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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背后[重生](11)+番外

医生开口道:“前几天缪警官不在的时候,有一件事我们都注意到了。”

“是什么?”

“以秋之前每一次毒瘾发作,甚至平时没有发作看到护士给她打吊针见到针管的时候,都会央求我们给她打针。”他看着缪裘卓坚毅的面孔说道:“你我都知道这个打针是什么意思,这是来自于心理上的渴望。”

“可是这个星期起,不管是我、护士还是季岚女士,全部都没有听到过以秋提起过要打针。”缪裘卓痛苦万分的眼神定住,他愣愣的看着医生问道:“什么?”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她到底什么时候不再提起要打针这几个词的,但是我坚定的说,至少这个星期一次都没有。”医生继续道:“季岚女士倾向于这是戒毒成功的开始,但是缪警官,你是缉毒警,见到过的吸毒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以秋的情况很特殊,我希望你能够多加注意。”

缪裘卓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第二天一早,缪以秋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其实大家都知道,她一天几乎又一半的时间是在昏昏欲睡的,她也不是真的还困,只是生理原因,睡觉也是身体修复的一部分。

护士推着医疗车走进来,见到她是坐着的就笑了:“我来的可真凑巧,”又道:“没有吃东西吧。”

缪以秋摇摇头:“没有,水都没有喝。”

护士刚拿起乳胶管,缪以秋已经把手伸了过去,快速的扎紧抽血,不到五秒钟就抽了一管血,见她拿起了另外一个盖子红色的采血试管,小姑娘呆呆的问:“这个星期怎么要抽两管?”

而护士此刻已经完成拔下了针管,拿了一块棉花给她按住,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回道:“因为今天还要查另外几个项目,不频繁,一个月一次。”

而做这一切的时候,缪裘卓一直站在身边,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一幕,护士离开了,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只见缪以秋拿开按着针孔的棉花看了看,已经不流血了,便从床头爬到了床尾,啪的一声把棉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转头对着缪裘卓大声道:“爸爸,我要喝豆浆,要甜的。”

缪裘卓被她中气十足的声音震了一下,好像这一个月来的痛苦都是在做梦一样。晕乎乎的出去照着女儿的吩咐准备买早饭,因为女儿只说了一样豆浆,其他都没说,于是油条、煎饺、南瓜饼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量都不多,倒是很丰富。

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病床上的小桌子已经搭好了,缪裘卓把早饭放到桌子上,又把桌上的小碗用开水冲了冲,将豆浆到了进去,然后坐在缪以秋的对面,看着她自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豆浆。

缪裘卓问:“烫不烫?”

缪以秋鼓着嘴吹着气,喝的很慢:“有一点点烫。”

“要不要爸爸喂你?”

这次女儿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用不用,我自己会的。”然后怕他有所行动一般将桌上的早饭往爸爸面前推了推:“爸爸你也吃,等一下就冷了。”

缪裘卓拿起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嚼着问她:“那你昨晚怎么要妈妈喂,是不是嫌弃爸爸了?”

缪以秋被缪先生说的话给震住了,还以为这辈子她爹变成缉毒警后会更加坚强刚毅呢,谁知道内心跟上辈子一模一样,还是个偶尔会吃醋的小公举。

缪以秋一点没有诚意的安慰道:“怎么会呢?爸爸你不要多想,我都十岁了,妈妈就是把我当孩子。”

搞得你不是孩子一样,缪裘卓无语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告诉爸爸,昨天说的那句妈妈吃完河粉之后还要吃煎饺的话是谁告诉你的?爸爸就不多想。”缪裘卓已经从女儿的不锈钢碗上看到了季岚站在了门口,怎么也要洗刷冤屈。他怎么会说一个女士吃的多呢?就算觉得她吃得多,又怎么会说出来呢?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坏了,缪以秋瞪大了眼睛,啪的一声捂住了嘴,但是打死都不能说这是上辈子的记忆啊,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发生过?福尔摩斯·以秋用心观察,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缪裘卓,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梦里你告诉我的。”

缪裘卓:“……”

第11章

罪名已定的缪裘卓已不再想着翻案,只得伏低做小,全心全意的当二十四孝好老公和好爸爸。而鉴于他的表现,也请了假一直待在医院里照顾女儿,季岚终于缓和了一些神色,有了分担,肩膀上的压力也轻了一些。

一周后。

缪裘卓一手捧着宝贝女儿的手,一手拿着指甲剪给她剪指甲,动作很稳很小心,每一个剪完后都是完美的弧形,他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后把手伸到女儿眼前道:“另外一只。”

缪以秋半躺着看电视,懒洋洋的动了一下,把另外一只爪子伸了过去,眼睛都没离开电视机屏幕。她听过这么一句话,当一个人饿的不行了的时候,再难吃的东西,都觉得好吃,没想到当一个人无聊透顶的时候,居然连越剧都看的进去。不是说越剧不好,只不过她以前文化修养不够,一向静不下心来看这些东西,而现在她已经目不转睛的看了快一个小时了,虽然对这个剧情越看越生气。

缪裘卓低着头,指甲剪咔嚓咔擦的声音不断响起,他剪完后还用锉刀锉了锉:“回头的得说说你妈了,怎么指甲长这么长都不给你剪呢?昨天晚上把自己给抓伤了吧。”说罢他按着缪以秋的左脸看了看她昨晚自己抓出来的伤痕,起码有四厘米,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也涂了药膏,但还是能看出被刮的挺严重的。

“我说你的指甲也挺软的,怎么那么锋利呢?还好医生说不会留疤。”

缪以秋继续看着电视里的咿咿呀呀:“爸爸你觉得纸锋利吗?”

缪裘卓把剪下来的指甲扔到了垃圾桶,乐了:“怎么,你还被纸割伤过?”

“当然了,”缪以秋原来是半躺的,现在改成了半坐着,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还挺累:“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发下来的书可锋利了,一不小心就要被划伤了。”

“那以后可要小心点了。”缪裘卓说完后沉默了一瞬,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口吻问道:“你想回学校上课吗?”

“上课?还好吧,没什么太大的想法。”

缪裘卓被他的宝贝女儿噎了一下,这跟他设想的回答不太一样啊,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话可不能让你妈听见,怎么着咱们也的做个热爱学习的好孩子吧。”

“哦。”缪以秋对缪裘卓的自欺欺人不发表任何看法,连回答都极为敷衍,可是他却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想要竭尽全力吸引女儿的注意力,视线转到了她一直盯着的电视屏幕上:“怎么不换个台,你听得懂里面唱什么吗?”

“其实听不太懂。”缪以秋终于把目光转到了她爹的脸上:“但是我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哦,”缪裘卓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叫什么?”

缪裘卓对待女儿的态度跟季岚不一样,季岚从缪以秋醒来之后,就把她当成了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不能吹风,不能看太久电视,只要是醒着的,一定得在自己的视线里,连上洗手间都要小心翼翼的跟着,即使两人相处一室,她都怕隔得太远女儿自己走路都会摔倒。

所以相比起来,缪以秋还是更喜欢和她爹一起相处,尽管他老是找话题跟她说话,但起码不会一直让她有一种自己下一秒就要碎掉的感觉。

“碧玉簪。”

缪裘卓惊讶了,没想到她真的知道:“那你知道它演的什么吗?”

“大概知道,”缪以秋一点都没有自己懂得太多压力会很大的想法,认真道:“讲的是封建社会时期,一个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妻子,妻子委曲求全却又不得不原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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