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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222)+番外

白得得走到食堂门口,光是嗅到那个味儿就大倒胃口。她的视线往容舍的禅舍望了望,想起了当初在那幅画里吃过的凤凰蛋和祖龙蛋,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质地,但管饱又好吃却是一定的。

白得得去到容舍的禅舍没找到他,扫地的弟子说他去了郭小虫的小院,白得得噘着嘴又往郭小虫的院子去。

郭小虫的院子没有门,在原本该安门的地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看得白得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反正是不肯走进去的,只能站在门口将手圈在嘴巴周围,大喊,“宗主,宗主,有急事找。”

可饶是这样,容舍还是过了良久才从门口走出来,那些小虫见到他就自动往旁边让去,消失得干干净净。

白得得心里那个咬牙啊,容舍究竟得和郭小虫多好啊,得有多经常来啊,才能让郭小虫的小虫都那么听他的话。

“什么急事?”容舍问,说话的气息似乎还有些不稳,也不知刚才在做什么。

白得得现在也不怕虫了,大步走进去,就见郭小虫正站在门廊下看着她,衣衫还有些不整,领口松垮,怎么看都觉得这对男女刚做过坏事儿。

白得得急得眼圈都红了,她那么辛苦地在修炼,容舍却和郭小虫双宿双飞了?

“你们……”白得得看看郭小虫,又看看容舍,她已经不敢开口,生怕自己说出特别难听的话来,捂着嘴转身就跑了。

但是夜有盐又不在书院,白得得便是想这个人痛哭一场都没地儿,索性朝着大门跑去。

得一宗的大门没有人看守,弟子想要进出,得自己破解那门院的阵法,阵法每半个时辰自动演变,也算是得一宗的一绝。

这还是白得得第一次来闯这个阵。这段日子她都乖得不得了,一来是因为夜有盐约束她,二来么也是因为她想在容舍跟前赚点儿表现分,他既然不让她出去,她嘴里虽然叨叨,可还是听了他的话。

却没想到是这个下场。

白得得现在可不想当好姑娘了,她踹开门儿就进了门院。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在院子正中有一株郁郁葱葱,叶片泛着金银光芒的书,那正是仙樱皇果。

而且还是白得得用星辉催熟过,只再需两年,就能结果的仙樱皇果。因为当初仙樱皇果已经被白得得筛选成熟,所以结出来的果子里的果核都是皇果核,而如果要让仙樱皇果自然成熟,则需要万年,容舍为了鼓励门下弟子,特地让白得得催熟的。

白得得看着这棵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容舍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可是他却背着她喜欢了别人。

当然这话有些冤枉人,容舍并没有义务非得要喜欢白得得,但是白得得就是觉得委屈、受伤。

得一宗这个小小的书院里可不止这一株仙樱皇果,白得得贡献了四十九个果核,可以想象,但一万年后这些皇果都结果了会是个什么盛景,那时候白得得还憧憬过呢。

只是现在么,白得得冲过去对着那仙樱果皇树就踹了一脚,结果自然是树没事儿,她的腿骨却差点儿断了。

踹过树之后,白得得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阵法,这阵混元阵一点也不难,白得得开启五重法眼就已经找到了阵枢所在。

轻而易举就走出了得一宗的大门。

出了大门,沿着清幽下路下山往南便是九霄城。白得得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个酒馆,不管不顾地乱喝一气,喝醉了就好了。

白得得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儿,权当踢的是容舍那混蛋,真是没想到他喜欢谁不好,竟喜欢个玩虫子的,白得得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输得极其冤枉,却又束手无策。因为容舍已经暗示地拒绝了她无数次了。

白得得抬头望天吸了口气,她才不想哭呢,安慰自己,容舍若真是喜欢郭小虫也好,自己绝了念想,也省得被这些男女之间的屁事儿给折腾。

“得得。”白得得刚把一颗石头朝天上踢去,就听见耳边响起一个极其熟悉而让她听之落泪的声音。

“爷爷。”白得得环顾四周,哪里有她的爷爷的总监级,可是她不甘心,刚才她明明是听见了的,“爷爷,爷爷是你吗?”白得得开始往树林里乱窜。

白得得找了许久,才看到她爷爷的身影在前方的树下一闪而过,她提起裙摆就追了过去,大喊道:“爷爷。”

第133章

而就在白得得大声喊着“爷爷”的时候, 得一宗其他路过的弟子,则惊奇地看着跟疯了似的在书院里乱窜的白得得。那些吃过苦头有经验的弟子, 一眼就看出白得得是中了门院的迷魂阵。

这迷魂阵迄今为止能顺利自己通关的可是五根指头都数得过来的。白得得以为她自己是破了混元阵出了得一宗的门,结果却不知道这是阵中阵,她破了混元阵之后就已经陷入了迷魂阵。

白得得是在夜有盐小院的床上醒过来的,笑月正在旁边担忧地守着她。她一睁开眼就问, “我爷爷呢?”

笑月道:“小姐,你昨日是中了门院的迷魂阵,在书院里转得精疲力竭晕厥后被人送回来的。”这也是得一宗的规矩, 没有门牌而私闯门院下山,成功了算是本事,不成功么就得在书院里丢人现眼, 直到自己倒地,谁也不能帮她。

白得得这都还算好的,是朝着人就喊“爷爷”,有的弟子则是抱着人就亲, 喊“乖乖”呢, 没少闹笑话。

白得得先是失望又羞愧地躺在床上,片刻后却一跃而起, “容舍这个混蛋, 明知道我……”明知她魂魄不全,最怕的就是迷魂阵, 却偏偏在门院弄迷魂阵, 明显就是针对她。

笑月看着白得得义愤填膺地从床上跳起来, 可还没走到门边,就又顺着墙壁坐了下去,她以为白得得这是精神还没养好,快走几步过去想要扶她,却见白得得头埋在膝盖上,肩膀开始抽搐,就再没敢发声。

笑月跟在夜有盐身边那么久,哪儿能不知道白得得的心思,她见白得得哭得伤心,也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便陪着白得得哭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哭似乎比一个人哭更带劲儿,白得得哭了许久,也想了许多,若容舍真的对她有半分心意,也不可能任由她在书院里追着人喊“爷爷”,可见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

白得得哭过之后,掬了捧凉水,冰了冰自己的眼睛,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没意思起来,她的爷爷和爹娘不知所踪,好友离世,徒弟和南草也生死不明,自己一个人过着,着实没什么滋味儿。

失恋让白得得错觉地认为自己可以把一切都看透了,反正世上并没人能真的陪自己一辈子,他们生生死死,进进出出,徒然叫人伤心,还不如不相识不相逢,这样说起来,倒真是当尼姑更舒心些。

白得得往脸上泼了凉水后,甩甩头,颇有要将那狗屁倒灶的情情爱爱全部都甩到脑后,踩在脚下,以后再也不理容舍,不见容舍的气势。

笑月这还没哭够呢,就见白得得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门。

话说不见容舍当然不可能,但至少近期白得得是希望能眼不见心不烦的。她走出房门,不远处有弟子三三两两地站着在说话,白得得心里就总觉得他们是在指点自己,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白得得在生无可恋之际,又格外添了羞臊,情绪就更恶劣了,直直地去了容舍的禅舍。

“我要出去。”白得得冷若冰霜地站在容舍面前干巴巴地道。

“去哪儿?”容舍问。

“你别管,给我出门玉牌。”白得得口气颇冲地道。

“想出去的话你只能自己闯。”容舍淡淡地道。

白得得眼圈一下就红了,“你这个混蛋,明知道我神魂不全,根本不可能闯过迷魂阵,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容舍蹙了蹙眉头,“你自己心志不坚却说别人故意针对?你若真下了山,遇到别人设的迷魂阵又如何?到时候可别指望人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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