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对于里面的弯弯道道都是门清。
她没有拒绝苏晓雅的好意，同她借了吹风机跟口红就坐到了梳妆台前。
孙子妍瞄了两人一眼，催着苏晓雅去场地。临出门时，她还是别扭提了句：“这次考核不能迟到，你自己把握时间。”
“谢谢。”
沈曼回头对她灿然一笑，孙子妍立刻关门退了出去——
明明很讨厌她不是吗？
都是女孩子，自己脸红个什么鬼？
第3章 实力说话
考核名单早就拟定好了，沈曼的名字是大周临时给加进去的。
名单就张贴在练习室外，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空降兵沈曼。
“她不是退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这个疑问的不在少数，毕竟沈曼去年退团时还在公司内部引起一阵讨论。
秦放追求沈曼的时候，看着是挺认真，可是他从来没有把沈曼带到人前的想法。沈曼只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就乖乖不张扬。
彼时知道沈曼跟秦放在交往的只有经纪人跟前队友，只是连前队友都不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沈曼跟公司解约之前，出入就有豪车接送。大家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都是见怪不怪的心理状态。
这个圈子靠脸吃饭的人实在太多，有时候辛辛苦苦拼一年，赚的没有别人一次饭局赚的多。有人不屑也有人艳羡，只能说同人不同命。
自从沈曼退团后，基本上就再也没了消息。谁都没想到，会在今天的考核名单上看到她的名字。
也有人猜测可能是新人，毕竟同名同姓的也有很多。
作为沈曼前队友，苏晓雅跟孙子妍一出现就被人叫住询问：“这个沈曼是我们认识的沈曼吗？”
“嗯。”苏晓雅迟疑点了头，又补了一句，“曼曼她要回归公司了。”
回归？
听到这话之后，大家面上神色各异。也有人追着苏晓雅问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回来，苏晓雅只摇头，再问什么都说不清楚。
问了也没回答，几个人觉得没意思，也就没有继续。当中也有人嗤笑，说还以为找了个金主爸爸了不起，这不还得回来跟咱们竞争出道机会。
其他人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想的都是差不多。本来名额就只有三个，沈曼的回归真的让人嗅到一丝紧张的气息。
虽然她没什么实力但是架不住人家长得好看，谁知道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暗箱操作呢？
沈曼刚到练习室，就觉得不少视线有意无意落在自己身上。她只当没不在意，翩翩然坐在了孙子妍旁边。孙子妍不着痕迹看了沈曼一眼，两人谁都没说话。
八点一到，考核正式开始。
出场顺序是按照组合来安排的，基本是一个组合入场等候，然后逐个开始展示才艺。也就是说，这场选拔并不是完全透明的，只有同组合才有可能看到自己成员的表演。
孙子妍是沈曼这组当中最早进行考核的。她上台表演的时候，沈曼同苏晓雅就坐在台下等下。
孙子妍的外形条件不错，还是唱作型选手。这次考核她是抱着吉他过来的，唱的就是自己写的歌。在沈曼看来，孙子妍算是一个有实力的姑娘，也难怪她不待见从前单纯靠脸吃饭的原主了。
等到孙子妍表演结束后，几个高层满意点了头，示意她可以出去等通知了。孙子妍看了眼坐在那边的沈曼，小声同工作人员说了两句。在工作人员看来，无非就是小姑娘想留下来看队友表演，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孙子妍于是从台上下来，找了靠门口的角落坐下，等着看自己队友的表演。
接下来上来的是苏晓雅。
苏晓雅有张娃娃脸，连带说话都是娃娃音，看起来软萌的不得了。刚上台的那一刻，苏晓雅还害羞吐了舌头。可是等到音乐响起时，她就像是变个人一样，小小身躯大大能量，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着自己的腰肢，跳舞很有爆发力。
在原主的印象里，苏晓雅的舞蹈功底不错，可是跟现在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可以想象在过去的一年里，苏晓雅为之付出了多少努力。
孙子妍为苏晓雅鼓掌的同时，斜眼看了沈曼一眼，忍不住又想起了从前——组合刚成立的时候，她是欣喜的。毕竟她会写歌，苏晓雅会跳舞，沈曼长得很漂亮。
三个人一起努力，没准某天就能顺利出道成为华国第一女子偶像团体呢。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沈曼长得是好看，没有才能又不努力，明明是拖后腿的存在，偏偏人气又是组合里面最高的。
先不说她们三个没背景没资源，就算真的给了她们机会，有沈曼在也会是个不合格的团体。
孙子妍真的没想到，沈曼离开之后还会回来。
还好这次是单人考核，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再被沈曼连累。
轮到沈曼上台时，孙子妍跟苏晓雅就坐在那里等着。两人都不看好沈曼，可是莫名就想留下。
公司每年都有不少艺人进进出出，流动性很大。通常来说除非特别有商业价值，高层根本不会有印象。
可是沈曼不一样，作为公司成立以来的颜值担当，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花瓶的存在。
沈曼上台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当被问道表演什么才艺的时候，沈曼选择了唱歌。
“......”
坐在台下的大周无力扶额，完全想不明白沈曼为什么要自曝其短。
沈曼是大周带出道的，对于沈曼的实力他自认为再清楚不过。
平心而论，沈曼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可是沈曼没有乐感，如果说她讲话的时候是天籁，那么她唱歌的时候就是车祸现场了——
连调音师都无法拯救那种。
大周嘴上说着不管沈曼，实际上还是会为她考虑。他甚至有点后悔昨天没有提醒她句，哪怕只是随便放首音乐跟着扭动腰肢，她的长相也会成为她的加分项。
虽然沈曼的舞感也差，但是起码视觉是具有欺骗性的啊。
不管大周内心挣扎也好，抗拒也罢，沈曼还是开始了她的表演。
沈曼早上时间有限，她没有化妆只是涂了层口红，而后吹了头发。她的皮肤很透很白，天生电眼长睫毛，即便是素颜也美的耀眼。她的头发带着柔顺的弧度垂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带着慵懒又性感。
即便是坐在台下的前队友也不得不承认，沈曼是真的有靠脸吃饭的资本。
退圈后的这一年，沈曼的舞台魅力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比着从前更加绚烂。
这真的是，不可思议。
等到沈曼开口之后，坐在台下的人更是傻了眼——
沈曼选择演唱的是她们组合之前发行的单曲《懒懒》。这本来是一首曲风轻快的少女系情歌，可是沈曼故意把拍子放慢，就变成了完全不同风格的曲子。
沈曼整个人都是一种放松的状态，她的嗓音很特别，像是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那是一种懒懒的温暖。她像是情人一般浅浅吟唱，空气里面似乎都弥漫着恋爱的甜。
大周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平复开来，最后情不自禁跟着打起了拍子。
直到沈曼唱完鞠躬感谢时，台下的人来回过神来。沈曼唱之前，大周对她并没有太多期待。
等到沈曼唱完后，大周看她的眼神就完全不同了。他不自觉想到昨天沈曼说自己就是王牌的模样——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认识到，现在的沈曼或许真的会成为王牌。
别人才艺展示结束后基本都被告知回去等消息，然而沈曼却被高层留下问了个问题。
“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一直抱着一种混日子的心态，现在还是吗？”
“沈曼微笑摇头，目光笃定，“从前的我都是被人推着往前走，现在我不想再继续那样下去了。我要把被动的生活变成主动的选择，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会拼尽全力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