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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到尽头,爱已重生/失婚(10)+番外

之前宫有宁在家的时候,也有一次朱淑华给宫喻凡吃多了西瓜,结果拉了两天肚子。宫有宁说她,她还振振有词,“别人都在吃,她看到了你不给她?”所以大概宫有宁也明白他妈的性子,沉默片刻,终于说,“你也知道老人家的思想就是那样,你让一让就是了。”

让一让,让一让!除了叫自己退让,他就不能说出点儿别的吗?费安宁很失望。难道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自己稚嫩忍耐?真和朱淑华闹起来,让外人知道了,错的当然不会是长辈,人家戳的也是她的脊梁骨。

可是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就想要自己的丈夫一句安慰,难道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话说我果然是冷评体质……八章了一个评论都没有。真的写的那么让大家无话可说吗?

☆、离婚吧

费安宁经常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句话: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当然这只是前面半句。至于后面半句,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和婆婆住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摩擦多多,但无数前辈都用她们的经验告诉后人,日子是过出来的,感情是处出来的。

哪怕费安宁对朱淑华的意见再多,但平心静气的时候,她也不得不说一句公道话,朱淑华这个婆婆并不算极品,她们之间的矛盾也都是小事。想着至少自家婆婆不会搬弄是非、不会挑拨离间、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难堪,她觉得自己忍一忍也没什么。

因为有了宫成昱拿出来的两万块钱,费安宁他们紧巴巴的日子总算隐约看到了结束的时候。家具买好了之后,办贺房酒的日子定在了十月二号。正好是放假的时候,来的人多些。

为了酒席是包给“一条龙”还是去酒店办,费安宁和朱淑华又争论了很久。费安宁想去酒店,理由是轻松。朱淑华想请“一条龙”,理由是省钱。

当然费安宁也不是说不心疼钱,对于朱淑华省钱的提议,她是很赞成的。但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是包给“一条龙”的,当时她还怀着孕,那一天累得到最后几乎站不住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费安宁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了。

但他们没钱也是事实。另外也考虑到毕竟是贺房酒,客人来了总要看看新房,去酒店的话就太麻烦了,所以最后宫有宁拍板,还是请“一条龙”来办。

包给酒店虽然轻松,但是闲杂小事也不少,忙忙乱乱的时间就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忙得没时间找茬了,这段时间费安宁倒是和朱淑华和平相处。几次小的争执也是因为酒席的事情。

十月二号这天,费安宁娘家的人就都到了。因为房子太小没有住处,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借住,费安宁考虑过之后,在附近的一个旅馆订了房间,让娘家人去休息。朱淑华知道后,很不高兴的嘀咕了几句,大意是他们家的亲戚来的时候没见费安宁这么积极之类的。

费安宁无语,那是你们家那边的亲戚,我还要怎么积极?再说了,他们费家才来了几个人?订两间房子也就够了。这边办酒,来的人大多都是宫家的亲戚,如果都要订房间,那这酒也大可不用办了。

但是她心情好,也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谁知道第二天正酒的时候,朱淑华看过礼单之后,跟宫有宁嘀咕说他们家才来了一千块,也太少了之类的话。

她大概以为费安宁不会知道,但是不巧这话就被费安宁的妹妹费安心给听到了,当即告诉了费安宁的妈妈刘贤珍。

刘贤珍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当初女儿嫁到宫家,说实话她对宫有宁是不满意的,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宫有宁委屈了。但宫家条件比费家好,也是不争的事实。她多少也猜得到,在宫家这边亲戚的眼里,没准还是费家高攀了宫家。

可是她没想到,亲家母竟然会把这种话说出口!一千块钱的礼钱在这个小城市已经不算少了,当然以两家的关系来说,给再多的也是有的。但费家本来不富裕,这会儿手头没有余钱,当然只出得起这一千块。自问即便不出彩,也不会丢了娘家人的脸面。可是朱淑华这话是什么意思?

由朱淑华的这种态度,联想到现在这女人可是跟自己的女儿住的,费安宁的性子她知道,搞不好是要吃亏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回家之前她把费安宁叫过来深聊了一番。

费安宁一开始以为是她妈妈担心她,但是后来越听越不对,表面上应付着刘贤珍,说自己很好,绝对不会吃亏,回过头就来问宫有宁到底怎么回事。

宫有宁也有这一点好,人很坦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因此这件事最终也没有瞒过费安宁。

费安宁气坏了,“你妈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们费家,我费安宁给你们宫家丢人了吗?我嫁过来这也快两年了,自认为对你妈妈不说是多好,但至少尽心尽力,该我做的我都做了。她现在这么说我娘家,摆明了是不给我脸面。如果要真是觉得我丢人,那我觉得这日子真没必要过下去了。”说完摔了门进屋,根本没管宫有宁。

那天晚上宫有宁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至于费安宁,虽然躺在床上,但根本没有睡着。朱淑华的房门倒是关着的,她睡没睡听没听到他们的争吵,谁也不知道。明明是大喜的好日子,偏偏闹得一家人都不安宁。

更可气的是第二天一早起来,费安宁才发现宫有宁竟然已经不在家了。她堵着气,也没打电话问他去了哪里。还是晚上的时候,宫有宁才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是去上班了。

以前宫有宁去上班,每天晚上都会打个电话回来。有时候一天甚至不止一个电话。虽然他人不在身边,但是存在感倒是刷得满满的。这一下子没了消息,费安宁有些不习惯。

她躺在床上发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次闹得过了,宫有宁大概是觉得忍不下去了,所以连电话都不打回来了。一会儿又替自己觉得委屈。她说的那些话,哪一句错了吗?

并不是她想闹,闹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她。她是受害者,一直以来都是婆婆在闹,然后宫有宁劝她息事宁人,于是她就忍了。

这样还不够吗?她这样忍着,是为了谁?难道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吧右脸伸过去给她打,这才是对的?宫有宁忍不下去,她就活该要一直忍耐吗?

“妈妈!”宫喻凡稚气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双小手覆在了她的脸上,宫喻凡见她看过去,细声细气的说,“妈妈,不痛。”

这一句话似乎在她的心湖之上凿开了一个口子,那些累积起来的委屈一股脑的都爆发了出来。费安宁将宫喻凡搂在怀里,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在这天真的童语之中,她才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心竟是痛的。她不想忍,也不想吵,左右为难到现在却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体谅,她已经很累很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但除了自己的女儿,连宫有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费安宁抱着自己的女儿,失声痛哭。

然而哭过之后,理智渐渐回笼,人也恢复了冷静,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费安宁知道,自己只能继续忍下去。

第二天费安宁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她一边给女儿穿衣服一边在心里暗叫倒霉,宫有宁在家还好,他不在家的时候,如果自己起得比婆婆晚,总要听几句闲话。

结果今天朱淑华居然什么都没说,甚至看到费安宁习惯性的将内衣扔进洗衣机里,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费安宁心里暗暗纳罕。不过后来想到可能是知道那天费安宁好宫有宁吵架的原因,所以消停了。

接下来的几天,宫有宁还是没有电话回来。费安宁的心情反而渐渐平静了,只不过拉不下脸来主动打过去,但她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宫有宁打回来,那就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