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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驯服呆霸王(99)+番外

如今见柏杨竟也有这般局促的时候,也有办不到的事,心里反倒觉得十分欢喜,好似如此一来,就同柏杨更加亲近了。

倒是赵子颐不肯认输,出了谜面:“细雨如丝正当时。猜一个称呼。”

其实这谜面不可谓不巧,但是因为称呼总共只有那些,只要细细思量过,不难猜到答案,于是不多时,众人写毕,赵子颐公布谜底,果然是自称的“在下”,就连薛蟠都猜出来了。

——他是不擅长这些游戏,但耳濡目染,总能学到几分,况且这几年越发进益,场面上应付诸人,少不得要学一些的。

于是赵子颐只好摸着鼻子,饮了两杯酒。

虽然自家儿子频频被灌酒,但景平长公主却丝毫不担心,反而显得十分高兴。因为通过这一番互动和观察,她对宝钗越发满意,已经认可了这个人。而且从赵子颐的反应上来看,景平长公主觉得他并非毫无所动,否则也不会表现得比平日更兴奋。她是年轻过的,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游戏之中的时间总过得很快,不过如今是夜里,倒不方便在外头留到很晚。所以景平长公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便道,“时辰也不早了,今儿是出来看花灯的,倒让你们陪我在这里闷坐。接下来再猜最后一次,就散了吧。你们年轻人自去消遣,莫拘束了。”

说完想了想,方道,“不在梅边在柳边。打一物。”

柏杨无端的觉得这一句十分熟悉,但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在何处见过,低头想了一回,也没想明白是什么,只得罢了。哪知道等揭晓了谜底,却竟只有他一个人未曾猜着,乃是团扇。

柏杨恍然,梅借指冬日,柳借指夏日,团扇自然是夏日才用的。

这时候的人,就算不读书,也习惯了手里拿着把扇子,就算不用,看上去也风雅之极。就连薛蟠这样的“粗人”,亦未能免俗,所以这样类似大众常识的谜语,柏杨竟未猜着,所有人都十分惊讶。

柏杨也有些讪讪,不过被不熟悉的古代常识虐了什么的,还是让他觉得很囧,念头一转,便道,“这一回不罚酒,我也出一个谜语与你们猜。六出飞花落翠苔,也打一物。”

众人凝神苦思,皆不能得。毕竟六出乃是雪花,这大家都知道。可翠苔就费人疑猜了。且谜底还是一物,却是想不出来。

柏杨见所有人都被难住,这才哈哈一笑,道,“谜底是雪碧。”

“何为雪碧?”赵子颐好奇追问。

“雪碧啊……”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虽然柏杨觉得自己喝得不多,但微醺总有的。这时候,人总容易收不住自己的思绪,思维发散开去,想到一些平时根本不可能会去想、去触碰的东西。

想到他来的地方。

这别人都不懂的两个字,便是他最深刻的思乡之情了。柏杨微微一笑,道,“是一种酒。”

“却是未曾听闻。”赵子颐说着看了看其他人。

其实大家都没听过,但薛蟠自然不能揭柏杨的短,见他低头含笑,只是不说话,已是心痒得不得了,便随口敷衍道,“此乃杨哥儿自酿的酒,郡王自然未曾听闻过。”

“虽然是第一次听闻,但既然是柏世兄所酿美酒,又有这般风雅的一个名字,想来滋味极好。何时得了空,我登门叨扰,还望两位不要吝惜美酒才是。”赵子颐道。

薛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扯,“是从前在金陵时酿的,此次上京却是并未带来。恐怕要让郡王失望了。”

赵子颐也不失望,又道,“无妨,与两位世兄同饮,不管是什么样的酒,想来都能一醉。”

薛蟠只好答应以后会在家里招待他。

然后景平长公主才笑道,“我看大家都有些醉意了,不如就满饮这最后一杯罚酒,然后散了吧。”

从酒楼里出来,因为都有些醉了,而且时间着实不早。他们出来的时候又是知会过薛姨妈的,这会儿不知在家里怎么着急,所以便决定直接回去了。

路上宝钗和黛玉同车,自然免不了私底下说说今日见到的景平长公主,都觉得她端庄大气、威而不严,让人见之叹服,而不是震慑于她的身份,可堪为女子表率。也难怪太上皇这么多女儿之中,唯她一人最得宠爱了。

至于和郡王赵子颐,虽然两人都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但男女有别,所以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这头薛蟠和柏杨上了车,柏杨就立刻倒在了薛蟠怀中。他本来觉得自己没有喝醉,但是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却忽然觉得有了醉意。只是在外人面前,努力掩饰罢了。现在没人了,自然也就不必伪装,彻底放松下来。

这么一放松,更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懒洋洋的像是提不起任何力气。

薛蟠见状,低头在他唇上偷亲了一下。

柏杨睁眼看了他一下,复又重新闭上,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他难得有这样乖巧温顺的时刻,薛蟠心中一瞬间滋生出许多的念头,蠢蠢欲动。

“杨哥儿……”他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第87章 将来

“别闹。”柏杨的声音轻轻的,在薛蟠听来,不像斥责,倒像是纵容。

他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柏杨能够在自己怀里躺得更舒适,同时自己也更方便自己的动作。但做完之后,他没有立刻继续,而是就这么盯着柏杨看。

其实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虽张灯结彩,但车厢里除了马车奔驰时偶尔从被掀起的车帘缝隙之中透进来的灯光,几乎没有任何光明,他理应看不清楚柏杨,但不知为何,就着这个姿势,两人心里竟都生出了几分面红耳赤的感觉。

薛蟠握住了柏杨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掠过他的额头,眉眼,鼻梁,最后停在唇上。

片刻后他才低下头去,含住柏杨的唇细细的舔吻吮吸。

这是在马车上,薛蟠心里爱重柏杨,当然不敢做得太过分。所以他努力克制着心里的冲动,只是这么轻轻的吻他。

柏杨能够透过他的动作感觉到那种小心翼翼的珍惜和爱护,加上这样的亲吻的确让人觉得很舒服,所以完全没有拒绝,反而立刻给出了回应。薛蟠受到了鼓舞,于是吻得更加投入。

投入的结果就是,原本温柔的吻渐渐变得激烈,有一瞬间两人甚至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彻底的沉浸在这样亲密的接触之中,忘却一切。

但下一瞬间,车身微微一震,两人便都回到了现实。

薛蟠又在他脸上啄吻了几下,才艰难的把人松开,声音都沙哑了许多,唤他的名字,“杨哥儿……”

他经常这样,好像有许多话要同柏杨说,可是自己嘴笨说不出来,于是就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好像透过这个做法,就能够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和感觉都传递给他。奇怪的是柏杨似乎也真的从中品味到了许多东西,所以他也很喜欢薛蟠这么叫自己。

谈恋爱应该是什么样子,柏杨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跟薛蟠就是最好的状态,几乎没什么不契合的地方——或者说纵然有,薛蟠也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尽数改了来迁就他。所以他时常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竟比自己一个人时自在百倍,好像他们两个,天生就该是这么在一块儿的。

这会儿柏杨努力平复了一下心跳,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注意到两人吻得太激烈,脸上都是口水。

他拉过薛蟠的衣袖擦了擦,嫌弃的道,“下次别这样了。”

薛蟠委屈,“我见了杨哥儿,忍不住。”

柏杨白了他一眼,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够看到。

但虽然这么说,薛蟠还是把人紧紧抱着,柏杨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车厢外传来的喧闹声渐行渐远,相比已经离开最热闹的地段。柏杨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忽然道,“对了,有件事要同你说。等出了正月,我要往江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