妥帖,便是那一池子的石块都要被殿下感召得怀了身孕,当真是雄壮的很!”

骁王没料到飞燕被气极了竟是这般敢说的,当下竟是微微一愣,复又哈哈大笑:“自然是尽力而为之,才不辜负爱妃赏赐的‘巨蟒居士’之名,不过那些个凡石也配,只有我的燕儿才能为本王生下绵延的子嗣……”

飞燕被说得心念一动,因着来到淮南便是一番的波折,竟是没有想到自己若是怀了身孕该当如何?若是可以,她并不想为骁王诞下骨血,毕竟若是有了儿女的牵绊,以后就算有机会离了骁王府,像隆珍那般回转了老家也是不得自由了。

不是她不爱孩儿,实在是这世间凡尘的苦难太多,明知如此,为何还要自己骨血落下受罪?还是要做下打算,莫要里糊里糊涂地便做了娘亲……

飞燕的苦恼自不必提,京城的竹盐生意倒是如火如荼。

因着漱芳斋的客人都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对货品的要求自然多多,当初肖青带着人亲自上门送货时,一听是淮南产的竹盐,那掌柜便是微皱眉头,要知道淮南近些年产量不旺不说,便是食盐的味道都是苦涩得难以入口,里面混杂的沙粒污物自不必说!这样的地方真能产出爽口的竹盐?但是挨着骁王的情面,连货物都没有验收,便收下一担的竹盐,只想着若是货色不佳,便拿回府里给下人自用了,可不能砸了老字号的招牌。

当晚漱芳斋的掌柜在饭后亲自用了一下,漱口时刚嚼了几下他就愣住了。

前些时日给铁沐侯爷送货物时,因着与铁沐侯私交甚笃,这掌柜便在侯府里吃了一餐,又有幸尝过宫中赏给铁侯爷的漱口竹盐,当时对贡品的味道口感羡慕无比,暗自想着若是自己的店铺进了这样的货色倒是不愁卖,但是今天的却是比贡品还有细腻一分。他心中不由得一喜,这样的货色就算是标出高价也是不错卖的。

第二日,便吩咐柜上的活计,若是有人来买竹盐,便是要重点推销这一担,标价是一两重三两银子。

刚开始因着价格太高的缘故,卖得不多,只有那铁沐侯府的管家赏脸,称了一两回去。便再无人问津。

没想到过了半个月,突然十几个府上的下人管事前来采买,指名道姓要铁沐侯王府上购得的紫晶竹盐。

原来那管家买了竹盐后,便是搁置在了内侍房里的架子上一直未用。

直到前天铁沐王府里宴客招待一干宾朋,饭后管家发现这宫里御赐的竹盐光了,便拿了那新买的充数,分成了小碟给前厅的主子贵客们送了去。

爽口的竹盐用起来自然是舒爽,尤其是有几个生了口疮的客人竟是觉得燥热疼痛缓解了不少。到了第二日,众位宾客们回了家中,用起自家的青盐来,竟是觉得当真是难以入口,那舌头牙齿仿佛记住了那紫晶竹盐一般,竟是耐不得其他的俗物了。

于是纷纷遣了仆役去问铁沐侯家的管家,这竹盐的出处,便是不约而同地前来购买。

这等佳品本来靠的就是口碑,各个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各家府宅的女眷们暗暗使劲,各自攀比的。尤其是这等竹盐同茶水点心一般,家里来了客人用餐是一定要用的,自然马虎不得。

京城中平时本就络绎不绝的漱芳斋现在更是排起了长队,没几天,那一担的竹盐便告罄了。掌柜的连忙主动去找肖青,要求再进一担。可是肖青却想起王爷的吩咐,推延了五日后才松口放货,提出的价格却是原来的五倍,进价便要一两重五两白银,掌柜的一听直了眼儿,可是想着那长长的预订名单,咬咬牙便应下了。

转天在铺子里售出的牌子上写明——一两淮南竹盐要价十两银子。

可就算是提了价,有人抱怨着,那新进的一担竹盐还是很快脱销了。让那些抱怨着不买的人后悔不及。

当漱芳斋的掌柜再去进货时,却发现其他铺子的掌柜掌柜也寻上门来,要求进货。

漱芳斋的掌柜在京城手眼通天,很清楚太子正在打压二殿下。虽然不看好二殿下,但是也不想得罪与他,所以二殿下要通过自己销售竹盐,他也是全力配合,以自己的根基,太子还不至于就为这点小事为难漱芳斋。但是想不到二殿下的竹盐竟然比贡盐还要好上几分,刚售卖就供不应求,哪怕自己接连提价,两天便销售一空。平时有联系的达官显贵还纷纷联系自己要自己为他们多准备一些。看来自己有必要和二殿下多交好一些,一定要把持住竹盐,不能让别人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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