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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背后[重生](67)+番外

说着拿起了茶杯就要往外走,身后有声音传来:“副队,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天亮了,桌上的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半,躺在床上的缪以秋动了动,睡眼朦胧的在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等到她一切都洗漱完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季岚刚好推门进来,看到她惊讶道:“今天起得那么早。”

缪以秋已经什么都整理好了:“因为昨天睡的多。”

母女两下楼的时候,她眼尖的看到了缪裘卓躺在沙发上睡觉,把想要大声说出来的话压了下去,走到季岚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问:“妈妈,你和爸爸昨天吵架了吗?”

季岚也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丈夫,不过两人都没有去打扰他,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牛奶准备放到微波炉里加热。自从开始做生意之后,她很少有功夫浪费时间做那些复杂的中式饭菜,好在家里几个都是好养活的,知道自己是属于那种锅铲都不会动一下的,从来不在饭菜的味道上发表什么意见。

“为什么这么说?”

微波炉运行的声音传来,缪以秋坐在饭桌的椅子上等着早饭,纠结道:“如果不是你们吵架了,爸爸怎么会睡沙发?”

季岚无语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道:“我要是跟你爸爸吵架了,他肯定不是睡的沙发,而是大街。”

叮的一声,季岚拿出了热好的牛奶,又把面包放进去,接着煎了两个荷包蛋一起端到桌上:“好了,吃完妈妈送你去学校。”

“八点半才开始考试呢,还有一个小时。”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缪以秋还是加快了吃早饭的速度,而且为了不吵到在沙发上睡着的爸爸,她们很快就出门了。

上午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很快就考完了,考生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同一个考场的张震走到了缪以秋身边,对着她问道:“你知道叶正谊为什么没来考试吗?”

缪以秋呆了一下:“叶正谊没来考试?”

张震指了一下考场最后面一张空着的桌子:“是啊,他跟我们一个考场的,但是一直没来。”

缪以秋转头去看,老师刚好把最后一张桌子上面的空白的试卷收起来,她瞄到了答题卷,果然干干净净的,老师还在卷子上用红笔写了大大的两个字缺考。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张震听了也不意外,他本来就只是问一问:“那我去跟李老师说一声,说叶正谊没来考试。”

“李老师也要监考的吧。”

张震已经往外走了:“没关系,我知道李老师在哪个考场监考,而且他们收拾好卷子肯定会回到办公室的。”

L市某拘留所,一个警察给那个睡在拘留所办公室的孩子从食堂拿了豆浆包子,看着他慢慢的开始吃之后才往外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并不担心孩子留在这会出什么事情。

两人一边往审讯室走一边说话,其中一个问道:“那个孩子的家人联系上了吗?”

“昨晚就联系上了,他妈咱们等一下就可以见到了,一团烂泥,他爸是一个装修包工头手下的,常年跟着团队在外地接活,现在在深圳,说是会买最快的车票赶回来。昨晚听电话里口气也知道妻子吸毒,不知道怎么放心把孩子留在家里。”

“对了,这孩子叫什么?”

“叫叶正谊,名字还挺好听。”

昨天一共抓了六个人,五男一女,当场打了尿检板,全部阳性。有两个男子是曾经因为吸毒被抓一次,政府往往会给第一次吸毒被抓的人一次机会,这时候只是简单的治安拘留。现在他们是第二次,不用多说,会被送到戒毒所进行长达745天的强制戒毒。

两人走进了审讯室,看着站在外面的缪裘卓,纷纷喊了一声缪队,缪裘卓对着他们点点头,两人开门进去。

“姓名。”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好像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一直在抠自己的手,她抠的专心致志,手上已经扣出血来了,都能够看到肉沫,她也不觉得疼,更不用说听到别人说的话了。

其中一个警察使劲拍了拍桌子,大声道:“别装疯卖傻,我们知道你现在清醒着,说不定精神比我们还好,姓名!”这个警察说的精神比我们还好不是空穴来风的,从昨天缴纳的物证就可以知道,他们几个在一起吸食的是病du混着麻gu。

这两个都是新型的复合型毒品,麻gu是冰du的衍生物,要说海洛因还有植物成分提取,这些玩意完完全全就是化学合成物品,制作方便,原材料不受种植、天气影响限制,要不是管制严格,量产能够非常大。

不同的毒品吸食会让人产生不同的状态,要说海洛因会让人昏昏欲睡,如在仙境,那么冰du则是跟兴奋剂一样,会使成瘾者陷入一种非常专注振奋的状况。具体能够表现为好几天不吃不睡还精神奕奕;出现剧烈幻觉,比如说在幻觉中就拿个十五六快奥运金牌之类的,是真的以为自己拿了,那种成就感别提了,虽然清醒后知道自己是个智障;并且这种往往还会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当然,这些负面影响还不是免费的,用了之后得拿命来赔,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真说这些新型复合毒品的价值怎么样,五块钱都嫌多,扔在地上都嫌碍眼。至于现在的价格为什么会不便宜,完全是因为国内的打击力度大,导致其翻了无数倍。但是就是这实际价值不到五块钱的东西,花了几十倍去购买,然后把它们用到自己的身体里,也不觉得渗的慌,平时一般人家做菜多加盐还怕过量呢。

他们做警察的看了无数这种惨剧,往往也讨论过,有些吸毒的理由真的很可笑,酷帅狂霸拽;给别人做个戒的掉的榜样,结果自己也陷进去了;归结成一句话就是脑子有坑,傻逼就该活的坎坷一点。

他们也未必不后悔,但是后悔有什么用,现在的毒品成瘾快,不用多,一次就能让这样实际廉价的东西控制住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和精神行为,再也摆脱不了它,还得拖一大家子下水,过个几年活活把自己搞成神经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知道谁更可悲。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看了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她的视线是没有聚焦的,恐怕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半响后她打了一个激灵,好像全身从天灵盖开始,浑身剧烈颤抖了几下,干的裂开了无数道血痕的嘴唇终于动了动。

“我儿子呢?”

“还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不知道他昨晚待在你们主卧的衣柜里吗,昨天自己干了什么还记得吗?”警察问道。

女子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她此刻已经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但是却比昨天光着还感到羞耻一样,即使手上拷着手铐。也不由自主的伸手把扣得牢牢的衣服捏住,好像怕有人来把它脱下来一样:“记得。”

“记得就好,名字是什么?”

“钟月。”

“吸毒多久了?”

“……两年半。”

“吸得什么?”

“冰du,冰du混着麻gu。”

“哪里买的毒品?”

“……”

“哪里买的?!”

“……力哥那里,”她低了低头,举起两只带着手铐的手顺了下头发,长长的油腻的头发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不让人看见:“力哥就是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的那个。”

“还有吗?”

这位名叫钟月的女子低声说道:“……没,没有了。”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有时候找不到力哥,我会出去找货?”

“找货?你还兼职贩毒?”

“不不不,”她大力的摇着头,右手张开成爪状,在空气中控制不住般的抓着什么,一同被手铐带动的左手使劲将它按下来:“只是买而已。”

一个警察问一个警察记录,察觉到她的动作,旁边在登记表上写着的抬头瞄了这个吸毒者一眼,重新低下了头继续写审讯记录,另外一个接着问:“那这个人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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