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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走失记(17)


他说道:“喝五天,喝完再过来让我看看。”
魏庄主日理万机,看到一半便被手下叫走了。闻人恒为师弟缠好布条,便客气地起身告辞,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向外走,问道:“内力只剩这么点,这些天没觉得难受?”
“没有,”叶右道,“神医不是也说我没事?”
闻人恒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心里反而更担忧了。
他这些年和师弟交过几次手,知道师弟如今的内力减得有多么恐怖。他先前暗中看过,也觉得不像是内伤,原以为纪神医会有些办法,没想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有问题了。
他师弟性子乖张,容易得罪人,莫不是在外面造的孽,害人家追到中原来了?
他觉得头疼。
叶右不知他家师兄的心思,问道:“刚刚纪神医为何要问我的门派?”
“纪神医行医向来有几条规矩,只要别犯,他便不会见死不救,”闻人恒道,“那些规律里其中一条是‘邪派的一律不救’,所以他才会问一句。”
叶右挑眉:“那……”
他本想提魔教,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换了问法,“我是正是邪?”
“这谁知道,”闻人恒的语气很无奈,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师兄也想弄清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这不是没办法么?既然不清楚,那你便暂时算我双极门的人了。”
叶右越来越觉得他师兄除去难对付外还挺无耻的,不过看师兄这样子,他八成便是邪派的人了,究竟是魔教的还是与魔教有仇?
话说回来,他真会加入邪派?
闻人恒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叶右认真道:“我觉得我这么正直善良,不会是邪派的。”
“……”闻人恒看了看他,“嗯。”
二人到的比较晚,王家已经住了不少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家主预留了几间客房,闻人恒自然属于有资格入住的那一批,便带着师弟住下了,然后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熬药。
那药熬出来黑乎乎的,叶右试探地喝了一口,眉心一跳,紧接着面不改色一口气全闷了。
闻人恒及时倒了一杯水给他:“苦?”
叶右嘴硬:“还好。”
闻人恒道:“你以前就特别怕苦,当年痴傻时,每次喝药都会发脾气地把碗砸了,还会撒泼打滚,哭闹半天。”
“……”叶右沉默了一下,决定正视这件事。
他咳了声,正要问问当年的具体情况,就听见房门被敲了敲,刀疤男进来,告诉他们魏庄主派人来请他们过去吃饭。
闻人恒没意见,刚刚起身,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握住了手。
叶右道:“师兄,我说实话,确实苦。”
闻人恒沉默地盯着他,已经能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叶右道:“苦得我都没胃口了,你自己去吧。”他说罢放开手,摇摇晃晃爬上床,万分虚弱。
闻人恒无语,示意手下照顾好他,这才离开。
他前脚一走,叶右后脚便站了起来,慢悠悠迈出大门,看一眼跟上来的刀疤男,问道:“我师兄和魏庄主的关系很好?”
“这几年都挺不错的,似乎是以前门主的师父出事,魏庄主帮过忙,”刀疤男得了门主令,对一般的事基本有问必答,“还有就是魏庄主的小女儿对门主有那方面的意思,魏庄主也很想让门主当他女婿。”
这么一说,叶右便对魏庄主的热乎劲不意外了,好奇问:“我师兄呢?”
刀疤男道:“不清楚,他们还没挑明过……”他说着一顿,“对了,大概半年前,魏庄主好像问过门主怎么还不成家。”
叶右问:“那我师兄怎么说的?”
刀疤男看他一眼,实话实说:“门主说他还没找到师弟,暂时没心思成家。”
叶右一听便知是拿他顶缸,道:“以后我师兄成婚,你们双极门一定别忘了给我包个大红包。”
刀疤男:“……”


☆、第九章


告示的事才过去不到半天,苏州城内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随处可见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叶右路过时还听到有几个在低声说王老爷会不会真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被王家主听见,那一口血想必真会喷出来。
不过随即他便不担心了,因为人们很快停止了交谈,光顾看他这颗“灯笼”了。
夕阳西沉,叶右连续走过三家酒店,最终停在了城内最好的一家前,他迈进去,顿时觉得这地方真不错。
酒楼三座两层,两两楼座间连着飞桥栈道,栈道上也设有雅座,外面垂帘,墙上挂画,大堂还摆着盆景,讲究得很。他们进去时,歌-妓们正在跳纨扇舞,身姿妙曼,惹人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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