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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驯服呆霸王(83)+番外

不论他是龙子皇孙,还是得到御赐,能够将这衣裳穿在身上,略不在意,相比身份都不普通。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位贵人,为何会坐在大堂里?听他的意思也是这里的常客,想来二楼的雅座,总不至于少了他的。

“我等不过是无名小卒,名声不显,”柏杨笑道,“想来不能入这位爷的法眼,这也不出奇。”

“非也非也!”那位年轻公子笑道,“别人我或许记不住,三位天人之姿,但凡见过,我是绝不会忘记的。”

这话里调笑的意味太重,且不说这里还有两位女眷,就算都是男子,这种轻佻的态度,柏杨心下也不喜,遂冷了脸道,“公子说笑了,我朝人口众多,单是京城一地,便有数十万百姓居住,莫非公子都一一见过不成?”

见柏杨神色冷淡,对方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重新转回去了。

因为被人注意到,宝钗和黛玉都有些不自在。主要是怕被看穿女儿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柏杨安抚的看了两人一眼,对小二道,“行了,看看你们后厨还有什么好菜,捡几样招牌的送上来便是。”

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杏奴和李奴赶回来后,一行人便起身离开。

他们走后,旁边的那一桌上,坐在那位年轻公子对面的人才忍不住笑出了声,“也有你颐哥儿被人呛声的时候?”

“不过不跟他们计较罢了。”那叫颐哥儿的人不忿道,“京城有没有数十万百姓我不知道,但这般出色的公子,又岂会籍籍无名?但凡有一点名声,小爷又岂会错过?”

“你这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罢了,让你娘听到了,看皮不揭了你的。”他对面的人板着脸道,“我看那三人也不过寻常罢了,值得你如此夸赞?”

他这挚友什么都好,就是不务正业,兼且好色。这好色,自然不是世人所理解的那种意思,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世间但凡一切美好的东西,锦衣、美食、华屋、花草树木,一切能够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的东西,他都喜欢。

当然,也包括美人。所以他才敢说着京城里但凡有容色出众的公子,自己都认识。因为但凡听说哪里出了美人,这家伙是一定要排除万难去见一见的。

这毛病被人诟病也不是一日了,只可惜天大地大,能管得了这位爷的那几位主子都纵着他,旁人也不能多言。

“你懂什么?你看的是皮,小爷我看的却是骨。这三人不过是刻意遮掩,真实容貌必定十分出众。”颐哥儿笑道,“你这木头,纵使说了你也不懂。不过,那个敢同小爷呛声的也就罢了,剩下的两个,单看身段形容,恐怕是两个小娘子乔装打扮出来玩儿呢,这才瞧什么都新鲜。”

“你既然看清楚了,何必还故意招惹?”

“瞧着有趣罢了。林祁你便是太过古板了,如此人生还有什么趣味?”颐哥儿笑道,“我让人去查了他们究竟是谁家的,倘若果真是世交,往后不妨多往来。”

林祁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不一时赵子颐的贴身侍卫便回来了,“回禀主子,那几人上了马车,看车上的标记,是皇商薛家。”

“皇商薛家。”赵子颐托着腮想了一回,问,“我恍惚记得,他们家就是前儿封的那个贤德妃娘家的姻亲?”

“回主子,正是。”

“只听说他们贾家有个含玉而诞的公子哥儿,名头大得满京城里都当做稀奇事来说。我从前倒想去看看,只是他们家宝贝得什么似的,听说是身子弱,总拘束在家里,不让出来。后来听人说,倒也衬得上这名头,前儿北静王还夸赞过如龙驹凤雏。莫非方才的就是?”赵子颐兀自揣测道。

林祁道,“不是。”

赵子颐飞快的转过头来,一脸惊奇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不是?莫非你认识他?”

“江宁织造府此前曾来信,说薛家太太认了个义子,容貌出尘、智计过人。”林祁道,“月前贤德妃封妃的喜事传出,贾家便四处传书,其后薛家举家上京,据说这位义子也在其中。能乘着薛家的马车带着女眷出门,既不是薛家那个呆霸王,想来也没有旁人了。”

“原来是这样。”赵子颐道,“有意思。原来是新来的,怪道我不认得。回头得设法去薛家结识一番才好。”

“你别胡来。”林祁皱眉。

“放心,我心里有数。”赵子颐最见不得林祁这般模样,眼眸一转,笑道,“若你不放心,只管来盯着我。”

……

柏杨并不知道有人在惦记自己,回到薛家之后,就开始发愁另一个□□烦。今儿没能跟自己一起出门,薛蟠心中恐怕积下了好大的怨气,得好好哄哄才成。

薛蟠忙碌了一日,心里还总惦记着柏杨在外面不知如何,神思难属。待听得外头禀报说人回来了,急忙起身要去迎,但走了几步,又倒回去坐下,故意拿了一本书在一旁翻看。

第73章 距离

将黛玉和宝钗送到两人住的小院,柏杨才问起薛蟠的行踪。自己回来了,他肯定能知道消息,竟没有寻过来,不免让柏杨惊讶。

听说薛蟠忙完之后就去了自己的院子,这才了然。

柏杨回了屋,见薛蟠竟在看书,不由笑道,“什么时候你也有这么向学了?”

薛蟠早按捺不住,将手里的书一扔,本来是想走去同柏杨亲近,但想了想又没动,只看着他到道,“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几年看的书不知多少,杨哥儿总提以前的混账事做什么?”

解释了一句之后,又忍不住怨气满怀的道,“况且你们都出门去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有什么意思?除了看书,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好了,”柏杨笑道,“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带着你可好?”又说,“来看看我给你挑的东西。”

薛蟠得了台阶,便立刻起身,凑到柏杨跟前,同他亲亲密密的挤在一起,笑问,“给我挑了什么?”

“我想着你这里什么都不缺,就随便挑了一样。”柏杨将盒子塞到他手里,“你若用不上,随便收着或是赏人都好。”

“杨哥儿送的东西,我怎会送人?”薛蟠三两下就将盒子拆开,见里面是一顶束发的玉冠,拿出来把玩了片刻,才又递到柏杨手里,“杨哥儿替我戴上。”

柏杨便替他将头上那个换了下来。薛蟠自己对着镜子喜滋滋的照了一会儿,笑道,“果然杨哥儿的眼光好,这东西挑得正好。”

欣赏了半天,转头看到自己换下来的那一个,心下不由一动,转头看着柏杨道,“我没什么东西送给杨哥,你既送我这个,这会儿我换下来的这个就给你戴如何?”

柏杨用眼角扫了一眼桌上的玉冠,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里西门庆和他的女人们总是互相送簪子,所以对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大约赠送这种贴身佩戴的东西,也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最好的还不是新买的,而是将自己正用着的取下来给对方用,如此才算亲密无间。

既如此,自然不能拒绝。

只是薛蟠之前戴的玉冠十分符合他的审美。玉是上好的美玉,温润细腻,却包了十分俗气的金边,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张扬了些。如果薛蟠戴着,倒也不觉得违和,毕竟他惯常的打扮,给人的感觉就是珠光宝气,正好相宜。

但让柏杨戴上,心里总觉得十分奇怪。

但薛蟠才不理会这些,得到了柏杨的首肯,他立刻就将柏杨按在镜台前,亲手替他换。换完了之后,还盯着镜子里的人陶醉了半晌,方才是道,“杨哥儿戴这个好看。”

“花里胡哨的,哪里好看?”

“这怎么能说是花里胡哨呢?咱们年纪又不大,正该戴这些东西的。前儿太太还说,杨哥儿你平日里就是弄得太素净了,不好。说是过年要给你重新置备一身更精神的呢!”薛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