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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就是妳的(武林萌主之二)(16)

作者: 金吉 阅读记录

凌隆简直快笑死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没笑出声,“好啦,早点睡,说不定会再长大的,乖。”他还拍了拍她的头,然后转身弹指熄减烛火。

面墙暗自饮泣的裴锦之越想越不甘心。

这简直太没天理了!他一个男的,胸前比她还雄伟是什么意思?他可以从小被揉到那么大,她怎的就不行了?

这么想着,裴锦之气势汹汹地转过身,瞪着近在咫尺的赤裸胸膛……不!还不够近!她悄悄地扭动身子逼近几寸,双眼有些发直地盯着衣襟大敞而裸露的结实胸膛。

不知他是有意还无意,那件单衣穿得极为随兴,两片衣襟松垮垮地在腰上以帛带束起,厚实的胸膛到削瘦却肌肉结实的腰腹部,一览无遗,看得裴锦之心跳加速。

她心里想的是,凌隆应该看不到她在干嘛吧?也就大着胆子,扭啊扭地直到伸手就能碰触到他的位置,做出了——她自认为的——备战姿态,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等待时机。

从有记忆以来,裴锦之就知道她的夜视能力好过一般的人,房里没点灯对她是全无大碍的,而这样的她在烈日下反而羸弱许多。

事实上,所谓羸弱,与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孩儿家相较也差不多,因此她自己及身边的人对这点也就从不以为意。

裴锦之不知道,她以为看不见她在干嘛的凌隆,此刻侧着身子,一臂枕在耳下,黑暗中的眼像豹子盯着猎物,脸上的神情也不若平常慵懒随兴。

他没有她异于常人的夜视力,但自小山林野地就是他玩耍之处,适应黑暗是小菜一碟。面对裴锦之的小动作,他装作毫无所觉那般一动也不动,然后垂眼凝视她自以为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慢慢地,戳向他衣襟大敞的胸口……

就在她的指尖几乎要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时,冷不防地,她的手被凌隆的大掌擒住,就好像他在最后一刻坚守了阵地,她的手动弹不得,既无法抽手,也无法越雷池一步……她就要摸到了啊!

“干嘛那么小气?摸一下会怎样吗?”她恼羞地吼道。

凌隆的身体因为笑意而颤抖……或者还有其它原因。

“不要。”又是那种果断的,不给面子的冷淡口吻,仿佛此刻他的内心一如声音表现得那般平静,而不是妖魔肆虐,风暴四起。“我的订金都不知得养到何年何月,哪有先被订金吃豆腐的道理?”虽然,他真的觉得她的举动很好笑。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宝?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得耗尽所有精神与自制力才能压抑那黑暗情愫,让他连笑容都不自在,幸好黑暗是很好的掩护。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啊!换做别的姑娘家,早掩面痛哭求去。

但她是裴锦之,她强盛的自尊心长在和别的姑娘家不同的地方,这当下她虽然觉得恼羞,但更想据理力争。

先天条件不如人又怎的?她很有上进心的!

“什么吃豆腐?我是在学习!”她理直气壮地道。

“学习?”天知道,明明压抑到了极点,濒临爆发边缘,他却还是被她逗得脑袋和表情出现一阵空白。

“对啊!”右手被捉住,她还有左手!戳戳戳,成功达阵,手指在凌隆强壮的胸肌上点啊点。

此情此景,简直就是他拼尽全力与妖魔缠门,而猪队友偏偏用力捣乱一把!

“你不也是吗?男孩子本来就是平的,但是你……你……”不得了的画面又浮上裴锦之脑海……

难怪他们俩感情那么好,原来以前都趁她不知道时躲起来互相做那种事!

天啊!裴锦之忍不住一手捂住脸,把身子缩进棉被里,后面的话因为她异常的羞怯兴奋以及被棉被盖住而模糊不清。

凌隆不知道如果他松开手,这丫头会不会滚到墙角去,她那莫名其妙的反应不知怎的令他额冒青筋,更不想她在棉被里乱滚,以免撞到不该撞的——他的生理反应,在松手的同时伸进棉被里拉住她的衣领把她提了上来,“蠢丫头说什么?”

裴锦之双手捂脸,有些气恼,又忍不住害羞地道:“还能说什么?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我哥帮你揉到大,你才有本钱得意?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啊?”她说什么?

“还装哩!”她噘嘴,然后又不甘心地伸手搓了搓他的胸膛,“我也可以……变大的,像我哥帮你,你帮我哥那样……”噢!好羞好害臊啊!他们怎么可以背着她做这种事啦!

凌隆本以为,信以为真已经是笨蛋的极致。

不!脑洞大开才是!

他隐忍住身体的颤抖一有因为想笑,因为火大,因为克制着不掐死她,还有种种的妖魔化情绪……天知道他有多辛苦!他按住她的脑袋,终于知道堂哥凌霄为什么那么喜欢掐皮球一样掐别人的脑袋。

因为面对笨蛋,人人都会有这股冲动!

但是呢,他还是会担心,这丫头已经够呆了,再掐下去她会更呆,当下他只好有些粗鲁地把她按到枕头上,爬起身,用自己高大的身子罩住娇小的她,一手捏住她脸颊,警告却仍旧隐忍地道:“你这蠢丫头,大娘随便说说你也信,她说重新投胎会变大,你信不信?”

裴锦之有些恼羞和不甘心,“明明熊猛也和你那么说了,你怎么不反驳他?”为什么就瞒她一个?

“熊猛?”怎么扯到他?

“熊猛不是说,把男人变大……不是跟女人一样吗?”她脸上竟有一丝委屈,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凌隆呆了,彻彻底底的呆了,脑袋和神情一片空白,然后投降似地,整个人瘫在裴锦之身上。

突如其来被高大壮硕的他压身,裴锦之只是愣了一下,却丝毫没有反抗,毕竟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他用各种方式闹她。

而且,此时此刻,他的气息和包围,让她想撒娇,却因为觉得被排挤而压抑着。

凌隆伏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颈间,把她的气息吸满胸肺,有一瞬几乎想放弃挣扎算了。

这么呆的丫头,吃干抹净了有什么不对?横竖他也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碰她,连亲近她都像针扎着他的眼,刀剐着他的心一样让他不爽。

但是,如果他是相信兽性代表一切的人,他早八百年前就那么干了,机会与时间始终在他这一方,先摧折她爱人的能力,让她相信她只有他,这很容易,但令他不屑。

独占一个人最诱人也最困难的部分就是,让她领悟除了他,她谁也不爱。

说穿了,是宿命论,不可力抗,却又不甘心只有自己因为先爱上而成了兽。

但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是毫无胜算,他的好胜心比谁都高,不能赢得彻底漂亮都不算赢。

再说了,强摘的果子有涩味,甜美的果实值得等待。

就是这种近乎扭曲的渴望与好胜心,让他一再战胜黑暗的兽性。

“你脑袋给门夹了?”再起身时,他又回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伸手又去掐她的脸颊。

“什么?”

撇除别的不谈,他真的没办法放弃逗她玩儿这么有趣的事。

尤其是让她又羞又恼又气,却依然被他所引诱,简直让他胯下硬到发痛。

他拉住她的手,顺了她的心意,贴在他壮硕的胸膛上,“感觉到不同没有?”

“什么?”裴锦之只觉血液往脑门冲,几乎听不清楚他说什么,被捉住的手颤抖地,敏锐地感受到手掌下火热坚硬而且平滑的触感。

“男人的这里是练出来的,不是揉出来的。”不管这丫头脑海里出现什么,都别让他知道,他不想诅咒最好的朋友去死!

“是吗?用练的?”她看起来一副想做笔记的认真脸孔,小手却失神地在他胸口上游走。

真的好像不太一样。她还揉了揉,没察觉凌隆气息越来越粗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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