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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73)+番外亦子无

作者: 亦子无 阅读记录

白鑫欣然应下。在周家换洗过后,吃了周媛做的早饭,林大将马车拉出来,白鑫和阿水把几个竹篓的口子盖好,牢牢挂在车后。马车有棚盖子内中空间较为封闭,而海产腥气太重,放进去能熏死人,只得想尽办法挂在外头,还得防止行进过程中的晃动不会让篓子里的东西晃出来。最后连同周浪五人的货也挂好,所有人看着马车的造型都想笑。

白鑫转头却见阿水在跟周媛说悄悄话。待阿水过来后,便问他:“你和她聊什么呢?”

阿水笑脸盈盈地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贝壳,五颜六色十分漂亮。“二娘说山城的人现在时兴戴贝钗,她还给了我几个花样子,我可以照着做。”

白鑫仔细注意他的神情,不经意地问:“你喜欢戴这些啊,看起来挺复杂的,不容易做出来吧?”

阿水表情不变,“这一类的我粗粗瞧了瞧,还不错吧,太花的我不喜欢,像这样简单又大方,自己做的还便宜,再好不过了。”

白鑫暗暗将这些记下来,想起曾经来东西村游玩的聂老爷送了他一块玉佩,从白家出来时,江氏偷偷让他把玉佩藏好别叫郑氏等人晓得,而今这块玉佩他一直收起来都给忘记了。白鑫考虑着回去后把玉佩拿给老佟帮忙鉴定一下,看看是否是好东西,才能拿得出手送阿水。

人都到齐后,众人上马车。蔡飞鱼竟然也来了!白鑫眼皮子一跳,感觉不太妙啊——蔡飞云的感觉也十分酸爽。不出众人所料,这豆丁靠在一个比周媛年纪大的小娘子腿上,仰望着长流水,眼泪说掉就掉,“要记得想我哦,漂亮哥哥~我是阿鱼,会飞的鱼,我会飞过去看你的呢!”

林大不等他再说下去,扬起马鞭催马快行。他们不见了,蔡飞鱼立即收起泪水,冲周媛撒娇:“二娘,还有没有昨天吃的那个肉肉?”

带他过来的小娘子轻轻掐着他肉嘟嘟的脸蛋,笑骂:“谁让你喊的二娘?!你要叫她阿媛姊!”

小家伙不知道他的兄长蔡飞云再次受到白鑫的背后袭击、却不能反抗——没管好弟弟是他理亏。

渔村到山城比到桓鞅镇快许多,花了两刻时将周浪等人送到山城城外,随后林大便驾车往东西村方向赶。白鑫没去过山城,挺想进去转转的,但是秦氏还在家里等待呢,还是先回去报平安吧。

秦氏养了阿水这么些年,这约莫是阿水头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秦氏一晚上寝食难安,昨晚的晚饭没吃几口便扔下了,早上起来懒怠得重新做,直接将剩菜剩饭热一热将就着吃了。结果就吃出了问题,突然腹内绞痛,这会她已经往茅房跑了三次;又因为昨晚歇在了林家,自己家里收着的一些简便药材没带来,想给自己煮碗药都不成,无奈地躺在床上准备随时去茅房。

林家剩下的两个房间,林大长住其一,剩下的白鑫给整理了,添进去床被椅柜等,就是为了在林家看守鸡鸭的时候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看!

小剧场——

阿金扭着身子:我不太舒服想请个长假

作者冷冷道:你来大姨妈还是大姨夫了?

阿金站起来:你别欺蛇太甚!我也是有两个小JJ的!

第58章 第 58 章

秦氏疼得快没力气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过去,恍惚间听到外头有动静。她脑子里念着要爬起来看看,身体却牢牢黏在床板上。

“爸爸?”长流水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感到奇怪。

“许是在家里吧。”白鑫随口说着,没在意,和林大一起将东西搬进来。然后便听见阿水惶恐不安地声音:“爸爸!您怎么啦?!”

秦氏眨巴两下眼睛方才看清前面,她勉强扯出一丝欢笑:“没多大事,吃了昨夜的饭菜,在闹肚子呢。你去外面给我采一些猪耳朵,煮一碗药汤,等我喝了就好了。”

阿水抿着嘴说:“我回家拿晒过的煮吧,赶紧让你喝药。采新鲜的毕竟费时。”

猪耳朵是夏季野地里常见的一种草药,此地村民偶尔吃坏肚子腹泻什么的就煮汤药喝,平时也可当菜吃或者泡茶。长流水家中有存放着干猪耳朵以及其他普通的药材(用于腹泻、擦伤虫咬等小病小痛还算管用),均是山野间很容易弄到的。镇上药铺的薛掌柜好心告诉过几种草药的用法,秦氏和阿水都记着。

白鑫得知秦氏病了,急忙随阿水去拿药,待看过猪耳朵长什么样子后,阿水返回林家煮药汤,他则去采摘。

这种草药通常长在湿地、山野阴处,一长就是一片,白鑫在池塘浅滩处开荒地的时候就见到过。根茎紫红色,叶子肥大如猪耳朵——所以它有个别名就是猪耳朵;又因为叶片有腥气,故而称之为鱼腥草,可以让人清热止泻。

白鑫直奔他的稻田,记得田埂上他还留下一些鱼腥草没锄掉,这会可不就派上用场了。稻田还是刚割完水稻的样子,田里积了一些雨水,水稻根已然泡烂了。白鑫匆匆采了草就走,一面寻思着该犁地堆肥了。

回来撞见白宝贵和龚明健凑到一处嘀嘀咕咕着什么,白鑫下意识地躲在暗处,慢慢靠近他俩。这两个偷鸡贼似乎有什么鬼主意。

白宝贵今年十六,龚明健大他两岁,前者毕竟听后者的话。“我可打听清楚了,你那个弟弟叫白鑫的,他跟了的长家在镇上卖肉绒什么的,一斤能卖到六十钱!每次能卖八十斤肉!”

龚明健说出几个令白宝贵震惊地数字,白宝贵不敢置信:“不是说一斤只卖三十钱吗?我妹妹阿花的相好就是卖给长家猪肉的老板侄子。”

“不管到底是六十还是三十,总之,能赚好多钱!”龚明健勾住宝贵的脖子,给他出了个主意:“那个白鑫不是你弟弟嘛,有这么好的生意自己做,不拿出来让亲戚们一起赚钱,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啊?你去找他问问肉绒的秘方。”

“这个,”白宝贵很是为难,“他现在跟我家没关系了,我去问,他肯给吗?再说,长家那个老婆子能让他晓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吧?”

龚明健翻了个白眼,“你只管把他约出来,到时候我来问!不就是个十岁小屁孩嘛,待我逼他一逼,指不定还能听到他现在有没尿裤子呢,哈哈哈!”

白宝贵上回就是听了龚明健的话,跟着去林家偷鸡,结果不堪设想,在全村人面前遛鸟的印象让他躲在家里好一阵子不敢出门。他磨磨蹭蹭地想着把白鑫弄出来的的可行性,没有即刻答应,龚明健就要发火,猛地被人从后背踹到在地——紧接着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拳头砸在身上各处!

白宝贵吓呆了,缩在一旁看着一个小孩子对龚明健施暴。片刻后他回过神来,令他心脏骤然收缩一下的是这孩子名叫白鑫——

白鑫从背后出手,教训了龚明健一顿——当然,他下手有注意分寸,龚明健的身子在上次被他脱光的时候就看过了,哪里的肥肉最多还是能够记得的,这会就专打这些位置,保管他肿成红烧肉。

“以后别来找我家的麻烦,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白鑫冲一旁僵硬着的白宝贵放下话来,又翻过龚明健的脸,简单查看了下他是否把人打出大毛病来——好在没有,看来每日早起的锻炼身子没白做。随即他捡起地上装鱼腥草的菜篮子,转头问了句:“要不要我把你打晕?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有点卡壳的比宝贵还未想清楚,白鑫突然出手在他脖子上锤了一拳,便叫他软倒下去。白鑫急着回去,没空慢慢跟他们磨蹭时间。

药汤用大火煮了一盏茶的功夫,倒出来,端给秦氏喝了,长流水又泡了些盐水放在秦氏床头。有人照顾着,秦氏很快睡着了,拉得虚脱也是累人。

白鑫进来,轻声问过秦氏的状况,见没什么事了,就去洗鱼腥草。把泥沙、枯烂的叶子洗掉即可,保险起见,等秦氏醒来后还得煮了喝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