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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当好一只毛团(193)+番外

观云记得上回天帝送师父兔子,结果小师妹钻到师父怀里扒都扒不出来的事。但他想着上回是小师妹还未同师父一道,这才吃飞醋能吃到天上去,如今她与师父已经成了,总不会再吃兔子的白醋了,于是没多想。且师父应该也是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家伙的,日后他们可以一起养,也算一桩好事。

然而白及捧着怀中的兔子,却是想着别的事。他如今已将爱意全转到了云母身上,看着兔子,他脑中却不由想起小狐狸在他怀中撒娇打滚的模样,想起她双手勾在他肩上、仰脸含羞地望着他的模样……喉咙发紧,思念泛滥却不知该往何处纾解。

同时,白及听了观云的话,便忆起自己虽送过云母些东西,但大多是以师父的身份送的,难免有些生疏无趣之感,反倒是云母在凡间时时不时就要给他叼个松果之类的东西来,不算多么贵重,却是心意。

如此一想,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疏漏。只是若要送……该送些什么?

白及没有头绪,不自觉地轻轻皱了皱眉。

观云看出白及苦闷,笑了笑,道:“师父,要不你还是将这只兔子带给小师妹吧?我既已将它赠你,就没准备要回来。哪怕你们没吵架,小师妹从你这里收到礼物,想来也是会开心的。”

白及抱着灰兔的手一顿,似是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但旋即还是摇了摇头,道:“既是我想赠她东西,总该自己想。”

不过他停顿了一瞬,还是说:“你的兔子,我也一并带给她,就说是你送的。”

观云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师父会有这么一番心意……但仔细考虑一下,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观云颔首笑道:“如此,小师妹一定会高兴的。”

白及却没有接话,像是在想些什么。观云在一旁等了许久,等得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才听白及犹豫地问道:“不过……若是我现在去拜访,是否会显得唐突?”

“……唐突?”

观云重复了一遍,似是不解。

白及话一出口,自己就已觉得有些后悔。他定了定神,闭了眼沉思,改了口道:“……无事。”

云儿现在与家人在一处,没有外人,他去拜访总有几分尴尬。但若要说思念,他如何能不思念云儿?

本来掐算着她归来的日子、闲时听她在海螺里絮絮叨叨地说话,且观云赤霞两人热闹又有人气,他便勉强还能忍着。然而眼看着日子渐渐逼近,却已渐渐忍不得了。他想了想,决定若是没有借口,便说他是来借云母回师门的,于是下定了决心。

白及起身道:“我去一趟玄明神君竹林。”

话完,他就算匆匆和观云交代了一声,大步要走。观云本来就没听清楚白及之前那句话到底说了什么,因此并不在意,但等白及快走到门口时,他才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追上去将白及拦住。

待白及回头看他,观云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道:“对了师父,你晓得我与赤霞婚期已定,马上就要成婚了……你去看小师妹时,可否顺便将这个也一起带给她?”

说着,观云急急忙忙地从袖中掏出两封印着金字的婚柬来。他今日来找白及,本也是想将这个给他的。

白及一顿,自没有拒绝的道理,就将两封请柬一并收了。观云松了口气,感激地躬身送了师父出去。

……

于是时间就到了这会儿。

云母一路高高兴兴地从廊外冲进茶室去见师父,然而等她到时,看到的除了她心心念念的师父,还有一只灰兔子。

白及见了云母心中欣喜,正要开口与她说话,谁知一眨眼的功夫,云母已经一口气冲到了他怀里,伤心地打了两个滚,又“呜呜”乱叫地蹭了好半天。白及被她撒娇撒得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抱着哄了半天却哄不好,还是云母十分委屈地示意了一下那只兔子,然后对着白及叫道:“嗷?”

白及道:“……这是观云托我带来赠你的礼物。”

“诶?”

云母一愣,顿时就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吃得飞醋红了脸。她从师父膝上跳下来,化作人形,过去将那只瑟缩得很厉害的兔子抱了起来,拿在手上看了起来。

可是看了好半天,她也想不出观云师兄送她这个是想做什么。

于是她顿了顿,疑惑地问道:“……可是我修炼已久,不吃兔子的呀?”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云母说完,满脸不解,歪着脑袋看手里的兔子,然后又歪着脑袋看白及。

白及默了片刻,凑过去扣住云母的后脑亲了她嘴唇一下,解释道:“……这不是吃的,是给你养着玩的。”

“……”

“……”

“……噢。”

呆滞了好久,她才好不容易呆呆地出了声。云母被亲了一下,又意识到自己接连闹了笑话,愣愣地瞧着师父,面颊烧得滚烫。她慌张地红着道:“那、那我去安置一下兔子!”

说着云母便低头躲开白及的视线,抱着兔子扭身要跑。

然而还不等她起身跑出去,白及却突然做了动作,没等云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用力地从身后抱住。

“……就搁在一边吧。”

白及蹭着她的耳畔,胸口贴着她的背,哑着声道:“云儿……我想见你。”

云母的脑袋一瞬间就懵了,她手一松,任由兔子从胸口跳了出去,转身搂住白及,仰头吻了上去。

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吻在了一处。

约莫是猜到白及是来见云母的,白玉将白及招待进屋里以后就离开了,因此屋里始终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已有近一个月没见,对热恋中的情人来说无疑称得上久别,积累了许久的热情一口气冲出来,就像是山洪暴发一般难以阻止。云母感觉到师父紧紧地扣了她的后脑,另一手放在腰上用力地抱着她。他今日用得力道比往常重,吻也来得密集。白及平时不常说情话,但她今日却听他连哄带磨地低着声说了好多、听他喊了许多遍自己的名字。有些地方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没太听清,可云母已听得身子软了,便是挂在师父脖子上都已有些挂不住,恨不得拖着他躺下。她恍惚间似乎也对师父说了好几遍想他,可具体说了几遍又没有印象,只是重复。

白及此时胸口滚烫,他想见她何止一日两日,抱住了便有些放不了手,只觉得怀里的狐狸哪里都是香香软软的。他抱了她侧放在膝上,好让她半倚半靠,搂起来也方便些。等将能亲的地方又亲了个遍,察觉到再亲云母就要害羞得缩了,他才停下,但又拿鼻子碰她厮磨了半天,这才扣住云母的手指放在手里把玩。

到底有男女之别,白及的手自是要比云母大上一圈。他试着将五指都嵌进她的指间,可以整个扣住,女孩子的手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感,还是暖的。云母羞涩地靠在他肩上,拿额头蹭了蹭他,有些亲热之意。

白及想了想,先将观云和赤霞婚礼的请柬掏出来递给她,道:“你师兄师姐大婚之日定了,他们让我将这个带来给你。”

云母一怔,有些惊喜地接过。

尽管知道观云和赤霞婚礼之日将近,可真的到了总还是让人为他们高兴的。云母振奋地拿着婚柬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确认了日子和地点,喜悦地道:“等下我去拿海螺恭喜她,再给她写封信。”

说完,她又不安地看向白及,目光闪烁。

她话里隐隐约约地带着期待,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云母克制着雀跃地问道:“离师兄师姐婚礼还有好长一阵子呢,那师父你这次来……可会多留一段日子?我爹娘对我和哥哥有挽留之意,我至少还要再住几天再走,所以……”

云母当然是私心希望师父不止是来看她一眼就走,或者只是过来送个兔子和婚柬就走的,如果如此,他们就要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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