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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我钓鱼钓上个老攻(2)

作者: 华北 阅读记录

第3章 钓鱼钓到小少年

于磐景已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在这期间,工作上虽然适应良好,但身体似乎是水土不服,睡觉时总是觉得身上冷飕飕的,盖了被子也没用,于磐景问过别人,然后同办公室的小姑娘推荐他喝薏米粥去去湿气,吃了一个月,皮肤倒是光滑了不少,虽然还是觉得冷,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周末,于磐景买的鱼竿到了,钓鱼是他除了健身外的第二大爱好,虽然至今一条鱼也未上过钩,但也不妨碍他的热情。他将鱼竿组装完毕后就想去试试。至于钓鱼的地点,他早就向魏晋南打听好了,因为是旅游季,有名的湖人也很多,不适宜垂钓。但在郊区有一座叫雁来山,山上有一个湖,不知叫什么,不大,但胜在安静清幽,湖边还有个废弃的屋子,可以去歇歇脚,于是于磐景带好东西便出发了。

转了几趟公交,换了几站,终于到了山脚下,这山似乎不常有人来,只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于磐景沿着那弯弯曲曲的路便上去了。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个弯,眼前便出现一个湖,波光粼粼,湖面蜻蜓点水,飞鸟掠影,湖岸两旁草丛中虫儿鸣叫,蝉声倒是小了不少,果真好风景。

于磐景选了个地方,支起了鱼竿,说来奇怪,今天本是闷热得很,但这里却是凉爽非常,连蚊虫都没来骚扰他,湖面还有微风,不一会儿便吹干了他身上的汗。

他坐在椅子上,没过多久便觉得昏昏欲睡,头点了又点,突然手中钓竿一沉,他醒了过来,拽紧了杆子,等着鱼儿上钩。然后,他看着线朝着自己所在的岸边而来,一双美玉般的手撑在湖岸的大石上,一个人浮出了水面,乌发雪肤星眸,腰窄腿长臀翘,光亮的鱼线缠住了他的胳膊,鲜血混着湖水滚落下来,沿着腰腹滑进少年身上被泳裤包裹住的地方。

糟糕,鱼没钓上来,钓上来个小少年!

于磐景急忙拿出钥匙上的瑞士军刀割断鱼线。少年坐在石头上,长睫低垂,只是皱着眉,却没出声。

于磐景一边安慰少年,一边小心地解开缠住的鱼线,原来鱼钩深深地嵌入了少年的皮肉里。于磐景让少年穿上裤子和鞋子,披着他的衣服,背着他下山。

少年看着于磐景,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英气的侧脸,修长的脖颈,领口下隐约可见的蜜色皮肤,少年双眼微眯,将受伤的手绕住了于磐景的脖子,鲜血染湿了他的衣服,将于磐景的上半身曲线完全呈现出来,然后少年像是疼痛难耐般,将头搭在了于磐景的肩膀上,耳朵贴在他的颈边,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蓬勃的生命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这么好好地活着。

下山后正好有车路过,于磐景拦了车,好说歹说,又加了不少钱司机才肯带他们去市区。少年依旧没喊疼,只是皱着眉,低垂着眼。司机看着他这模样,向于磐景调侃了一句,你弟弟可真能忍的。

这时少年轻飘飘地抛了一句他不是我哥,声音如玉石相击,清悦动耳,就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冷,也是,就像你好好地在路上走,一不留神被楼上掉的东西砸个脑震荡,要你对那个掉东西的人态度好那可真是难。于磐景只能朝司机尴尬地笑了笑,这一路谁也没说话。

到了医院后的事情倒是好说,医生打了个麻醉将钩子取了出来,打了破伤风,开了药,吩咐了于磐景注意事项后便让他们离开。于磐景问过少年他的住处,就是湖边的那个屋子,想想那个地方湿气太重,也不方便生活,就将少年安置在自己住的地方,大不了他就打个地铺,反正屋子里有地方。虽然这少年是个陌生人,但于磐景第一眼见到他心里便生出一股亲切感,怎么也提不起提防心。莫非我是个颜控的人,于磐景想。

将少年安顿好后,于磐景回到湖边,打算将少年的东西和自己落下的鱼竿什么的带走,但是找了几遍,什么也没找到,难道是他们走后有人拿走了他俩的东西?于磐景暗道了一声晦气,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人,想来丢了东西报警也很难找到,于磐景只好打道回府,顺便买了些东西。

回到家后,打开门,少年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果脸上的表情能够有人气儿一点就好了。于磐景向少年说明了情况,问他父母的电话,但少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后便不再开口。于磐景想到他情况,像是跟父母吵架后赌气离家出走,身上也没带多少钱的孩子,只能先让他在这里养伤,具体怎么处理只能以后了解情况后再做打算。

正好赶上秦汉出差,否则以他那龟毛的性格,又会拽着他的耳朵唠唠叨叨个不停。

秦汉,他新室友,是个看起来很精明强干,严肃话少的人,实际上是个堪比唐僧的大话痨,又喜欢倒腾一些奇怪的东西。幸亏他经常出差,否则于磐景这个糙汉子会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第4章 春梦惊变噩梦来

几日相处下来,于磐景发现这个少年,咳,卫仁山是个非常好相与的人,除了面部表情少一些,不爱说话一些,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比如说厨艺。咳咳,这可不是于磐景压榨伤残人士,而是因为他做饭的水平太一般了,平时他自己一个人凑活凑活就行了,现在来了个正长身体的孩子,哪能不做点带花样有营养的。于是,没去尽苦胆的清蒸鱼,带着毛的红烧肉,炖的烂糊糊的蔬菜汤被端上了饭桌,几天之后,于磐景恢复到原来清水煮白菜,不是西红柿炒鸡蛋就是蛋炒西红柿的日常中。然后,伤好的差不多的少年接过了炒勺,在失败了几次后飞快地点亮了厨艺技能。月末,于磐景发现自己的腹肌好像少了两块!

晚上,正当他拒绝了少年做的喷香喷香的回锅肉,端着没味道的水煮鸡胸肉默默流泪吃饭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一瞧,是秦汉。

于磐景放下了碗筷,咽下嘴里的东西才接了电话。秦汉这个人就是穷讲究,最不待见被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说是在外跑业务,参加的那些个饭局留下的心理阴影。

“老于啊,你在家不?”电话那头传来秦汉紧张兮兮的声音。

“在啊。咋啦?”于磐景回道。

“你赶快搬出来吧,咱那地方不能住啦。”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能住了?”于磐景走到了阳台。

“我的小祖宗哎,你别问那么多,赶快搬出来。”

“秦汉,你可别开玩笑,公司没发搬迁的通知公告,这里怎么就不能住了?”

“这事不能详说,听哥一声劝,早搬早好。”说完,电话那头一阵刺啦声,接着便断了线。回拨也没有人接。

于磐景一脸郁闷地进了客厅。

“怎么了?”卫仁山问。

原本于磐景没打算说,可看见少年那乌黑乌黑的眼,嘴就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话就秃噜了出来:“秦汉不知道发啥神经,说这屋不能住了。”

卫仁山点了点头,站起身要收拾桌子。

于磐景忙拦住他,“别,这东西还是我收拾吧,你胳膊还没好全,歇着吧。”

卫仁山也没坚持,点了点头。

“难道会有事发生?”于磐景擦着桌子,小声嘀咕道。

卫仁山站在卧室门口,回头看着背对着他的于磐景,贴身的灰色短袖勾勒出流畅的背部线条,精瘦的腰部若隐若现,运动短裤包裹着的饱满结实的臀部下是附着肌肉的大腿,卫仁山的手动了动,然后进了卧室。

于磐景感到背部一阵寒意,打了个哆嗦。

于磐景好像走在一片树林里,树木遮天蔽日,空气里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让他分不清是什么时间。路很坎坷,深一脚浅一脚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催促他走下去。林子里安静的出奇,连最聒噪的蝉鸣声都没有,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安的情绪在这个空间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