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178)

正义。聂嘉心中揣摩着这两个字,神色微冷,“这东西就像鬼一样,有人信,有人不信。”

“你信吗?”贺甜眼神中蕴含着一股热度看着聂嘉。

聂嘉沉默一会,漠然道:“不信。”

贺甜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聂嘉看着她觉得她像极了过去的自己,期愿着和平,善良得一点锋芒都没有。贺甜是一个好总统,但她一点都不适合做一名总统。一直以来如果没有时谌等手握实权的高级军官站在她身后,她早就被那些满腹诡计的政客们拉下台了。

聂嘉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种局面下究竟是谁对谁错,他早已经放弃了思考,因为人类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平息,对错是毫无意义的。

时谌从审讯室出来时并没有立刻就放了那少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清楚了,但最终要怎么判决还得走一套正规的流程。他和贺甜简单说了两句话,贺甜邀请他和聂嘉去青海门一起用晚餐,私下似乎也有些事情要商议。

聂嘉和贺青棠走在两人身后,听着贺甜的忧心忡忡。

出军区的时候遇到了乔渊上将,这是杀伤部队直属的军区乔渊的手是伸不过来的,他来这里,自然也是为了那个少年。

时谌懒得搭理乔渊,直接拉开车门让聂嘉和贺甜上车,留了贺青棠下来去应付。

“您来这里有事吗将军?”贺青棠迎上前,笑容里只有礼貌并不见恭谨。

乔渊看着总统车驶出大门,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直接问贺青棠:“聂嘉来这里干什么?”

在政权中心,聂嘉自从加入华国后就一直是政客们最主要的拉拢对象。但从绿洲回来后聂嘉就一直没怎么露过面,在军方也没有相应的身份,他太特殊了,一直以来只和时谌走得略近一些,其他人就算是总统要跟他说句话还得看他心情。

时谌麾下不说贺青棠这样级别的,就光是一个沈苏一个宋暖阳这样实力强劲的能力者,如果聂嘉再投靠了时谌,那以后青海门岂不就是贺甜的一言堂了?!

“哦,我姐邀请聂先生和处长用晚餐,顺便过来接处长,也没什么事儿。”贺青棠随口应付道:“您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乔将军?”

乔渊面上看不出什么,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档案,这件事虽然是时谌全权处理的,但我至少也有过问的权力吧?”

“那当然,我给您带路。”贺青棠笑着给他领路。

乔渊进了军区,没有去见那伤人的少年也没套贺青棠的话,倒是真的翻起了记录,罢了才淡淡道:“这是总统的意思?”

“我们都是按照律法办事,用不着听谁的意思,您说是吧。”贺青棠说着接过乔渊递来的档案。

乔渊叹了口气,“总统和少将,这是铁了心的要置普通群众的生死存亡于不顾了是吗?”

“将军,您这话也太严重了。”贺青棠有些不高兴了,“您是不是真的非要处长下令,杀了那小孩平息众怒?可要是那样做了,东海岸的能力者们又会怎么想?”

乔渊咬着牙有些阴狠道:“我管他们怎么想,他们是入侵者!曾经把我们当成畜生来猎杀取乐!”

贺青棠冷淡道:“绿洲是封建式的统治,现在已经结束了,极端鲨派也已经被我们将军处决了,能进入国门的能力者现在都是我们的同胞。您这样讲,和极端鲨派有什么区别?鲨派是能力者至上,您是普通人至上,彼此都半斤八两。我也是能力者,曾经也一度被鲨派冠以豚派之名列入猎杀名单中,我为了国家出生入死,是不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事,也要因为是能力者的身份而被判死刑?”

贺青棠指尖一抬,危险的红雾散开,倏地把档案塞回了文件柜中。

乔渊并未被她不善的言词而激怒,“这个社会上存在着‘必然的牺牲’才有可能更长久的发展繁衍下去,如果总统能懂得这些,而不是追求什么世界和平,那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他漠然说完,径自离开了军区。

贺青棠回到了青海门时在餐桌上把乔渊的话转述了一遍。

“必然的牺牲?”贺甜不悦地蹙眉。

“有点道理。”聂嘉淡淡附和了一句。

时谌和贺甜都偏头看着他,贺青棠瞪着眼睛说:“聂先生,你说什么?”

“把社会上的所有不安定因素都杀光,而不是牺牲一小部分无辜去稳定那些不安份子,世界的确会和平很多。”聂嘉说:“否则他所谓的和平,就是牺牲者们的地狱。”

贺青棠张了张嘴,唔了一声,理论上是这样但实行起来很难呐。

时谌笑了笑,在桌下不正经地去蹭聂嘉的小腿。

外界的民众们还在三五成群的在青海门外举着旗帜示威,要求处决伤人的能力者。很快这次事件也走了法律程序,经过法庭审判,定性为斗殴,又鉴于三名伤者主动蓄意挑衅,能力者最终也只是赔付了医药费就正式结案了。

伤人的能力者没有死,甚至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民众对这样的判决结果已经不是不满意了,而是激动,愤怒,还带着隐约的恐慌。

曾经的绿洲鲨派在他们的国境内伤人,这都能不了了之,以后是不是他们杀了人政府也不会管了?!他们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又如何得到保障?甚至连几位地区当局都提出实行能力者管制政策,被贺甜愤怒的驳回了。

平静许久的街道,因为此次事件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聂嘉也很不高兴,时谌的假期都还没结束,就因为外界的吵吵而恢复了繁忙。但好在他忙虽忙,倒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走就是半月有余,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回来陪聂嘉一起吃晚饭,散步,睡觉,偶尔夜里不回来第二天也会回家。

这天聂嘉猜测时谌也快回来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你还在东海岸吗?”聂嘉踢着脚下的沙子,走到一边跟时谌讲电话。

“准备和总统登机回去了,两个小时就到家。你是出门了吗,旁边怎么这么吵。”时谌的声音中有些下班后的疲惫和松懈。

聂嘉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串烤串的宋暖阳和沈苏,笑道:“中校约了我们来海边烧烤,吃完就回家等你。”

那边传来时谌清朗的笑声:“海边风大,加衣服了吗?”

“加了。”

时谌道:“嗯,吃饱回去等我,在我们家门口的海滩吗?”

“是呀,好像刚好在航线下面,等会说不定可以看见你呢。”聂嘉听见有人喊他,敷衍地挥了挥手,继续蹲在一旁跟时谌絮絮叨叨地讲电话。

贺青棠大喊一声:“嗨!!你还吃不吃了!”

聂嘉装没听见,直到时谌登机后才彼此挂了电话回到烤架前。

宋暖阳把烤好的肉串递给他,聂嘉看了一眼正在刷酱的沈苏一眼,说:“最近不是很多事吗,你们怎么这么闲?”

“高层们在吵架,我们当然闲了,你看中校都闲成这样了呢。”宋暖阳指了指正在一粒一粒串玉米的贺青棠嘲笑道:“玉米不是那么串的,中校,你这串完天都亮了。”

沈苏接手道:“我来吧。”

贺青棠便把玉米给了沈苏,凑过来跟他们吃烤串,瞎扯淡。

“看,灰机!”几人吃完正在收拾的时候,宋暖阳忽然一指天空,航行灯在云端忽隐忽现,随后便是一阵轰鸣声传下来。

“看时间应该是我姐和处长吧。”贺青棠叹了一声,“总算回来了。”

聂嘉仰头静静看着航行灯往青海门停机坪的方向滑去,他知道时谌就在上面,很快他就能回家了。

几个人注视着快消失在云层的航行灯,也随之心安了许多,只要时谌回来了,青海门就不敢人有人搞小动作。

天际忽然炸开一道火光,隐约的可怖轰鸣滚来,聂嘉唇边微小弧度消失了,贺青棠手里的铁签哗啦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