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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同人+利笠)救赎(28)

作者: 平底锅上的蛋黄 阅读记录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药剂真的研发成功了,尽管与她原先猜想的不同,不过莎夏总算知道了有些了解其中药效的意涵了──不管蚁后将三笠当做「交配」对象,成群的白以则是跟着蚁后屁股跑。

她当时看着三笠狼狈的姿态,心中闪过一个想法:惨了。然后忍住对一大团白蚁四处乱窜的厌恶,更加卖力的与虫子厮杀,弥补三笠无法帮忙而失去的人力,只希望三笠不会怀疑自己被白蚁疯狂追逐的原因,进而推断各种可能,最后得出:是莎夏对自己下药这个结果。

三笠会不会因此不理我?

从训练营共同生活的几个月下来,莎夏觉得三笠很厉害,利威尔更是无人能及,虽然他很凶,一直让她觉得不是好人,不过有三笠的陪伴利威尔似乎就没有这么可怕了。而现在,三笠和利威尔两人在楼下独处,说不定真的会讨论出结果──莎夏脑中开始想象利威尔为了替三笠报复把她痛揍一顿的场景。

下次绝对不要乱吃东西了,不对,应该改成:绝对要忍住对食物的诱惑──她第一千零一次这么说。

「莎夏,楼上没有吃的,先下来。」三笠走上二楼,将手中的扫具递给她,「快点结束打扫吧,免得赶不上晚餐时间。」

对,晚餐!不可以错过,不然睡觉时一忍不住又得去厨房偷面包了。

「我知道了!」

☆、故事

经历了逃亡、随后是一夜的舟车劳顿,三笠下马时,大腿两侧早已因麻痹而有些无法直立,落地时是极力隐忍着才不致于双脚一软倒地。

眼前是一栋与周围住宅再平凡不过的平房,位于首都近郊、摆脱了喧嚣繁华,在利威尔卸下马背上披挂的行囊期间,她回首望去,俯视那一大片首都的房舍与宫殿,并非仅然有序而是杂揉梦幻与现实一般,华美的大道转角即是低矮下陷的贫民窟,高处鸟瞰下带着诡异之美,居住在首都有了些年分,她是首度被这一幅景象震撼──希娜女神将世界上最娇贵、最低贱的族群圈在这一个小空间,这是一股畸形而脆弱的平衡美,颠覆古希腊人追求的完美比例。

此处地势高且浑然天成的要塞,利威尔落居在此必然是为了观察首都的一切动态。她想到前几天自己也是当中的芸芸众生,穿梭在宫廷或者舞池间、身着华服、异香烛光浮动的幽微带出阴谋与算计,一切的一切在一个俯视的视角显得愚蠢又可笑。

她并非一夜间失去了所有,那些为了拥有她而为她吟诗作曲歌咏赞美甚至挥霍钱财的男人们并没有对她失去热情,她也依旧笑看着,任由追求者将她的身价推得比许多贵妇名媛还要高。不过心许有了厌倦,洗去粉妆的面容多了几分难以陈述的晦暗、萧瑟,她正值年华却又历尽沧桑,权势金钱就是一个无止尽的深渊,她游走边缘差点坠落、失去自我,就在这一刻生生打住──她选择主动抛开而不是苦苦追寻。

当利威尔领着她进入屋内,夜晚烛光之下空荡乏味的客厅放置沙发木桌,冷色月光照射下更显森然,此处看似利威尔偶尔的休憩据点,少了属于人活动过的氛围。

「你的房间在那里。」利威尔手指向右侧的门房,侧头看着她,用着所有男人对她感兴趣、不怀好意时都会有的神情,盯着她被雨水打湿的长发,黏在妆容尽褪的两颊、裸露的肩膀、胸前;盯着她湿漉漉的、狼狈的姿态,裙装紧贴着她的身形,那黏腻又带着雨水汗水的难闻气息,是不适且令她无法动弹,就像丛林旷野间的猎物,察觉到虎视眈眈的专注却无力反击。

没有恶心或不甘,她只是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暗自嘲讽:身子都这么脏了,不介意再脏一回──有了名气之后她确实得到了身体主控权,也不再与任何男性有过实质意义上的亲昵接触,但并不代表她可以自以为是,就算抗拒的不是如利威尔这般拥有势力的男人,在体力的鲜明差距下她都极可能被强上。

「快去。」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仰躺在沙发前,是这么说的,还不忘丢给她一块大毛巾。

她手拿着大毛巾,无法遏止自己做出无礼的举动,以这样一位长年身处在地下街、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强者,她直勾勾的眼神审视着,尽管闭眼养神,对方肯定是察觉得出来。

然而,她就这么着了魔般的紧盯着,用自己的双眼去描绘这样一位身上总是带着争议性话题的男人──事实上她何尝不是外人眼中的特异存在?

他就是利威尔。

有关地下街的传说,有大半与此人有关,没有人知道更多,他首次崭露头角,是在一场争夺地盘的械斗中,这些制造混乱的混混一般来说不是宪兵的管辖范围,光是双方不勾结便已经是万幸了,更遑论管束。三笠不知道当中是否有人为操控,所有一切像是为利威尔的崛起而演出的戏码──年仅二十的利威尔连同几名成员被宪兵抓到,当中利威尔是唯一一位进入高等法庭受审的罪犯,然后无罪释放。

地下街黑势力间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能够住进监狱,才是正式算入地下街有头有脸的混混,而如利威尔这样进入高等法院受审,却无罪释放的少之又少。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呢?

不管其中究竟有多少秘辛,至少结果是合意的──自那时起,他的名声逐渐传开,势力同样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增长。

三笠其实认为利威尔比他在受审时声称的年龄还要年轻许多,总觉得有灌水嫌疑──半瞇着眼、状似休息的男人两手摊在沙发的靠背垫上,有着好看的脸孔、攒紧的眉头、紧抿薄唇……卸下那桀骜不驯与地下街生活圈人惯有的痞气,三笠心中微微诧异:不只是个有着好看脸孔的男性,年龄恐怕也没有真的大上自己太多。

不过谎报年龄不失为一种生存的办法,年龄在许多地方确实阻挠了他们的生存,因此没必要戳破。

在此期间,那沙发上休憩之人撑起身、睁眼,四目相交的瞬间,深邃的眼瞳写满不解,「还愣在这里做甚么?」

「没有。」她听见自己是这么回复的,而且口气不算好,是恶意挑盼,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动作。在抽身背离深不见底的双瞳,理智还是掌控着她,能够清楚感受到两道灼热目光似要穿透她的背,直入心底,尽管她因为自己的无礼举动而心感窘迫,但她佯装不觉的走进利威尔分配给自己的房间。

房间比起想象中要干净,原先在她的设想,基本上有张床就可以勉强当作休息的空间,不过这一间房的大小比想象中大,桌椅、衣柜、梳妆台……东西一应俱,可以看出并非利威尔使用的房间,甚至不曾有人使用,但当她打开衣柜,看着几十件女装整齐迭好摆放着,不禁一楞。

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猖狂,但第一直觉竟然是如此天真有趣──那露骨的眼神并不代表他会触犯某种底线。

这有可能吗?她漫不经心的思考,随便拿出一件长裙,然后在洗漱过后、也没有擦干身子或是套上里衣,她直接换上,不久前洗浴的温水带着淡淡乳香木制成的熏香气息,浸湿了床单、被套。

她在床上静静躺着、等待着,在黑夜中用思绪摸索房内的一切,几坪大的房比起她过去躺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还要小,却像是施展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魔法,她安心之余又昏昏欲睡,被突如其来的倦意击败,她的思绪朦胧,抛开所有抵抗,任睡意占领。

而这一晚她发现自己最庆幸又最不解,莫过于利威尔没有闯入她的房内。

──原来那愚蠢的直觉,也并非完全不可信。

────────小草专用分隔线

三笠很少起晚,她可以逼迫自己快速入睡、在短时间内培养充足体力,睡到太阳爬到头顶正上方还是头一遭。