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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将至(65)

徽王世子在之后被骗,也不冤枉了,毕竟人家早计划已经在暗中策划。这三公主唯一的败笔,大概就是没有融了徽王世子的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时间,风险太大,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反正,三公主是已经暴露无遗了,一点反派的尊严都没了。

闻罪正在布局,准备利用她,一网打尽。

戚一斐回宫的路上,特别不服气,非要逼着闻罪承认他也很厉害。

“你确实很厉害啊。”闻罪不解,戚一斐为何有此一问。

“你这么说,一点都没有诚意!”闻罪夸完了,戚一斐却不干了,觉得他在敷衍他,继续作天作地。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在他作的时候,还无条件的哄着他,那人不是他爹,就是他……

“那您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啊?”闻罪冲戚一斐眨了眨眼。

闻罪其实一直也挺活泼的。只不过,他以前的生长环境,并没有给他一个可以让他放心活泼的外在条件。他不得不过早的成熟,只能压下了其他属于孩子的情绪。如今,他终于遇到了那个,可以让他弥补整个童年的人。

闻罪真的很喜欢戚一斐,早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对戚一斐产生了什么异样的情绪时,他就很希望能和戚一斐相处了,只有戚一斐可以让他觉得快乐。

“要不,小得给您揉揉肩,捶捶腿?”闻罪提出了一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伺候方式,“……在暖暖床?”

他的眼睛里闪着戏谑,随时等待着戚一斐恼羞成怒。因为戚一斐连生气的样子,都可爱的让他想要把他捧起来。

结果,戚一斐……点头答应了。

“!!!”他答应了?他怎么能答应呢?

“只揉肩捶腿,没有别的!”戚一斐高声强调道。用以掩盖自己那一刻的心虚,他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增加寿命这种原因是肯定的,但,在他的心里又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好像在说,那却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就,反正……

闻罪已经不客气的坐到了戚一斐的身旁,主动又不容置疑的伸出了手。虽然开口的时候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但既然戚一斐都同意了,他岂有临阵退缩的之理?

闻罪心想着,戚一斐真不愧是一个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啊。

嗯,这样的不套路,请多来几次,谢谢。信男愿意,呃,莫名的,闻罪自己都要开始要走向他很讨厌的迷信之路了。

闻罪的手特别大,修长有力,又富有技巧。当他抚摸上戚一斐的肩膀时,戚一斐一个战栗,差点以为自己根本没穿衣服,在被对方裸着摸。隔着的那层薄衣,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挡的作用,反倒是有一种若隐若现,比不脱还要刺激戚一斐。

揉推肩膀,舒缓经络,坚决不觉得是自己敏感的戚一斐,只好在努力忍住呻吟出声的同时,觉得闻罪在按摩方面拥有无师自通的绝妙天赋。

肯定是这样没错了!

没一会儿,闻罪的手,就试探着从戚一斐小巧单薄的肩膀上,往下滑了去,顺着锦缎的外袍,一路顺畅直下,直至腰窝,及小丘一样的起伏之地。

那里是戚一斐的敏感带,只是手指这么轻轻划过,戚一斐就已经忍不住的扭动了起来,说不上来的痒,不是想笑的那种,而是,心痒难耐。

这种感觉,只有闻罪可以带给戚一斐。

闻罪却并没有就此满足,他的手再一次往下……

却被戚一斐反手给抓住了:“停,换位置,还是我来给你按吧。”

“好啊。”闻罪的笑容更深了,谁给谁按,他都无所谓。

这回换闻罪趴下,戚一斐贴了上去。

同样是手指与上身的接触,戚一斐和闻罪却能带来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闻罪会让戚一斐有一种,哪怕只有一双手,也可以充满了侵略与野性,他在用他的手,丈量着戚一斐身上属于他的领土;而戚一斐给闻罪的感觉,却像是一只小奶猫,初到新家,满是好奇,一点点的摸索、试探,想要嗅遍所有可疑之地。

戚一斐的力量不大,却足够引人注目。闻罪忍不住闭上眼,开始在脑海里一点点勾勒,描绘出了戚一斐认真给他揉捏肩膀的小模样。

不像戚一斐那么小气,闻罪几乎是恨不能躺平,任由戚一斐随意摸,随意发挥。

戚一斐也从一开始的一边摸,一边观察生死簿,到后面的“什么生死簿?那是什么?有身上这一具胴体好摸吗”的飞跃。

闻罪肩膀腰窄,结实有力,身上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骨感的地方骨感,薄薄的一层肌肉,是戚一斐最想要的理想状态。那代表了他有足够的力量,又不会过于壮硕。

戚一斐一路从闻罪的肩膀,到他的腰,再到大腿,就像是揉面团似的。

越捏越上瘾。

闻罪也被撩拨的有点意动,感受着那双犯上作乱的手,恨不能一个翻身,单手困住对方的双手,然后……

开车的内容千篇一律,大胆的想法才是万里挑一。

戚一斐真的该感谢闻罪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要不然他就该明白,在车里品尝变态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回到皇宫之后,战五渣的戚一斐就再一次累倒,想要直接躺床上就睡。

但闻罪却还要批改奏折。

“……你不休息?”戚一斐已经很没有形象的躺倒在床上了,只一手拉着闻罪,被对方的勤奋震惊了,“你今天早上很早就起了吧?”

准确的说,戚一斐都不太能确定,闻罪到底是早起,还是根本没睡。

“你还和我说,你不是那种工作使你快乐的人!”戚一斐指责。

“我确实不是啊。”闻罪无辜,充满暗示的看和戚一斐,“我只是闲着没事做,打发时间罢了,若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我肯定就不会那么拼命了。”

闻罪其实并不需要很多睡眠,和戚一斐不同,他一天只需要闭眼几个小时,就能超长续航一整天。

“睡觉重不重要?!”戚一斐却真很怕闻罪这么操劳,把自己累出个好歹,雍正爷就是前例啊前例!

“那要看和谁睡了。”闻罪一点点俯下身,仿佛跌入了戚一斐的眼底。

这都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戚一斐在“真是gay里gay气”和“闻罪的身体健康天下第一重要”之间,来回只抉择了大概不到一秒钟,他诚实的身体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像个蚕宝宝似的,一点点蹭到了床里面,留下了床边大片的空白。

然后?

没有然后了。

揉肩、捶腿……暖床,一个都不能少!

闻罪真的很有当昏君的潜质,什么工作,有戚一斐重要吗?不存在的!

可惜的是,两人洗漱之后,吹灯拔蜡,还没并排着躺多一会儿呢,闻罪就因超负荷工作,而睡着了。他昨夜真的一直没休息,只是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坚持了到现在,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一旦躺下就起不来了。

戚一斐反倒是一时间有点睡不着,吭哧吭哧爬起来,用胳膊支着自己,低头看向沾枕头后几乎秒睡的闻罪,涌起了满心的心疼。

“怎么这么不会爱惜自己啊。”他小声说。

‘没了我监督,你可怎么办?根本就离不开我嘛。’他这样在心里找着理由。

***

戚一斐又在宫里无所事事了一段日子,生死簿上的寿命,在他努力“胁迫”闻罪真诚希望他能长命百岁之后,有了长足的进展。

眼瞅着就要突破十年的大关。

真是可喜可贺。

于此同时,闻罪对朝堂上的事,差不多也已经都稳定了。新帝登基,本应该是最忙碌的时候,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操心,追封母后,犒赏功臣,清算政敌,更不用说还有先帝的谥号、葬礼需要去想,先帝后宫的嫔妃需要安顿,以及先帝留下的子嗣们需要料理……

幸好,闻罪得了之前已经当了一段时间摄政王的便宜,很多东西都已经提前处理好了,如今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