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网王同人)旁观者(36)+番外

作者: 八白米 阅读记录

不过果然是一个又有责任心又信守承诺的人呐。

不论是自己的判断失误害得队友不能参赛,最后想尽办法弥补,还是自信地立下赌约,然后愿赌服输地剃短头发。

和这种人相处起来的话,被纳入羽翼之下的话,大概会很有安全感吧?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也到达了网球场外。

幸村葵和她提起钢琴比赛:“虽然知道你不会参加钢琴大赛,但果然还是有点可惜呐。毕竟你的水平摆在那里。”

说着,她从国文书的书页中取出一张表格,对着村上优晃了晃,接着说道:“本来准备参加才向早川美惠要的报名表,现在也用不到了。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一定来找我哦?”

“嗯。”村上优轻声应道,不过应该不会去就是了。

场内传来训练开始的集合声,幸村葵和她道别。而村上优在场内四处看了一圈,果然看到榊太郎难得的坐在场内的长椅上。

路上三三两两回去的学生不少都讨论着马上要开始的球类大赛。

听着这些学生的讨论,村上优不自觉地回想起路上幸村葵和她讲的那些话。

她在心里脑补出迹部景吾顶着精神的平头在学校来来去去的模样。

可是他的发质那么软,剃了平头也直不起来吧?

有毒。

村上优忍不住笑出声。

眼看着正选们的练习还要进行好久,村上优想起独自在店里的藤井礼人,实在是不想在这里等他们训练结束。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翻出之前和早川美惠要来的榊太郎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然后就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等。

‘榊老师您好,我是村上优。合宿时的琴房钥匙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回去,我现在在网球场外,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来拿一下?’

场内长椅上的人做出拿手机浏览的动作,村上优也在不久后收到了回信。她点开短信,上面只有简单三个字:‘进来拿’。

这是让她进去?

唔…总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去很危险的样子。

这样想着,她提起书包,从长椅上站起,抬步朝网球场的大门走去。

大门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嘎吱的响声惊醒了周围不少沉迷男色的女生。村上优顿时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沉重了许多。

唔...管他呢,反正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不怕这些人看。

她沿着地面上白漆涂出的边线一步不差地走在场外,神情专注,靠着铁丝网朝榊太郎走去。

与此同时,与凤长太郎对练的向日岳人没能接住对方新改进的一球入魂,高速旋转的黄色小球在落入向日岳人场内后,飞速弹起向村上优所在的位置射去。。

“啊——不好!”向日岳人惊呼。

可网球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村上优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球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球,反射性地想要向一侧闪避,却因为过于急促掌握不好平衡,直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那人站的极稳,即使村上优整一个人歪倒过来也没有摇晃分毫,反而牢牢稳住了她的方向。

身前银蓝色的球拍准确地把球回击到凤长太郎内场,结束了这场小危机。

迹部景吾皱着眉毛,没有急着把靠着他的村上优分开,而是当即低头问了一句,“有受伤吗?”

他十分注意距离,即使这样揽着怀里的人,低头问的是如此关怀的话,村上优能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体味到的仍然是自持的节制。

村上优、村上优看着迹部景吾蔚蓝眼底的一片坦诚冷静。

五月初的天气还不是很热,她还是体温偏低的怕冷体制。她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外套,明明是隔绝了温度,可她却感觉被迹部景吾揽着的地方一点一点灼热起来。

她听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那不规律的跳动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蹦出,又仿佛是想要全世界听到这跳动的声音。

唔……她垂眸,转过与迹部景吾对视的视线,从对方怀里慢慢站起身,感觉到脚踝处有些微微的刺痛。

“没事。”

脚腕有点疼,不过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现在觉得其他有些地方……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记得当时改过题目了为什么还会是个顿号:)

☆、掩埋

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从迹部景吾身边离开以后,遵循着之前的方向继续朝榊太郎走去。

几步路的距离,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脸颊、包括耳垂的温度都迅速降了下来。擂鼓般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平缓,脸上还是毫不动摇的冷淡。

纤细的手指从背包夹层里取出钥匙的动作极稳,不带分毫的颤抖,而在她交还过钥匙转身之后,所有人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只是村上优的一个臆想一般。

但她知道不是。

随着渐行渐远,球场女孩子们的低声交谈在提醒着她,她隐隐作痛的脚踝也是证据,而在她那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回荡着的声音也时刻提醒着她收到的冲击有多大。

‘就当做是替我的部员的道歉好了。’

‘抱歉,谢谢。’

‘跟紧本大爷。’

‘没事吧?’

她从没有和迹部景吾有过什么有意义的对话。身为同班学生一年,以幸村葵朋友的身份接触了这么多次,甚至在一起住了半个月,彼此之间的关系仍是不冷不淡。

如果换一个性情开朗爱闹的女生,换成一位对迹部景吾有想法的女孩子,大概现在已经水到渠成了吧?

和对方简单的几次对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一直到她傻乎乎地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怎么回事呢?

村上优闭上眼,试图把这个令她羞耻的声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却发现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那个清透如泉,醇厚似酒的声音在她脑中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她逐渐分不清哪一句是迹部景吾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又哪一句是她臆想出的声音。

她后退几步,背靠上一片坚硬,脱力的一点一点滑下,直到把一张小脸完全埋进了两腿之间。

这是一颗树。是和那个人的手臂完全不同的触感,冰冷,刚硬,在确定之前令人不安。这才是被触碰以后应该有的感受。

可被迹部景吾轻托过的地方,现在回想起还令她感受到逐渐升起的灼热。明明是柔软的手臂,却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露在空气中的一双耳朵慢慢染上潮红,不时可爱地抖动一下。

她想起当时的画面,心里却一点后怕都没有。被迹部景吾反射性地保护起来时,她的大脑早就因为突发意外而一片空白,眼睛应激性地紧紧盯着他的银白色球拍,也只看得到这一片银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感染到一位少年的鲜活。

到现在为止,她还清楚地记得手柄处防滑胶带的纹路,而迹部景吾是怎么把球打回去的,又是一副怎样的神态和她讲话,她却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当时是很惊讶吗?还是有很明显的表现出害羞呢?

村上优静静坐在角落,背后的树干被染上她的体温。

她想到合宿时迹部景吾远远挥着球拍的帅气模样,想起滑雪时对方抱着歉意仍没有底下的头颅,想象着他国中时那个可笑又可爱的平头。

真的是一位有魅力的帝王啊。

她轻叹,直觉自己身上似乎即将发生变化,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地等着她去打开去探索。

但她迟疑了。烧红的耳廓迅速褪去了绯红的色泽,取而代之的是与平常一般无二的白皙,白到仓冷。

直觉告诉她要勇敢地去迎接这变化,却也向她预警,她揭开的,是她承受不了的。

甚至只是稍微想想,都让她感到慌乱,还有和失去呼吸一样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