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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打工记(15)

作者: 一墨染千河 阅读记录

在赵越之的指导下,苏泽言的武功进步神速,和他自己瞎练十几年的成果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他那些年的时光完全是在浪费生命。

算算日子,他做书童已经两个月了,今日该是发月例银子的时候了。

每到发月例银子的时候,账房哪里就是全府里最热闹的地方,每个人都笑盈盈的看着账房先生,仿佛他就是块金元宝似的。

苏泽言来的较晚,排在了后面,他也不急,一边安安静静的等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按照他本来的打算,做完两个月书童,拿到银子,就回武林盟,继续他的创业之路,但此一时彼一时,赵越之待他太好,每日指导他练功,且供给他许多药材,如果没有那些药材他的进步也不会这么神速。

那些药材贵的令他咂舌,他就是给赵越之当一辈子书童也还不完,左右为难后,他改变了原来的主意。

等拿到银子后,他就把银子送回武林盟,并告知五长老,他不适合在当武林盟主,让他令择贤才。

当初承诺的事情他会做完,他会去找小周,帮他把养猪场办起来,也不枉他和那些给他送银子的人信任一场。

心里打定了主意,也不在彷徨,武林盟和赵越之,他不可能坐到两全,只能选其一,而他的选择就是赵越之。

银子拿到手后,苏泽言和赵越之告了假,回到了武林盟,但不凑巧的是五长老不在,其他的长老他又不熟,不敢冒然提出另选盟主的事。

在五长老房间找到众人筹集的银子,他便去后山找小周,小周一见苏泽言,笑的眉眼弯弯∶“盟主,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才不会是他们说的那样,忘恩负义的大骗子。”

“谁说我是骗子”苏泽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长老,堪比长白山的老脸,一定是他,在背后说他坏话。

“你数数,这些银子够不够办厂的。”苏泽言掏出银子,递给小周的时候还是挺舍不得的,这可是他人生的第一笔巨款。

小周没接银子,两眼水汽氤氲,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泽言∶“盟主,我……我没想到……你这么……还筹齐了银子,我……我……”

“别我我我的了,你有什么打算,和我说说,我还有些时间,趁着现在一起办了。”苏泽言最怕别人感激他,那样他会不知所措。

小周抹了抹眼睛,对苏泽言的好感更上一层,他斟酌片刻,道∶“这些钱要花在刀刃上,有些不必要的东西可以先省略——比如厂房,捡些树枝围起来…………”

两人研究许久,终于将初步计划制定完成,小周看了看太阳,已是正午∶“盟主,我娘做的酥饼可好吃了,你跟我去尝一尝,保你吃了一回想下回。”

苏泽言也确实饿了∶“好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个少年有说有笑的沿着山间小路而下,谁也没注意到身后飘落下的人。

“朋友,既然来了,为何缩头藏尾的,何不出来见一见。”七长老背手而立。

惊蛰心中一惊∶“这老头好厉害,他的轻功在魔教可是数一数二的,这老头藏在哪里,他一点感觉没有,这样的功夫,整个魔教也只有少主和老教主才有。”

七长老嘴上说的客气,见惊蛰没有现身的意思,手一抬,一枚落叶随手打出。

惊蛰一跃而起,身体灵蛇般绕过七长老,夺路而逃。

七长老冷哼一声,想到五长老临走时说的话,脚步一顿,并没有追上去。

惊蛰捂着胸口,七长老的那枚树叶正中胸口,小小一枚树叶,却震得他气血翻涌,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此刻怕是撑不到少主面前。

赵越之仔细看过他伤处,他知道七长老是正道七位长老里武功最高之人,但不曾料到,会高到如此,即使是他的父亲,亲自出手,以一枚树叶,也未必把惊蛰伤的如此重,且他推测,七长老下手时应是留有余力,并未全力施展,若是全力施展,恐怕惊蛰今日就回不来了。

对于正魔两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从未想过吞并正道,正道也好,魔道也好,走的都是人间道,过着人间烟火日子,都有自己的弱点,和渴望,他只要抓住弱点,满足渴望,不愁将这些人收归已用。

他不需用强硬手段,也可天下归心。

第十三章

自从北堂闹鬼——东长老鬼魂再现,那些被压制,不甘于现状,野心勃勃的人又开始兴风作浪,四处煽风点火。

一些人开始传播流言,说东长老叛变是赵越之逼迫,迫不得已为之,一切都是赵越之排除异己的阴谋,私下里小动作频频。

赵越之冷眼看着他们上蹿下跳,按捺不动,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蹦跶不出什么,他在等待时机,抓住幕后主使,把这些碍眼的人一网打尽。

这个时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在苏泽言离开的第五日,失眠的赵越之,与满天浓的化不开的阴霾相互呼应,沉甸甸又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暴躁的情绪。

时间日复一日过去,小喽啰依旧蹦跶的欢,他们想从中占取便宜,以为闹的越久越欢,给赵越之压力越大,最后分得的利益越多。

这些人在前面冲锋陷阵,今早有酒今朝醉的扑腾,幕后主使却等不了了,表面看赵越之迟迟不动,实际每当他扩大事态时,就会被赵越之不动声色的按压下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让他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这让他感到焦躁不安,等冲锋陷阵的虾兵蟹将被收拾掉,他还怎么浑水摸鱼。

几日后,幕后主使再出计谋,罗列了赵越之许多罪状,这些罪状指明赵越之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而这些罪状一拿出,就遭到了魔教内部嗤笑,魔教中人,又不是正道,谁都不是正人君子,这点小罪名算什么,就是杀个把人,都不是个事。

正当大家冷嘲热讽时,冲锋陷阵的小喽啰在幕后主使的授意下,翻出了一本旧账本,大呼赵越之贪墨去年本应分给魔教内部成员的银子。

若是那个魔教成员杀人放火,其他成员知道后连眼皮都不会抬,但若说有人拿走了本应属于他们的银子,那他们一定会和你拼命。

幕后主使这招一下抓在了众人要穴上,在魔教内部炸了颗响雷,就连那些作壁上观的人也按捺不住,准备有所动作。

可是还不等这些人动作,赵越之就连消带打的,把账本的事平息了,他将去年的所有账本拿出,每条账目仔细讲给众人听,条分缕析,每一两银子的出处和去处,都清晰明了。

又暗示众人,这件事是有心人在幕后操纵,目的是想分化,瓦解魔教,寻找可乘之机,占有魔教的财富,巧妙的把脏水泼回给幕后之人。

别的事都好说,抢钱不可原谅,一怒之下,没用赵越之动手,前方蹦跶的小喽啰就被愤怒的众人收拾掉了,逼得幕后那人不得不藏头缩脑,四处躲藏。

东长老奢华的旧宅,在漆黑的深夜中显得阴森可怖,几个贼头鼠脑的人鬼鬼祟祟的打开东长老的卧房,东张西望一阵后,溜了进去。

东长老死去后,他的宅子被翻了个底朝天,凡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充公,运回魔教总坛。

卧房自不例外,破烂不堪,连床柱上的金漆都被刮走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木头杵在哪里。

“张堂主,你说的东西真的在这里?”一个络腮胡男子扯下脸上的黑巾,对身旁一人道∶“张堂主,不是我信不过你,你也看到了,这里被搜刮多次,连颗老鼠屎都没剩下,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些东西在这里,不早就被人发现了,还能等到我等来取。”

张堂主的看了那人一眼,挤出一个笑容,道∶“李堂主,这话你就说错了,东长老把东西藏在这里,岂是轻易能被人发现的,你跟我来。”

几人随着张堂主往里走,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张堂主轻轻一推,木门朝里打开,露出一间不大的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空荡荡的供桌和神龛,神龛上贴着纸,写着名讳,看样子原本应是供奉东长老祖先的屋子,只是后人已死,无人祭祀,显得更加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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